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知在哪摳來半截青磚,一臉的躍躍欲試。
站在太師椅後面的玄正一臉的錯愕,他沒想到,這個甘師兄竟然如此便衝了出去,宛若一個潑皮無賴般痛毆那嘯月城的城主。在他的想法裡,怎麼也要先義正言辭的交鋒一通,這才能完全的動手,顯然這甘師兄並不是個按套路出牌的人。想到這裡,玄正不禁為自己的消極怠工而隱隱後悔了起來,自己吃哪門子醋,這甘平既然能這麼快修煉到化液境界,自然有其過人之處,看來自己招惹了大麻煩了。
甘平噼裡啪啦一通好打,也激怒了袁意身後馬車內的兩人,兩聲暴喝響起,那馬車的棚頂轟然炸裂,兩個一身硃紅長袍的中年人飛了出來,背後浮起了巨大的劍影,厲聲喝道:“兀那小子,莫要憑著修為欺壓凡人,速速退去!”甘平停住了拳勢,略微錯愕的望了兩人一眼,兩個金丹中階的人物,倒也勉強看得下去眼。
扁了扁嘴巴,袍袖一抖,“噹啷”一聲響動,一隻金光閃閃的令箭掉落地上,滾到了那正抱頭鼠竄的袁意麵前。望著那令箭,正狼狽不堪的袁意登時長大了嘴巴,目瞪口呆的跪在那裡。甘平笑眯眯的俯下身去,對著那袁意說道:“我現在可以名正言順的揍你了麼?”那袁意略顯呆滯的抬起頭,重重的點了兩下。
於是乎,在廣場上眾人驚愕的眼神中,在那兩個落月宗修士驚詫的注視下,甘平的拳腳再次如同雨點一般落了下來。
第三百二十六章絕殺令
袁意呲牙咧嘴的望著面前那金符令箭發呆,上面一條仰天咆哮的巨大凶獸雕刻的栩栩如生,下面四個金鉤鐵馬的篆字赫然顯現,“令出如山”!天,這是鎮西候血衣軍的兵符令箭,這本應該鎮西候本人貼身收藏的物事,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從京城裡出來的袁意可知道這軍中兵符的重要性,手持兵符之人,說是鎮西候親臨也不為過。相傳這兵符燕戎國三大軍候,每人只有三塊這樣的兵符,都貼身收藏,令出如山可以呼叫本部人馬,乃是軍權的所在。
這金符令箭一出,就如同鎮西候親臨一般,自己這小小的嘯月城城主,怎能抵抗?眼下甘平使出的手段,已經不是用實力來欺壓自己,而是實打實的用官職來壓人,官大一級壓死人啊,更何況自己只是區區一個城主,同這鎮西候差了不知道多少級,莫說只是拳腳相加了,只要不對自己下死守,哪怕這事情鬧到上面去,也沒人會理會。
雖然不知道甘平甩出了什麼東西來,圍觀的眾人看到那平日裡作威作福的城主,竟然悶聲不吭的任由甘平暴揍,個個眼中都閃動著光芒,顯然心中暗恨已久。然而甘平的所作所為卻激怒了半空中那兩個修真者,一聲暴喝響起,左側那瘦長臉的中年人掌心一展,登時滾滾雷光向著甘平襲來,引得眾人一陣的驚呼。
這小子實在是欺人太甚,他哪裡是打的這袁意啊,分明就是打的自己的臉面。自己兩個金丹修士,竟然大庭廣眾之下,被這化液期的小子羞辱,傳出去自己這老臉往那裡放?“豎子爾敢,老夫曹睿,你速速報上名來,我看你是哪家的弟子竟然如此猖狂。”
甘平眼中精芒一閃,還沒等他有所動作,身後那身軀龐大的碧竹天蜈已經撲了過來,硬生生的將那雷光阻擋。那曹睿倒是並非有心故意偷襲,只是發出雷光警告罷了,故此碧竹天蜈搖頭晃腦的將那雷光擋了下來,卻也無甚大礙。
拍了拍碧竹天蜈那猙獰的腦袋,甘平站起身來,不再理會在地上哼唧宛若死狗一般的袁意。
這傢伙倒也機靈,自己用了多大力氣是知道的,根本不能打得他起不了身,只不過這傢伙知道這修仙者之間的爭鬥自己插不進去手罷了,故意裝死逃避,懶得理會這油滑的傢伙,甘平目光定定的望著眼前面色不善的兩人。
“兩位,若是我記得不錯的話,這燕戎國是我妙成宗管轄之下吧?何時輪到你們落月宗來插手了?”仙門中自有規則,若是一方世俗國家已有仙門佔據的他,其他宗門便不可強行進入,除非是此處先前的宗門答應,否則的話那就唯有一戰了。
正怒氣衝衝的曹睿聽到甘平的話語,登時神色尷尬了起來,自己落月宗的事情的確做得有些不地道,竟然偷偷的來挖人家牆角。或許是冥冥註定兩人應該命喪於此,正在三人對峙間,天際突然斜斜的飛來一道紫色流光,速度極快,直直奔甘平而來。眉頭微皺,甘平一把將這小小的劍符捏在手中,掌門傳訊飛劍?唯有修為達到元神境界才能施展這萬里傳訊的法術,若是甘平走得再遠一些,哪怕是元神高手發出的飛劍,也無法抵達。
原本這燕戎國也不是什麼重要的所在,極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