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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在堪堪到達甘平頭上半尺之處,一聲更加尖銳的破空之聲赫然響起,在甘平身前,一條金燦燦茶盞粗細的鐵棍猛然間向上撩去。這鐵棒輪的是如此的用力,就連那惡金所煉製的棒身都被那可怕的力量帶出了一個弧度,這一棍擊出,竟然帶起滿場的狂風爆湧,就連那空氣都幾乎被這一棍所抽空。
正是火兒,眼見這沙利在自己主人面前逞兇威,早已耐不住的火兒登時將掌中的均天棍掄圓了,給他來了個以棍對棍。在火兒這等有著大力神猿血脈的靈猴面前玩棍棒,說起來簡直可笑,這大力神猿一族可是玩棍子的祖宗,承接了全部血脈記憶的火兒這一棒,銅缸對鐵甕,在半空中與那青銅巨棍硬生生撞擊在了一起。
驚天的巨響傳出,整個天門山城清晰可聞,場中起勁翻湧,李峴門下的諸多散修有數人臉色發白,連人帶條案都被掀翻了出去。火兒一身蠻力比起甘平還要強悍,掌中這條均天棍更是十餘萬斤,那沙利在半空中吃了這一擊,無處借力之下,整個人宛若一個被孩童抽打的皮球一般,怪叫一聲倒飛了出去。
然而反觀在場的諸多宗門弟子,個個衣衫楚楚,神態安詳,就連桌案上的酒水在這翻湧的氣勁下都未曾灑落一點。兩者相較,高下立現,這李峴的手下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而已,加之甘平先前的話語,這樣的對比使得李峴的臉色愈發的陰沉。
“兀那蠻人!”甘平向前踏了一步,望向了神色狼狽的沙利,“你可有膽子與我比上一比?”沙利在火兒這一棍之下吃了大虧,雖然他是天生神力,但是一身肉身修為比起普通的元嬰中階修士也只是強了那麼一些,然而火兒卻是實打實的以力量見長的靈獸,雖然彌火猴以控火名聞天下,大事甘平從未見過火兒哪怕一次,操控火焰對敵,這個小暴力狂已經將力量詮釋到了極致。一身的力量足足接近十五萬石,而品階也堪堪將要邁入十一階,這樣的實力再據天嶺也算是一方妖王的存在,更加上掌中這條甘平用惡金煉製的均天棍,更是無堅不摧無物不破,一擊之下險些將這沙利掌中的青銅棍擊碎。
沙利正滿臉驚駭的握著兀自嗡嗡震顫的青銅巨棍,虎口傳來的疼痛讓他有些不敢置信,自己元嬰修為的肉身竟然就這麼被震裂了虎口,這猴子的力量有多大?聽到甘平的話語,這沙利立時轉醒了過來,“你要怎麼比?”眼下勢比人強,也沒有了他的選擇餘地,吃了苦頭的他已經微微有所收斂,並非方才一副囂張的樣子。
可是甘平明顯的不想放過他,當下說道,“既然你覺得有資格可以與我一較高下,那也好,方才我聽勇王殿下說,這天門山城之外蠻獸聚集,其中有兩隻實力堪比十三階妖獸的大傢伙,你我二人何不去各自獵殺一隻?一來免得傷了和氣,二來還能解了這天門山之圍,你覺得如何呢?”
甘平的話娓娓道來,彷彿不是在說擊殺一頭妖王級別的蠻獸,而是出城遊玩一番那樣雲淡風清,但是聽在沙利耳中卻是使得他臉色一白。“開什麼玩笑?你瘋了?那兩頭蠻獸都堪比元神修士,而且力大無窮,更有數之不盡的蠻獸護衛,擊殺他們?找死還差不多!”沙利登時叫嚷道。
嘴角微抿,甘平滿臉驚訝的望向了他,“想那陸國師一生為高唐國奔走,為的就是保一方平安,如今蠻獸入侵,正是好男兒建功立業之時。你既然有心成為陸國師的弟子,為何不肯為這天門山做些事情?”這反問的話語讓沙利一陣語塞,眾人也是微微點頭。是啊,聽說那甘寧誠在遊天城妖獸圍城之時,即便是身體殘缺,亦是登上城頭助戰,盡顯男兒本色,可如今這沙利一身修為高絕,卻龜縮在這城中,不敢出門征戰,兩者相較,高下立判。這陸真炎國師果真沒有選錯人。
甘平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不是想要和我父親一爭高下麼?不是想要與我一較長短麼?那就要先拿出能證明你實力的本事來,否則的話,怎麼說大話都是空談。一身實力超群又如何?德行不如我父,力量不如一隻猴子,甘平就是存心要憋屈這個滿嘴汙言穢語的沙利。
立時間,總人紛紛向那沙利投去了憐憫的眼神,這個可憐的傢伙,被甘平三拐兩拐氣暈了頭腦,落到了陷阱裡面,如今再想脫身可就困難了。這沙利聞言,登時大叫了起來,“開什麼玩笑?那蠻獸豈是一個人能對付的?你莫不是怕了,找了個藉口吧?”
甘平笑而不語,站在場中看著沙利,一副看小丑般的表情。“也罷,你這蠻人,出身偏遠,未曾讀過聖賢書,也不知道大義為何,那我今天就告訴你什麼叫做真正的男兒!”甘平的眼睛益發的明亮,“敢為天下先,心繫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