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轉不休,正是一口土黃色的大鐘,隨之而來的是一聲焦急的喊叫聲,“道友手下留情!”
既然動手,又怎會手下留情?甘平正是要將事情鬧大,擊殺這兩人,自己倒要看看,擊殺了這兩個傢伙,那呂逍遙是否會出現。甘平倒沒愚蠢的認為自己只要與這兩人講道理,自己堂姐就會安然無恙的被送出來,道理,是要從拳頭裡面講出來才有效,拳頭大就是真理,這是修仙界的真理所在。
眼見有人阻攔,甘平也並未理會來者是誰,這般情況之下,只要敢於阻攔自己,那就是自己的敵人,自己絕對不會手軟。當下猛摧真元,劍光一往無回的向前衝去,大有將那鐘形法寶擊穿的架勢。來人間甘平不退反進,立時嚇了一跳,連忙拼盡全力催發這件法寶,一時間紅黃光芒閃耀天地,絢麗之極。
一聲滔天巨響響徹遊天城的上空,隨著陣陣稀里嘩啦的金屬破碎之聲響起,那土黃色鐘形法寶登時破開了一個大洞,比先前快上百倍的速度向後飛去,直直的撞在了正陽與道巖的身上,哪怕兩人已經祭出了法波護體,但是卻也被這沉重的大鐘撞得頭暈眼花,口吐鮮血。
而那鐘形法寶的主人更是如遭重擊,心神相連的法寶幾乎被盡數摧毀,那劇烈的衝擊和起勁使得他一口鮮血噴出,飛了出去,那鐘形法寶轉眼間化作了巴掌大小,但是那破損之處依然存在,寶光暗淡,圍繞著主人旋轉哀鳴不休。
而甘平卻也不好過,同這金丹巔峰修士的本命法寶硬拼了一記,他的嘴角也顯出了血漬來,不過幸好這反震之力由金烏,丙火元罡和自己分擔,故此比那鐘形法寶的主人好了許多。只是掌中這口還山劍,在剛才那一擊之下,已經是傷痕累累裂痕密佈,顯然已經不堪大用。
甘平取出數顆藥丸塞入口中,又捏碎了一顆火魄珠,感覺自己方才消耗的真元恢復的七七八八,這才慢慢向滿地狼藉的城頭飛去。方才甘平與那修士法寶的碰撞之下,強橫的氣勁四下翻湧,將下方的人群和建築幾乎盡數摧毀,滿地都是哀嚎的人群。眼見甘平來到身前,這些人個個露出了驚恐之色,向一旁退縮。
“豎子爾敢!”眼見甘平身上光華閃耀,有再度出手的架勢,那阻攔甘平的修士不顧傷勢顫巍巍的站了起來,竟然是一個滿頭白髮的老者。“貧道莫然,你是哪家的弟子?竟然敢在這妖獸圍城的時候向同修出手,莫非你不記得規矩了麼?”這老者顯然就是東城修仙者的領隊,“小子,不論為了什麼,速速退去,抵擋這妖獸圍城才是正事,其他都可放到一旁,眼見甘平不為所動,這老頭竟然講起了道理來。”
甘平冷冷的掃了一眼這老者,牙縫中悄然蹦出兩個字來,“放屁!”
第三百六十章真怒
一直以來,甘平都是一副溫文爾雅,謙謙君子的形象,許多人都已經忘了這少年當年在嘯月城,屠盡方寧兩家滿門,那猙獰狠厲的樣子。見過甘平的人都將其視作一個溫其如玉的書生,卻不知在這少年俊美平靜的面容之下,卻隱藏著一座噴薄欲發的火山。只要觸及甘平的逆鱗,這火山便會轟然噴發,焚盡世間一切。
而身邊的至親之人,就是甘平的逆鱗。眼下父親重傷癱瘓,堂姐生死未卜,都是這呂家,這呂逍遙一手造成,甘平又怎會留情面?所以出手之下,毫無保留,即便這遊天城中有元嬰修士坐鎮又如何?大不了一拍兩散,大家同歸於盡罷了。
見這莫然道人口中盡是息事寧人的話語,甘平登時劍眉倒豎,罵了一聲,“放屁!”這句話朗朗傳開,城頭上每個人都聽得分外清楚,那老者聽到甘平如此斥罵自己,不禁老臉一紅,眼前發黑,險些一口氣上不來,暈倒過去。
天可憐見,他活了數百年,哪有一個人敢這樣斥罵於自己,那個不是對自己客客氣氣,和顏悅色的。甘平卻滿臉的不以為然,自己倒想息事寧人,但是這呂逍遙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起事端,接連觸及到甘平的底線,這已經是忍無可忍了。
老父重傷,堂姐被辱,這口氣若是能嚥下去的話,甘平也就不用修道了,直接投往北海,找塊石頭壓在自己身上,做一隻烏龜好了。自己拼死拼活抵抗妖獸為的是什麼?不就是為了自己的族人能平平安安,不受侵害麼?如今這妖獸沒有進城來,卻遭到了他人的迫害,這口氣豈能嚥下?
而且那呂逍遙和堂姐都不見蹤影,這讓甘平心中不安之感更加強烈,自然沒有心思同這老傢伙囉嗦,尊賢敬老,那是要分人的。
大踏步踩到了城牆之上,腳下的碎石被甘平一腳踏成粉末,“呂逍遙,快將我堂姐送出來,否則我屠盡你呂家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