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陰陽怪氣的望向了遙遙對峙的仙界高手。
“哎呦呦,這不是仙界來的大人物們麼?怎麼?到這一界來是為難小輩的不成?那邊···”火神子甩了甩鼻子,瞪了一眼氣喘如雷的火兒,火兒猙獰的面容委屈的抽動了一下,身化十萬丈,哪怕就是輕輕呼吸都聚成風雷,這能怪他麼?
火神子撩了撩被颶風吹歪的頭盔,手指指向了那殺聲陣陣的戰場,“一個個都想什麼呢?那麼多魔崽子當面,莫非你們想投靠魔界不成?”這頂大帽子扣下來,也不由得這些人不分辨了。
青鎏仙尊沉著臉向前邁出一步,“這事情,沒完!”說話間,轉身化作一縷流光向著那片戰場飛去。在那天門山之上,不知何時腳下居然出現了一座傳送大陣,無數面目猙獰,比魔族還要形象駭人的天鬼靈鬼從中嚎叫著撲了出來,向著半空中的龍族妖族殺去。
事有輕重緩急,若是甘平僅僅是一個身懷重寶的普通仙君,這些人定然會毫不猶豫隨手將其滅殺,殺人奪寶,據地分贓。然而此刻甘平顯現出了強橫棘手的實力,若是強行與其衝突,定然會出現損傷。
身後這些人是什麼貨色,青鎏仙尊最清楚不過,若是順風順水,有好出可撈,這些人定然會一擁而上,可是面對著這樣的情況,更有火神子這樣一個先天精靈脩行而成的太乙真仙巔峰高手坐鎮,這些人能出手才怪。
甘平身上的寶物雖然讓人眼熱,但是比起仙界圖謀的大計,宗門所佈置的計劃來,根本算不得什麼。青鎏仙尊也是活了無數個歲月的老人精,怎麼會看不出這一點?若是任由那鬼界的大軍將龍族妖族圍困覆滅,自己仙界拍來的人手也根本無法擋住魔界的入侵,他倒也非尋常人,立時當機立斷,將兩名弟子隕落的事情拋到腦後,縱有三山四海之恨,也要先解決了這魔界的大軍再說!否則貽誤了戰機,誰也擔不起這責任。
“一群小人!當年老子被鎮壓的時候,應該是上一代的天庭大帝吧?派人來招攬老子,老子怎麼說也是先天中的一條好漢,怎麼能理會他們這些傢伙?更何況那仙界使者根本就沒安好心,若非當時我已經恢復了一些元氣,將那禁制破開了一些,恐怕他當時就下了辣手,把我弄去做什麼勞什子的器靈了,呸!”火神子悻悻然,顯然因為沒能動上手而遺憾。
翻了個白眼,這火神子顯然就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主,不過這仙甲門,自己定然是不會放過。畢竟自己父親神魂中的那道劍氣,若想驅逐出來,必須要那有象無生歸元劍的本體,才能將其牽引出來,雖然也有諸多法子可以將其驅逐,但是顯然這是最穩妥的方法。
不過看眼下的架勢,想要這青鎏仙尊出手是不可能了,結了這麼大的樑子,還想讓其救助自己的父親,簡直就是痴心妄想。幸好甘平並未做這等打算,他豈是授人以柄的人?這柄絕品仙劍,這青鎏仙尊交也得交,不交也得交!
眼角掃過了那劍無意怨毒的眼神,甘平不以為意的笑了笑,若非方才這群人,人多勢眾的話,自己早就將這劍無意擊殺,順手把那青鎏仙尊一勺燴了。不過麼,既然在戰場之上,這損傷就難以避免,機會多得是,不是麼?甘平和火神子對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此時此刻,終於天下大亂。仙界、魔界、妖界、鬼界、都將手伸入了這人間界中來,是逢亂世,正是好男兒建功立業之時麼?
這一場混戰足足持續了月餘,漫天的仙魔妖鬼殞落如雨,原本被法術削低了數十丈的天門山,如今卻是恢復了原本的高度,層層疊疊的屍體如山,其中大多是魔界的炮灰。魔界貧瘠惡劣,別的沒有,卻有著無盡無休的戰士,只要能在魔界生存下來的生靈,隨便挑出一個來,都是一等一的好手,都是從屍山血海中殺出來的兇悍貨色。
螞蟻多了還咬死象呢,當十八萬血翼魔蝠組成的團天大陣,折損了九成魔蝠生生磨死了一名太乙真仙大能之時,這場混戰終於步入了白熱化的階段。
而此刻的甘平卻是在戰場之中游走不休,掌中一口葫蘆,一柄羽扇,身後飛舞了血紅刀光,無論走到何處,都帶起大片的殺戮。這五火七禽扇,在甘平偷襲擊殺了一名魔界重傷的魔祖級別高手,將其神魂封印煉化進入其中之後,這九州空間大名鼎鼎的仙道神扇,立時展現出了非凡的威力。
這倒黴的死鬼魔祖,本體是一頭魔界幽冥血海無盡濁惡之炎中蘊生的後天第一隻冥火獨眼鴆,也勉強屬於火屬神禽之流,雖然比不得鳳凰朱雀這等先天神禽,但是那濁惡之炎卻有著獨特的惡毒力量,所過之處,哪怕同是幽冥血海之中蘊生出的生靈,也不禁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