石,以比血箭更快的度向前疾飛,剛剛噴出的鮮血糊了一臉,凌空射進殿內,重重摔在殿內地面之上,半響掙扎不起。
見到這一幕,蘇幕遮不由大怒,自椅子上猝然站起身來。
“放肆!”他黯淡無神的雙眼一絲精芒爆起,渾身霸道雄渾的威壓瀰漫散,右手平平伸出,拳頭大呈現赤金色的“幽冥陰魂輪”出現手心之上,不住急旋轉,大團大團無比枯稠的黑霧陰雲瀰漫散,就要對那詭異星師籠罩過去。
“看來你還是寶刀未老嘛,那就別在我面前做出那副半死不活的模樣,看得我心煩。”那名星師對蓄勢待、即將對他動狠厲一擊的蘇幕遮視若無睹,徑直飄進了幽冥殿內。伸出雙手,將罩頭斗篷掀開,露出了自己的面目。
“米若湖殿主?”蘇幕遮明顯吃了一驚,隨即眉頭緊皺,臉色陰晴不定起來。夜貓子進宅、無事不來,如果是天星殿尋常星君,對天星殿徹底死心的蘇幕遮,自然可以拒之不見,但九大分殿的一名殿主親身前來拜訪,蘇幕遮即使拒絕也是有心無力。
“怎麼,我身為堂堂術星殿主。前來拜會,你身為主人就是這樣待客?”米若湖譏諷的看著蘇幕遮手心旋轉的“幽冥陰魂輪”道。
蘇幕遮暗吸口氣,手心所託的飛旋轉的金輪疏忽收回,對米若湖一臉警懼的道:“不知米殿主並來有何貴幹?我已經是這副模樣,對你們天星殿來說根本沒有什麼利用價值。米殿主親身親來,卻不是紂尊降貴?”
米若湖臉色不悅,道:“這是什麼話?難道我們之間不是盟友的關係嗎?我前來拜訪,也是理所應該。”
“不敢當!盟友的關係是建立在平等的基礎上,不平等的盟友、等同於主僕,我小小的一名皇星殿的星君,這個自知之明還是有的。”蘇幕遮臉色又恢復了灰喪之色,徑自坐回椅子上,冷冷的道,“況且,自從我們建立起盟友關係,我一直在沒有止境的付出,可是回報卻至今分毫未見。”
此時那名被米若湖一記銀色雷球炸的半死不
舊…了衛,掙扎著爬了起來。蘇幕遮對他揮了揮年,將他揮丁四冥殿
。
“看來蘇侯爵怨氣不小啊”米若湖臉色終於陰沉了下來,冷冷道。“怎麼,對於我們之間的盟友關係,蘇侯爵是不想承認了?”
“我現在已經心如死灰,就想安安靜靜的渡過餘生,此外沒有什麼別的想法,對於你們高高在上的天星殿一派,我實在是高攀不起。”蘇幕遮對米若湖難看的臉色視若無睹。態度冷硬的道。
“哼,高攀不起?此時才說這話。你不覺的晚了嗎?不要忘記了。大帝之死,你也有份,此事如果被唐睿得知,你以為還能安安靜靜渡過餘生?”米若湖語帶威脅的道。
“我即使繼續認同我們的盟友關係,除了被你們壓榨、利用,難道我的生命就能夠安全了?尊敬的帝乙殿主連他自己的兒子都保不住,還能保全我?開什麼玩笑!”蘇幕遮譏諷的道,“況且不用你去告密。就憑我與元源之間的仇恨,元源那小子也不會放任我繼續活下去的。等到唐睿登基之後,就是我蘇家徹底覆滅之期,對於這一點我清楚的很。因此現在我只想平靜渡過最後這段時光,對於你們天星殿徒勞無功的垂死掙扎,根本沒有興趣摻和,你想要說服我為你們賣命,還是
看著擺出這副死豬不怕開水燙架勢的蘇幕遮,米若湖大為頭疼了,而心下又不得不承認。這老傢伙所言的確有幾分道理。
米若湖死死盯著蘇幕遮,恨恨不已的道:“既然明知必死,為什麼不奮力一搏?你的這種行徑,簡直就是懦夫!”
“懦夫?哼,明知必死,自己還巴巴送上耳去,讓人家凌辱、虐殺。那雖然不是儒夫,卻是莽夫!”蘇幕遮不屑的道。
米若湖在幽冥殿內來回踱著步。看著牆壁上懸掛著的蘇家歷代家主的畫像,忽然道:“你們蘇家傳承千年之久,歷代列祖列宗所艱辛開創的基業,就此毀在你的手上,難道你就甘心?”
“我自然不甘心!”蘇幕遮忽然暴怒起來,站起身,對著米若湖怒火噴道,“可即使我不甘心又能如何?我的兩個兒子都已經死了,偌大家族後繼無人,無論怎麼說蘇家在我蘇幕遮手上都是毀定了,我不甘心又能如何?”
“你也知曉你的兩名兒子都死了,可是你的仇人還活得好好的,難道你就不能拼盡所有,為他們報仇?”米若湖雙眼凌厲光芒射出,步步緊逼,對蘇幕遮厲聲道。
“我怎麼沒有企圖為他們報仇?我將我蘇府千年傳承的所有珍藏,全部獻給了你們天星殿,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