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的眼神望著甘平一行人,李興安見此人不禁心頭一喜,眉頭稍稍皺了皺,便快步的走上前去。
那人一身的白衣方方正正的臉龐,正斜眼冷冷的瞄著甘平等四人,神色中頗為的不滿。李興安走上前去微微行了一禮道:“沒想到冷師兄居然有如此雅興,到這裡來看熱鬧。”那人見來者是李興安,微微點頭道:“閒來無事便四處的轉轉,說著眼神瞄了甘平四人一眼。李興安見狀心頭一喜,這面前這人正是莫凌峰冷家的弟子,名叫冷雨,雖然修為不高但是確得到了莫凌峰一脈的真傳,豢養調教靈獸的本事頗為不差,在他的靈獸袋裡就有著一隻斑紋齧齒蜥蟒,洪荒異種五階的靈獸,若是單論修為在宗門內勝過他的人數不勝數,但是他若將那護身靈獸放出來,即便是凝識境界的內門弟子也要退避三舍,這洪荒異種可是非同的一般。
李興安心中這冷雨一向對那寧紫菱頗有好感,但只可惜寧紫菱一隻對他不冷不熱,眼下正是挑撥的好機會,藉著這冷雨之手教訓一下這可惡的小子。想到此處,李興安裝作漫不經心的樣子四下望去,忽然的驚叫了一聲,“哎呀,那邊不是寧紫菱師姐麼?怎麼和一個黑衣的僕役弟子站在一起?”這句話剛一出口,一旁的冷雨就變了臉色,頗為難看的向那一邊看了一眼,李興安自言自語道:“別說,這小子模樣倒是挺俊俏,肩膀上那隻猴子看起來也非同一般啊,怪不得寧師姐和他在一起呢,看來定然是一隻靈獸。”
李興安深知寧紫菱雖然是渺翠峰弟子但是對於這馭獸之道頗為感興趣,經常去那莫凌峰閒逛,冷雨夜才因此結識的寧紫菱,一見之下驚為天人,自此死纏爛打苦苦追尋。只可惜寧紫菱對於冷雨頗為不感興趣,這冷雨每每碰壁而回卻一直不死心,只是莫凌峰弟子遇到寧紫菱的時候都頗為的小心,沒人想招惹這莫凌峰一脈的真傳弟子冷雨。
果不其然那冷雨聽到李興安的話冷哼了一聲,“哼!不過是一隻小小的彌火猴罷了,雖然頗為稀少,但也沒在我冷某人的眼中,區區三階的境界而已,若是覺醒了神獸血脈的話倒還有些看頭。”李興安見挑起了冷雨的火氣,不禁心中暗喜,但表面上還是一副驚訝的樣子,“只是區區的三階靈獸,冷師兄的眼裡真是目光如炬,小弟自嘆弗如,只是為何寧師姐也和這小子混到了一起,真是讓人費解。”
這李興安施展著拙劣的手段挑撥著冷雨,冷雨冷冷的瞄了他一眼,“那方媛婷不也在那邊麼?”一句話問得李興安啞口無言,心下暗惱這冷雨不講情面,便不再吱聲。冷雨冷冷的看著臺上爭鬥接近尾聲的兩名白衣,不時的掃上一眼甘平等四人。雖然李興安的挑撥被自己看透了,但是這擂臺還是要上的,剛才那句話只是告訴李興安,自己並不是那可以隨意讓人當強使的蠢貨,為了爭這一口氣說不得要落下個氣壓後進的惡名了。但是,冷雨灼熱的目光望向了笑靨如花的寧紫菱,”紫菱,你是我的,任何人敢靠近你,只有死路一條!“
甘平此時對於這些還渾然不知,那方媛婷的目光看得他頗為的不自在,那一對明亮的大眼睛讓他產生了錯覺,彷彿回到了那個飄雪的冬天,安詳寧靜的冬天,自己坐在暖和的書房內,捏著那隻心愛的紫毫筆,一旁也是這樣一雙明亮美麗的大眼睛,略帶好奇與羞澀的望著自己。剎那間甘平的心彷彿被什麼刺痛了一下,那樣的痛徹骨髓,那樣的撕心裂肺。一直以來甘平每日裡強迫著自己拼命的修煉,拼命的強迫自己不去想,但那雙明亮的眼睛每夜都會出現在夢裡,眨呀眨的,如同冬日的火爐溫暖著甘平戒備森嚴的心。
鈴兒現今身魂分離,生死難定,自己定然要在五年內找出救治的方法,雖然眼下自己彷彿很風光,門內眾位長老垂青,但甘平知道,自己若是將鈴兒之事說出,首先自己濫用邪法濫殺無辜的罪名就逃不了。實力,還是實力,只有自身的實力壯大才是正途,其他一切都是枉然。
正在甘平心念百結之時,臺上的爭鬥已然結束,甘平沒有理會誰勝誰負,他突然感到興味索然,有這時間自己不如去抓緊修煉的好。忽然臺上出現了一個人,白衣如雪,四四方方的臉龐,腰間兩隻口袋並排而放,正是那冷雨。臺下李興安嘿嘿暗笑,這冷雨雖然識破了自己的挑撥,但還是按捺不住上了擂臺,那僕役小子,這回你死定了,冷雨的斑紋齧齒蜥蟒見血發狂,即便是作為主人的冷雨夜沒辦法控制住,這下看你怎麼辦?
冷雨站立臺中,四下掃了一眼道:“今日門內大比,小弟冷雨不才也來獻醜,我自知修為不如人,但我莫凌峰一脈卻也不是仗著修為神通立足的,所以····”說著一拍腰間的那暗紅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