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修,笑傲群雄,劍凌天下才是真正的劍修!
亦步亦趨的走在劍十七的身後,一路上四溢的劍光讓甘平目不暇接,好一派殺氣沖天的景象。甘平微微有些愕然,這凌霄劍宗中人果真是一群不理俗物的武瘋子,眼前這地方明顯是劍十七處理事務的地方,然而讓甘平驚訝的是,這地方竟然連最基本的桌椅都欠奉。
明顯是被人用巨大劍氣切割出來的一個洞窟,裡面紛亂的放著諸多的竹簡玉簡一應物事,明顯是一塊破臉巨石被人橫空劈成兩截,放在正中空空蕩蕩的洞窟內,就是桌子了,至於椅子麼,若說那幾個胡亂劈砍出來的石頭也算椅子的話,那倒是有幾個。
彷彿看出了甘平的驚訝,劍十七挑了挑眉毛,一臉的無所謂。甘平這才發現,這劍十七長老的一對長眉入鬢,在那宛若刀削般剛毅的臉龐上頗為的英氣十足,若非不苟言笑的話,走出山去,又是一個宛若莫斂鋒一般的老帥哥。“我輩修仙眾人,倒是不需要那等俗物,尤其是我等劍修,更應如此。”
說著這劍十七便長身而立,望著一面牆壁上橫七豎八的劍痕,朗聲道:“我輩劍修,唯有磨礪筋骨,錘鍊自身,歷經千辛萬苦,方能窺得那無上的大道!”說著便伸出一隻手指在那牆壁上按那劍痕的方向滑動了起來,“莫要小瞧這劍心堂,這乃是我凌霄劍派十二代祖師在初學藝之時,用自己的手指催動劍氣,硬生生的一招一式用血肉之軀開鑿。想那祖師以垂髫稚子修習劍術,憑血肉之軀硬生生在這面牆壁上刻畫劍勢,從最初的劍氣凝而不發到劍罡縱橫,公用了七十一年,此種艱辛可想而知,而這份心智,也讓我等仰慕讚歎!”
甘平不禁艱難的嚥了一口口水,這長有百餘丈的巨大洞窟,竟然是這凌霄劍派第十二代祖師以血肉之軀生生開鑿。要知道這孤仞山常年雷雨經受劍氣的淬鍊侵襲,早已經堅硬宛若法寶玄兵一般,哪怕是甘平手持還山劍在這山上開鑿出一個小小洞窟來,以那二品玄兵的威力,開鑿起來也極其困難。
然而這十二代祖師,以垂髫稚子之身,從一介絲毫沒有任何劍氣修為的普通人開始,迎著這山壁,以血肉之軀揮舞劍勢,歷經七十餘年,竟然硬生生的開鑿出了這樣一座洞窟來,心智之堅定,簡直難以想象。正在驚駭之時,只見那劍十七一臉傲然的轉過頭來,“我凌霄劍派弟子,每一個走出門去,都是響噹噹的人物,世人皆以為我劍宗的劍術高超,殊不知這背後付出了多少,而你,甘平!”
聽到這劍十七猛喝自己的名字,甘平不禁一凜,連忙望去,只見那劍十七雙目神光炯炯,正凝神著自己。“雖然你並非我凌霄劍宗的弟子,但是入我門中來,就要按我劍宗的規矩,勤於修煉,不得有半點的憊懶懈怠,你可知曉?”當頭棒喝,顯然這劍十七是在給甘平一個下馬威。
然而甘平卻恭恭敬敬的一躬到底,對著那雜亂的劍痕拜了三拜,“弟子甘平,謹記長老教會,定當不辱厚望!”能被這凌霄劍派選中,入得們中的弟子,都是天資絕豔之輩,即便是甘平,也不敢自誇說是最好的。可即便如此,這些人依舊餐風飲露,每日修煉不休,比起這些人來說,那些在宗門內養尊處優,在靜室中修煉卻又叫苦連天的弟子們處境顯然你要優渥許多。
或許也正是這種風氣,這樣的傳承,才能造就凌霄劍宗千百年的威名。戰力當世第一,何等讓人眼熱的稱號,這並非是宗門勢力的比較,而是純粹自屍山血海中搏殺出來的無上威名,仙路漫漫,而凌霄劍宗眾人卻選取了這樣一條最為艱辛坎坷的道路,用最蠻橫最血腥的方式,以力證道,劍指天下。
這一刻,甘平是真正的心悅誠服,也唯有這樣的宗門才會造就妙成祖師那樣劍壓群雄的絕代高手,也正是遮掩給的劍修,才能屹立東南,威名不墜,方圓萬里之內,無其他宗門存在。甘平這一拜,並非是被人所迫,而是真正的法子內心的敬仰與崇拜,是對這凌霄劍宗千萬年以來,不畏艱辛,一心精研劍術,追尋天道修士的尊敬。
第四百二十五章九天罡風
罡風呼嘯,甘平正一步一步向著峰頂而去,不動用真元,不動用法寶,僅憑肉身之力,攀登這高不見頂的孤仞山,在凜冽宛若刀鋒的罡風層中,即便是甘平的修為也有些難以支撐。這十六萬丈的高山,那劍心堂不過在不到半山腰處,便已經比起其他的宗門高峰還要高,如今從劍心堂出來,甘平所攀登的方向,著呢更是峰頂的劍冢。
劍冢,歷代劍仙的埋劍之所,也是一個絕世劍修的坐化之地,凌霄劍宗的修士不修元神,只憑掌中利劍,十蕩十決,並非像其他的修仙人一般,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