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嫗已經將銀針從胸口拔出,將那心頭鮮血滴落在面前那詭異的小人之上。“無妨,那李興業今日必死無疑,既然人都要死了,這些許精血也帶不去,還不如便宜了婆婆我。放心,婆婆我知道分寸,不會讓人察覺是你出手的。”
聽到這話,王公子這才放心啊新來,旋即對自己的惶恐有些好笑了起來,自己擔心的是什麼?即便是這巫婆不成事,自己可還籠絡了那墨夜慶,那可是一個實打實的殺神啊,仙人一般的人物。若非自己出城擄掠之時機靈,豈會尋來這樣一個幫手?那五階的妖獸竟然都在這墨夜慶手中撐不過一個回合,那三百赤鱗血衛,又算得了什麼?
隨著那老嫗喃喃的詭異聲音響起,那片沾染了李興業鮮血的甲片和那滴落心頭血的詭異小人已經被放在了一隻黑漆漆的碗中,一股幽藍的火焰突然升騰而起。隨著火焰的燃燒,那空蕩蕩的大碗開始咕嘟咕嘟的冒出股股的血液來,化作縷縷的霧氣,宛若兩條長蛇一般鑽入了那老嫗的鼻孔中,而那老嫗乾癟的身子,也在王公子驚愕的眼神中慢慢的充盈了起來。
…
一根詭異的手指在李興業的脖頸處抖動,慢慢的摸索著,而李興業那高大的身軀被數條鎖鏈和繩子捆綁,不時發出嘎吱吱的聲音,滿面通紅的想要掙脫。沒有辦法,眾人根本不敢解開李興業的繩索,即便是李瑤瑩,方才也只是趁著李興業神智不清才能偷襲的手,否則的話幹本奈何不了這瘋了一般的爹爹。
不過幸好藥三生並不在意是否能對病人切脈診斷,看著眼前這李興業的樣子,即便是摸到了他的脈門,也難以分辨出病情吧。在那青筋暴露的粗壯脖頸上摸索了一陣,藥三生撮著牙花子吸了一口涼氣,“有些棘手啊···”說著那古怪的頭顱連連搖動,彷彿遇到了什麼為難的事情一般。
一旁那矮胖的老管家卻是坐不住了,登時跳了起來,對著藥三生問道,“怎麼棘手了?侯爺得的是什麼病?你快說啊,到底怎麼回事?”那老管家雖然身軀不高,但是藥三生卻更加的矮小,往乾癟的藥三生面前一站,倒也頗有氣勢。瞟了這圓滾滾宛若肉球一般的老頭一眼,藥三生翻了個白眼,“自然是有些棘手了,你們侯爺哪裡是得了什麼病,分明是遭了暗算,可笑你們還以為你家侯爺練功出了岔子。你家侯爺上應白虎星君,降生之時沾染了一絲白虎星君的戾氣,雖然生性好殺,但是卻也百脈通達,怎會有走差真氣的說法?”
一旁的甘平暗自微微點頭,這世俗間倒也藏龍臥虎,有著諸多的奇人異士,這藥三生雖然容貌頗為不堪,但是這眼光卻極為狠辣,竟然能看出這壯漢的來歷。只可惜即便如何的有眼力,卻也侷限於俗事中,甘平已然看出這壯漢身上運轉的已經並非是世俗的武學,分明有了些許修仙人真元的氣息,顯然是得自哪一門派的支脈傳承。
那藥三生眼角瞥了一下甘平,有些得意洋洋的說道:“你家侯爺這是遭了人家的暗算啊,看手法分名是南疆蠻族的裂魂之術,其實說起來這法術倒也不算怎麼高明,想要解開也是盞茶的功夫。”隨著藥三生說出這番話,一旁早有一個高大的壯漢怒吼出聲,“他奶奶的,是誰暗算我家侯爺,我李龍要滅了他滿門····”
還沒等他說完,一旁的老管家就已經一跳三尺高,手中拿著一條雞毛撣子惡狠狠的向著那光頭抽了一記,“去你奶奶的,你還嫌不夠亂麼?一邊待著去,等藥先生救治好了侯爺,這事情自有清算的時候,這時候哪裡用得著你?驚動了侯爺我拔了你的皮!去,帶人把這裡圍好,免得有人驚擾了侯爺的救治。”這老管家身材實在太過矮小,但是卻跳的極高,那光頭大漢也不敢躲閃,任由那雞毛撣子在自己頭上抽了一記,留下了一道紅印子。
李瑤瑩不禁暗自點頭,果真薑是老的辣,自己這三爺爺雖然不懂一點武功,但是比起那些軍漢來看事情明白多了,果真家有一老,如有一寶啊。當下冷聲說道:“龍哥,麻煩你帶上赤鱗血衛的兄弟將宅院包圍,如有膽敢擅闖驚擾我父救治之人,無論是誰,格殺勿論!”
第三百一十章寄魂
隨著李瑤瑩一聲令下,那大漢連忙應是,轉身大踏步走了出去,隨著外面一陣呼喝的聲音響起,淡淡的殺氣在庭院外升騰而起,很顯然那什麼赤鱗血衛已經將這裡團團圍住,就連留在屋子內那不懂一點武功的老管家的圓滾滾的身上都升騰起淡淡的殺氣。家主就是天,家主就是魂,家主就是所有人的根本,有人想要挖了這些人的心肝,不由得這群百戰精兵不拼命了。
感受了一下外面傳來的兵戈之氣,藥三生微微一笑,“好,好一群虎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