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相立即道:“當然!大人言之有理,說實在話,這個規矩不過是針對那些沒有什麼實力的貴族而已,特意照顧他們的臉面,以大人的風華絕代、權勢無雙,丹藥自然要多少有多少!”說著,令狐相臉色凜然,手一揮,身後的四名警員,立即抬了兩個小口大玉缸,走到臺前。
農流雲滿意的點了點頭,被令狐相的馬p給拍的渾身舒坦,哼了一聲,擺了擺手,身後侍從將兩缸丹藥小心放進了儲物手鐲,然後揚長而去。
農流雲雖是大理院的正卿,但可不是冤大頭,他之所以這麼做,這麼給元源店鋪面子,實在有無可奈何之計。當日他託卡胖子給他引見引見元源,在第四營門前所有貴族都離去了,他還巴巴的等在外面;哪知好容易等到卡胖子走出來,上前一問,差點沒有氣歪鼻子,感情卡胖子飽漢不知餓漢飢,他白得了元源送的十萬枚丹藥,心頭高興,早將農流雲的託付丟到九霄雲外去了!
心頭鬱悶的農流雲,無奈之下,為了結交到元源,一咬牙,今日特意來捧他的場,說白了,他就是充了一回那些買賣人在買賣貨物時、所僱用的一些胡亂抬價的“拉頭”,只不過他是自願白乾而已。
走出了店鋪去,回頭看了店鋪的金字招牌一眼,農流雲暗歎了口氣,但願元源能夠承情吧!此時元源身為睿王子的心腹盟友,又深得大帝賞識,以後自己想要即使不想飛黃騰達、哪怕僅僅保住自己現今的職位,都有必要與他搞好關係。
農流雲購買了兩萬枚丹藥,揚長而去,剩餘的十六司司長、以及帝京的那些大大小小有頭有臉的貴族老爺們,可再也撐不住了!特別是農流雲的那句“帝京城中有實力的貴族並不是很多,你不賣給我,就再沒有人買”的話,實在是太傷人了;而更讓眾多貴族心下惴惴的,卻是令狐相所言的,他們丹藥打算賣向全帝國、在帝京中投放量很少。說實在話,幾萬、幾十萬方上品水玉,對於這些積累上百、數百年的大家族來說,真不過是九牛一毛,他們心下不忿的,就是元源賣給他們與賣給帝國不是一個價,說白了分明把他們當做冤大頭來宰,畢竟這些貴族一個個可都是老*成精的傢伙。
一名帝京十六司的司長,大步走到高臺前,對令狐相傲然道:“算了,我不與你計較了,兩種丹藥,我也各要一萬枚!”
他話音一落,其餘數百名貴族,“哄”的一聲,再次將高臺圍了個水洩不通,大吼道:
“我各要八千枚!八千枚!”
“我兩種一種要一萬枚,一種要五千枚,不管有沒有別人的,必須先賣給我!”
“還有我、還有我,共計一萬四千枚可一枚不能給我少,這是上品水玉!一手錢、一手貨,你麻利點兒!”
……
望著熱情被徹底點燃、一個個又爭又搶唯恐人後的貴族們,令狐相笑得合不攏嘴,指揮著幾十名警員,收錢的收錢、賣藥的賣藥,有條不紊,絲毫不亂。而站立大廳內的封南與納吉,見眾多貴族如此不顧形象的狂搶丹藥,不由打了個寒顫,暗自道:這個世間,還真是瘋狂啊!
就在鬧得不可開交之際,一個陰滲滲、滑膩膩的聲音,忽然在廳內響起道:“呵呵,還挺熱鬧!這麼多人都在搶什麼,跟搶骨頭的野狗似的!”
大廳內眾多貴族聲浪滔天,嘈雜無比,即使兩人對面說話恐怕都聽不清楚,但這個聲音卻是無比清晰,如同陰風,吹拂著你的脖頸;又如同鋼針,深深扎入你的耳內,讓你想不聽都不成!
一聽到這個聲音,眾多貴族、連同令狐相等警員,都是心頭一寒,好像一條毒蛇爬在了身上,一時間如墜冰窖,全身冰涼。
而聽這傢伙罵得不堪,眾貴族嘈雜聲一下全部消失,回過頭,臉色大怒,就要大聲謾罵回去,然而待看清那人的相貌,一個個又都齊齊啞了嗓子,低聲下氣,叉手上前見禮。
只見大廳門內,一名頭戴金冠、身材高瘦如同竹竿、渾身上下陰冷氣息散的年輕星師,悄無聲息的負手站立哪兒,如同一條潛伏暗處、露出了毒牙的眼鏡王蛇,卻正是唐景王子。
在他身後,還有六名身披紫蛟龍皮製成的罩頭星師袍、將身軀連頭罩住不露絲毫肌膚、無比詭異的星師,幽靈一樣靜靜站立;然而一股山嶽深淵般深重威壓鼓盪而出,僅僅看了一眼,廳內眾多貴族齊齊胸口沉悶,呼吸困難,幾欲窒息。望著六星師星師袍胸口位置烏金線繡的一面小小旗幟,眾貴族心頭大跳,面色驚駭,如同見到了老貓的老鼠,一個個話也不敢多說一句,更不敢再繼續購買丹藥,悄悄後退,背壁而立,不敢做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