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旁,甘平清晰的看到他虎目之中已經盡是淚水,看來當年確實是受了不少委屈。
也不知道如何安慰他,甘平只好說道:“信物丟了就丟了吧,等到你修為有成就下山去將你的未婚妻接上山來,說不定還能結成道侶。曾師兄你眼看也要進入凝識的境界了,說不準明年就能下山歷練。”聽得這話曾琪猛的轉過頭來,甘平這才愕然發現,這方才咬牙硬生生力抗數十道法術的鋼鐵漢子居然已經是淚流滿面。
“她死了,早就死了,就在我們一起投奔宗門的路上,那定情的信物是我唯一的念想,可李興安他們將我所有的隨身物品搶去,也包括這信物。那一夜我光著身子在門外凍了一夜,也哭了一夜。”甘平望著曾琪早已血紅的雙眼不禁一陣發呆,他沒想到竟然會是這樣。“我當時安慰自己,幸好小憐沒和我一起投到宗門內,不然自己豈不是連自己的未婚妻也無法保護?我只恨啊???“
說道此處,這偌大的漢子居然嗚嗚的失聲痛哭了起來,甘平也覺得這李興安做的事情確實有些過分。“我現在進了內門,可還是拿他沒有辦法,你剛才看見了,我還是無能為力,小憐,我對不起你???”聲音悽切,足讓聞者傷心見者流淚,甘平忙上前將伏在地上失聲痛哭的曾琪扶了起來,對視著那雙紅腫的雙眼沉聲說道:“曾師兄,既然進入了山門,咱們別的沒有,但是壽命卻多得是,眼下那李興安根本就不成器,只是靠著父輩的威勢罷了,一年不成就十年,十年不成就百年,哪怕千年時光總能等到庇護他的人隕落,到那時,誰還能阻你。”聽到甘平如此一說,曾琪眼中悲痛之色漸去,漸漸浮現出堅定地神情。
回去的路上,甘平心中沉甸甸的,方才的話只是安慰曾琪,他心中有了這麼大一個心結,日後心魔來襲那一關卡定然熬不過去,更別提什麼長生了。那元嬰修士動輒千年的壽元,豈是隨便一個人能熬過的?即便是隕落也定然為後輩做好了萬全的打算,對曾琪說的那些話也只是自欺欺人罷了。
摸了摸胸口掛著的戒指,甘平心裡安定了許多,幸好自己沒遇到曾琪一樣的遭遇,他只是信物被搶,那只是一個思念的寄託,若是自己胸前這烏漆環被搶去,鈴兒的軀體魂魄還安置在其中,甘平無法想象若是出了這等事情自己會如何的癲狂。“那李興安和那群外門弟子今天是走了狗運,若是敢對我做出和曾師兄同樣的事情,我即便是冒著被宗門追殺的危險,也要用出天魔化血神刀將其化為飛灰,永世不得超生。”
不過想歸想,但是也不能一味的依賴這一殺手鐧,提升自己的修為才是最關鍵的,若是有了煉氣巔峰的修為,定會被宗門收錄內門,到那時哪個還能來招惹自己,說來說去還是這身黑衣惹的禍。
回到地火殿已經是傍晚了,可殿內依然人潮湧動,吵鬧的宛若集市一般,甘平路過殿門口時不禁搖搖頭,沒想到這些世俗界眼中的仙人居然也同市井中人一般,為了一個丹爐的位置討價還價,這讓甘平倒是大開眼界,不過經歷了下午的一番變故,甘平對於這些也見怪不怪,既然欺壓同門性命相搏的事情都有,這些也不足為奇。
繞過了前殿,甘平回到了後面自己的小房間,看了看門上臨走之時的佈置,他滿意的點點頭,看來並沒有人進過自己的房間。再次將那三才歸元聚靈陣佈下,甘平無奈的望著那幾塊已經黯淡了許多的靈石碎片,輕輕地搖了搖頭,果真這靈石完整性被破壞後,靈力的流逝散逸也快了很多,看樣子再布上十幾次的陣法,這些碎片就將靈力消散殆盡,化作普通的石塊了,自己若是有下品靈石在手的話定然不會做如此浪費的事情,可眼下也是沒辦法。
甘平算計了一下手中火系靈石的數量,愕然發現自己的靈石堪堪能支撐到年終大考之前,這讓他不禁好一陣的算計。若是僅僅修煉,這些靈石倒也足夠,只是自己還想為進入外門做一些準備,畢竟今天得罪了李興安,若是成了外門弟子,每日與其見面,沒有什麼準備定然會吃虧,可這靈石卻又不夠了。想來想去沒什麼頭緒,甘平只好不去想它,大不了成為外門弟子的時候將其他屬性的靈石換上幾塊,若是謹慎,想來也沒什麼大事。
盤膝而坐,五心朝元,甘平開始了今日的功課,他先將那控火引脈心法執行了一邊,法決速度快了許多,果然打通這太沖行間肝火經之後,功法執行的速度也大大增加,只是不知道對於火焰的操控力是否也倍增,那就只有等到地火殿五層的屏障開啟時,自己去陪同無垠子長老煉丹才能檢驗一番了。
執行了一邊控火引脈心法之後甘平便停止了功法的執行,欲速則不達他還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