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個管事,但是對外卻是比那些小宗門的宗主地位還高,船隨水漲,以四大家族的實力威勢來說,哪怕是一個小小的管事,也不是輕易能招惹的。
可沒想到這不知道何處冒出來愣頭青,竟然仗著自己的坐騎兇橫,先是傷了別人坐騎,更是不顧勸阻傷及人命,這讓這管事的臉上立時難看了起來。今天是大喜的日子,若是讓家主知道自己這獸欄之中出現了血光之災,自己這管事也就做到頭了。
“這位大人不知怎麼稱呼?”甘平眼中一縷光芒閃過,立時向這人打了個稽首,朗聲說道。“正好您也來給我評評理,我白飛灰奉宗主白水宗宗主之命前來隱龍峰賀喜,這頭兇獸,本身我家宗主前些日子在一處仙府遺蹟中尋得的護山神獸,本來是想要充充門面,卻沒想到一進入此地便被那黑角犀一頭撞了上來,我這湮甲玄牛兇性未去,自然是給了那不長眼睛的傢伙一個教訓,沒想到這傢伙就出現了····”
說著甘平指了指地上那半截的殘屍,滿臉的委屈之色,“這傢伙不分青紅皂白上來就動手,無奈之下我只好還擊,沒想到這傢伙看起來兇橫,卻是個軟柿子,剛被我制住,您老人家就到了。圍毆一個回頭的功夫,就被這該死的傢伙又偷了一嘴,實在是該死啊該死···”說著甘平大搖其頭,也不知道是在罵自己坐下這兇獸,還是在罵那周正龍該死。
遇見了這樣的憊懶人物,那管事的顯然也是一呆,怎麼這事情又扯到自己身上了呢?他定睛望了一眼甘平身下的坐騎,不禁眼前一亮,這湮甲玄牛已經是十五階的兇獸,實力之強橫,簡直堪比大乘修士。方才怒氣衝衝,這管事也沒注意到死的是誰,一聽說是周正龍這等蓋世兇魔,而這道人身下竟然騎著這十五階的兇獸,反手只見便擊殺了元神高階的強者,這樣的實力已經不一般了。
果真不愧是處理事務的老練人物,這管事方才還怒氣衝衝,但是見到如此情景,旋即變了一副模樣。“原來是白道友,在下是這隱龍峰的三管事,執掌這靈獸欄,不知道友這是出了什麼事情?”“啊哈哈,沒什麼,沒什麼,只不過是我這兇獸嘴饞,在這裡偷偷的偷嘴了一下,吃了兩頭不起眼的小獸,這靈獸進食,算不得什麼血光吧?”
甘平打了個哈哈,當下順杆爬著說道,圍觀的人不禁一陣的無語,但是像這等老魔,天怒人怨哪裡有人會為他出頭?自然是當做沒看見,可憐著周正龍一世兇魔,夜裡都可以止孩啼的人物,如今卻落得這樣一個下場。既然沒有苦主出面,這三管事自然不願追究,畢竟平白得罪了這樣一個人物,誰也不會這這樣的事情。
果真是人死如燈滅,眾人就這麼看著那牛舌一捲,將剩下的半截肉身捲進了那口中,三兩口便吞嚥了下去。不愧是十五階的兇獸,以這元神修士強橫的肉身,竟然如同嚼脆骨一般嘎嘣溜丟脆。眾人看著一陣的心寒,這湮佳玄牛碩大的牛眼四下掃視,那咄咄的兇光使得眾人紛紛轉過頭去,生怕這可怕的大傢伙沒吃飽,跑到自己面前偷嘴。
“這位,白真人,既然是個誤會,那您老人家還是請進入喜堂觀禮吧····”越是靠近甘平,這三管事便越是覺得這白飛灰愈發的深不可測,雖然不過元神初階,但是身上的法力卻是浩如煙海一般。甘平所要造成的也是這個情況,只有受到重視,才能在那禮堂中靠近前排,方便出手。
甘平在進入此地的時候,便已經放棄了搜尋兩女的打算,這裡的摺疊空間密密麻麻,哪裡能窮盡?也罷,既然這林家想要一個轟動的婚禮,那自己就給他一個永生難忘的“喜事”!
大搖大擺,一步三搖的向著禮堂走去,白真人大把的靈丹靈石灑下,真是擺足了派頭,使得這些青衣僕役管事們真的把他當做祖宗一般護著。反正等下要大開殺戒,權當是提前發放撫卹金了,誰也沒有察覺到白飛灰嘴角那一絲詭異的笑容,既然這白煙塵巴結這林家,那自己就幫他撐撐門面。
眼前豁然開朗,碩大的喜字橫亙半空之中,這喜堂雕樑畫棟,僅僅奢華之能,千餘桌席面流水擺開,前方一座高臺之上,林明瑞正端坐太師椅之上,一臉深不可測的微笑。在他的左手邊,正是那火家的家主火明神,而在兩人身後站立的,便是睥睨顧盼春風得意的兩位新郎官了。火正神情顯得極其興奮,心中盼望許久的可人兒馬上就要到手,一想到這裡,他的心裡彷彿就有千百隻小手在不停的上下抓撓,滿臉的急切表情。一旁的林行卻是沉穩許多,一臉的從容不迫,但是那眼神卻也出賣了他。
兩人的眼神正不斷的向斜下方那被眾女眷圍繞的兩道火紅身影瞄來瞄去,那略顯高挑一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