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家坐坐,很快就回來。”李二孃低低的答應了一聲,轉身走回了屋子裡面。老馬頭嘖嘖讚歎著說道:“嘖嘖,張老弟,真有你的,這二孃先前在村裡也是一個伶牙俐齒的厲害婦人,沒想到竟然被你管制的服服帖帖,比新入門的小媳婦還要聽話。”
張先生微微翻了個白眼,嘆了口氣瞧了一眼老馬頭,“別人不知道也就罷了,老哥你怎麼還來取笑我?我家若惜什麼樣你還不清楚麼?我····”這是裡屋傳來了兩聲重重的女子咳嗽聲,聽到這咳嗽聲,兩人的神色更是尷尬,張先生神色一變,登時大聲說道:“夫妻者,自然要相敬如賓,我與若惜夫妻恩愛,當然互相敬重了!”說著使了個眼色,同老馬頭一同走出了院子。
耳聞著遠遠傳來的讀書聲,張先生這才鬆了一口氣,對著老馬頭剛想說什麼,遠處便傳來了陣陣的喧鬧聲,隨著女人的哭喊,兩個兵痞模樣的人走了出來,手中還拿著一些吃食和物事,而他們身後一個四十多歲的女子正在哭鬧著。看見這情景,張先生的臉登時沉了下來,邁步便想向那兩個兵痞走去,卻被老馬頭攔下,勸回了院子裡面。
望著老馬頭匆匆離去的身影,張先生暗自嘆了一聲,轉身無比落寞的走回了屋子,繼續教導那群學生讀書去了,雪依舊在下,下得更加大了。
兩年的時光足以改變許多事情,甘平已經從一個籍籍無名的小小孩童,變成輕易擊殺金丹高手的修真者,這馬家集的變化就更是不言而喻了。如今的馬家集已經變成了遠近聞名的馬家堡,自甘平離去後,憑藉著先前獵殺的妖獸材料,馬家集的兵器名聲立刻打響了起來。無數的江湖豪客向馬家集湧來,只求獲得一柄神兵利器,而馬家集的眾人,也在甘平留下的武功秘籍幫助下,漸漸的壯大了許多。
兩年後的馬家集,已經是常住人口超過五萬,人來人往的大集市了。隨著馬家集的崛起,自然有無數的窮苦人來討碗飯吃,無數的流浪荒民的到來,更是使得馬家集人口劇增,就連馬玲兒的父親,那木訥的漢子,都接連討了兩房的小妾。
作為馬家集的領路人,現在馬老頭自然而然的成了馬家堡的堡主,而張先生依舊是馬家堡的教書先生,不過身下的弟子卻是多了數倍。也不知怎麼回事,原本極為不對眼的李二孃和張先生,卻走到了一塊。或許是那日面對鬼魅之時張先生表現的鐵骨錚錚打動了這神婆,一番軟磨硬泡之下,張先生終於被這溫柔攻勢所俘獲。
洗去一臉脂粉的李二孃在成親那天驚豔了所有人,原本李二孃的歲數便不算太大,不過三十出頭的歲數,只不過因為職業的原因,這才將自己打扮的宛若一個花孔雀一般。但是一身新人衣裝的她,洗去鉛華,薄施粉黛後卻宛若而是七八的年輕少婦一般美麗,讓所有男人大呼張先生好豔福。
老夫少妻,張先生自然喜不自持,當即給李二孃改名為若惜,若惜者,憐惜也!足可看出張新生心中是多麼中意這個年輕貌美的妻子了,故此在家中也對這嬌妻百依百順,李二孃卻也是個玲瓏人物,無論在家如何管教夫君,但是在外面卻總是一副小鳥依人的小媳婦模樣,更是為張先生獲得了頗多的稱讚。
不過隨著馬家集的興盛,這煩惱也就隨之而來,先是那嘯月城的新任城主派人來查探徵收賦稅,隨即又派來了兵士駐守。最開始老馬頭等人還微微擔心,生怕他們發現了什麼蛛絲馬跡,知道甘平就是那日嘯月城慘案的兇手。但是隨著時間的退與,便漸漸安下心來,那現任的嘯月城主很明顯並未在意上任城主的死活,只顧著自己過日子。
畢竟滅殺千餘人,未留下一絲的活口,這事情想要查也沒個頭緒,況且這樣的殺人魔誰敢惹惱了他?抱著這樣的心思,那城主在裝模作樣的搜刮了一下民財後,便再也不提此事。
但是隨著那些軍士的進入,老馬頭臉上的笑容便日漸少了起來。這哪裡是來保護一方安寧的?純粹是一群兵痞啊。那派來的把總呆了百十來個大頭兵,每日裡在馬家堡吃吃喝喝,若只是這些的話,如今財力大增的馬家堡倒也不怎麼在乎,但是這群傢伙每日吃飽了就開始無事生非,滿大街的大姑娘小媳婦都讓他們調戲了個邊,如今竟然有越演愈烈的趨勢。
前兩天那老王家的新媳婦,在路過那兵營之時便被那把總一把扯進了屋子裡,直到第二天才送回來,已經被折磨的不成了人形。這讓老馬頭不禁陷入了深深的憂慮中,花了大半天的時間安撫老王家一家人,老馬頭這才去找了那把總,對於這個嘯月城主新任小舅子的把總,老馬頭實在是有些頭痛。
這日子什麼時候才能到頭啊,老馬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