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是公認戰力天下第一的宗門,故此這萬宗歸元大會,並不派出最為精英的弟子,在這些武瘋子的眼中,這純屬於是浪費時間,故此這參加集會之事在他們眼中簡直是一件苦差事,層層推脫,於是乎每一次都是墊底的小小弟子去參加。
走個過場而已麼,些許續命凌霄劍宗並不放在眼中,在甘平看來,這凌霄劍宗才是真正的苦修一脈,傲然獨立於世外,有著震懾天下之力卻不輕啟爭端,一副超然的樣子。
伸手將那十一階三頭飛鷲的內丹撈在手中,甘平點了點頭,劍十七一聲呼嘯,帶著眾人凌空而起,直奔歸元宗的方向而去。兩宗間雖然並非極其遙遠,但是時間卻過於緊迫,不過每當發現珍稀的藥材,甘平還是要停下來,將其採起。劍十七卻也並未阻止,畢竟妙成宗的丹藥自己也有一份,他自然是樂得見到甘平採的藥越來越多。
“前方就是歸元宗了!”站在空中,劍十七豪氣干雲的說道,頗有睥睨天下的意味,當然事實也的確如此,元神高階的修為,一身精湛的劍術,以他的實力,即便是大乘修士也難以討到好去,畢竟凌霄劍宗戰力天下第一的威名不是蓋的。經過三天不眠不休的趕路,一行人終於來到了歸元宗。
浩蕩起伏的群山之上,那高大絢麗,極盡奢華之能的宮殿讓甘平微微皺眉,這歸元宗果真不愧是紫華仙府第一大宗,但是這豪華奢靡的做派,倒是有點同修道之人修心養性的氛圍格格不入。正在眾人觀望之時,一聲清朗的鐘聲響徹天際,那聲音中意淫有著撼動神魂的力量,讓甘平挑了挑眉毛。
轉瞬間在眾人面前便出現了一個白面無鬚的道人,懷中一柄浮沉,手上託著一隻小巧古樸的青銅鐘,身後十餘位弟子依次排開,手託各色法器,端的一副仙家氣派。“原來是劍十七前輩,看來這次鬥劍,前輩又輸了···”來人顯然同這劍十七認識,同這劍十七打著招呼。
劍十七一臉的晦氣,“別提了,說讓我入門最晚,劍術最不精呢?那群瘋子成日裡讓我主持宗門事宜,哪裡來的時間修煉?實在是欺人太甚。”顯然劍十七也同這人熟稔無比,登時揮了揮手說道:“道情,數年不見,你這修為倒是進步飛快啊,等下有閒暇,和我比劃一下,我對你那九天清正罡雷可是記憶猶新啊···”
聽到這話,那道情臉上立時浮現出一絲尷尬的神情,接連擺手苦笑道,“十七前輩還是放過小的吧,我那兩手哪敢在您老人家的面前顯擺?這不是要了我的小命麼?”甘平在後面不禁翻了個白眼,這凌霄劍宗眾人果真都是武瘋子,哪有剛到人家門口就向人挑戰的?更何況對面的更是人家知客的低階弟子,這劍十七倒是沒有什麼輩分的觀念。
對面道情的修為何人已經是元嬰高階,這樣等階的修為,放在一些小的宗門之內,都可以當做坐鎮一方庇佑宗門的高手了,而在這歸元宗,卻只能領著人來待客,這其中固然有歸元宗支撐門面的原因在,但是這元嬰修士卻是也太不值錢了吧?面前這道情,氣息虛浮,但是肉身淬鍊卻極其到位,顯然是用無數的天財地寶硬生生的堆積起來,這歸元宗天下第一宗門的雄厚實力可見一斑。
含糊的將劍十七熾烈的眼神無視,道情引著眾人向裡面走去,一邊悄悄打量了幾眼這些凌霄劍宗的弟子,當目光滑過甘平身上的時候,突然停頓了一下。“劍十七前輩,這次貴宗的弟子修為可是不錯啊···”劍十七詫異的忘了他一眼,登時啞然失笑了起來,爽朗的笑聲遠遠傳了出去,“你個小鬼頭,打什麼心思我還不知道?放心吧,那個元嬰階位的修士不是我凌霄劍宗的,而是妙成宗的弟子!”
道情這才瞭然,目光繼續在甘平的身上打量了幾下,便不再理會他了。妙成宗與凌霄劍宗一些關聯,其他的宗門倒也知道一些,原本還在詫異為何今年這凌霄劍宗為何會派出元嬰以上境界的修士,當聽到甘平是妙成宗的修士之時,當下鬆了口氣。這凌霄劍派每此都不會派出修為高過元嬰的弟子前來,這次自然也一樣,自己倒是有些多慮了。
然而他卻沒注意到劍十七豪爽的面龐上,眼底閃過的那一絲戲謔之色,這甘平固然不是自己凌霄劍宗的弟子,但是這實力確實比起凌霄劍宗的弟子還要強上許多,看來此次的比鬥,有熱鬧可看了。
那些歸元宗的知客弟子吹吹打打,迎著劍十七等人向內行去,好不熱鬧,這樣浩大的聲勢可不是隨便哪個宗門都能得到的待遇,登時引來了不少人的目光。劍十七略顯尷尬的同認識的人打了個招呼,一巴掌拍在了道情的頭頂,低聲喝道:“小子,讓這些弟子散了吧,吵吵鬧鬧的老子不喜歡,該幹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