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隻山上頂天立地,護佑自己的形象,甘平深知,以父親一輩子不認輸的性格,若是自己強行將父親闢佑在自己的封界之中,只能讓父親鬱鬱寡歡,所以甘平才會任由他拜入陸真炎的門下,以父親的性情,定然也能創出一片天空來。
但是此時此刻,甘平卻是萬分的懊悔自己當初的這個決定,早知如此,哪怕惹得父親不悅,也要將其強行保護起來!這陸真炎該死!面前這兩名金仙該死,所有的人都該死!此刻一向喜怒不形於色的甘平,早已經血灌瞳仁,只剩下了滿腔的殺意!
那可怕的劍符,此刻已經將甘寧誠斬為兩段,只剩下龐大精純的元氣在空中漂浮,但是也幸好有這太乙真仙高手本命元氣護佑,此刻的甘寧成還剩下一縷殘魂在其中掙扎。然而當那流光看見甘平氣勢洶洶駕著漫天的劍光襲來之時,立時下意識的一道鋒銳的劍氣噴出,顯然是做慣了殺人滅口的事情,此時的他顯然是想要滅掉甘寧誠這縷殘魂,來個死無對證。
很明顯,這流光等兩人還不知道甘平的身份,只是以為這甘平是一個前來搶奪這龍珠的高手,立時便起了殺人滅口的心思。“這位道友,這妖孽擊傷我仙甲門弟子,搶奪我仙甲門弟子龍珠,如今···”
“妖孽你**!”從來不說髒話的甘平立時開口大罵,頭頂天魔化血神刀立時席捲而下,轉瞬間便將那流光的一條手臂斬落,那條手臂還未等落到地上,便化作了一捧飛灰飄散。而那縷奔著甘寧誠殘魂而去的劍氣,立時也被這天魔化血神刀所吞噬。
此時此刻,甘平這才鬆了一口氣,立時將父親的殘魂,連同那龐大的元氣收入到了太陽融金爐中,冷冷的望了一眼勉強趕到的陸真炎。這一眼,宛若冰雪灌頂,自天靈蓋澆下,使得他手足冰涼,渾身顫慄。
震天的慘嚎響起,那流光滿臉怨毒之色,死死的盯著甘平,豆大的冷汗自額頭滾落,滴落在下方的一株小草之上,剎那間這株尋常之極的小草,立時葉片翻湧,靈氣四溢,居然化作了千年靈芝般的大補之物,若是有尋常的低階弟子尋去,開爐煉製,便是一爐上佳二品以上的靈丹。
金仙高手,每一滴精血,乃至於汗水都蘊含著無盡的力量,對於尋常人有著脫胎換骨的效用。一旦結成了金身,修仙者的身軀輕易不會損傷,號稱萬劫不壞,可是如今這流光卻是豆大的汗珠如同小河般流淌,顯然是疼痛之極。
“該死啊,居然敢傷我···”口中狠狠的咒罵著,但是空有滿腔的怨毒之意卻不敢開口。而在他身後一道無聲無息沒有半分光華的靈符瞬間閃動了一下,轉瞬消失不見,如同未曾出現過一般。他已經清晰的感知到,自己的手臂已經徹底的失去。
金仙強者,哪怕身體受到了損傷,只要元氣和金仙法則充足,便可以重生肢體,所消耗的不過是大量的元氣罷了,可是流光此刻卻驚駭的發現,自己的手臂不僅僅是肉身消失,就連自己神魂都失去了一隻手臂,這就意味著,哪怕自己補充再多的元氣,也無法將這斷臂催生出來。
這樣以來,莫說登臨那仙君境界,自己的神魂傷殘,今生想要突破這近在眼前的玄仙境界也是無望了。
“來者何人?居然敢包庇這妖孽,速速將那魔界暗子殘魂連同我仙甲門的龍珠交出來,自制修為,等待我仙甲門長老發落,否則魂飛魄散,不得超生!”雖然甘平眼下顯現出了絕強的力量,但是身在流光身旁的那名道人卻是依舊硬著頭皮厲聲喝道,但是看在外人眼中,怎麼看怎麼有種色厲內荏的意味。
“莫怪我沒有提醒你,我仙甲門在仙界也是一等一的大宗門,高手如雲,強者如雨,你擊傷的這流光散人可是十七長老的關門弟子,速速伏誅,否則滅你滿門!我流雲散人在這裡保證,若是你乖乖交出那龍珠,聽候發落,在我仙甲門服役萬年,便可免去你宗門滅門之禍,你看如何?”
這流雲散人顯然數個精明人物,眼見甘平不可力敵,立時擺出了自己宗門的名頭來,更是威逼利誘,雖然甘平修為比他們強上不止數倍,但是仙甲門之中高手如雲,仙君強者也有數十位,更何況自己身上還有一件底牌沒有施展,所以這流雲散人眼下倒並未非常驚慌。
這次仙界派遣諸多高手下來,作為前站的他們自然有著各自的心思,驅除魔族,掌控人間界,這一杯羹可大了,自己定然不能落了仙甲門的門面,若是灰頭土臉的回去,掌教真人責怪下來,任誰也救不了自己。
不過雖然表面上依舊是信心十足,但是眼底不時劃過的一絲驚慌和恐懼卻是依舊出賣了他,他神眼神也有些遊離,顯然是在用話穩住甘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