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錦繡一起玩耍。青松和崇化又去學堂了,起碼到日落才回來。有了兩個夥伴的陪伴,蘆花覺得古代的日子也不算太難過,夏去秋來,轉眼立秋了,蘆花覺得自己來這裡真的是越來越廢了,平日裡吃吃喝喝就是玩玩,除了之前遇見那個受傷大叔之外,日子一點波瀾沒有。那位大叔什麼時候走的,她不知道。她幾乎都沒去過破廟了,因為她有點後怕,萬一真的扯上什麼事情,她也是怕死的。立秋後在外面走貨的一些人帶來一個帝京的八卦訊息。
“聽說禹王被擼了,還有宮裡的麗妃也被打入冷宮了。”
“咦?禹王不是皇上的三哥嗎?麗妃可是皇帝的寵妃,怎麼突然就變天了呢?”
“宮裡的水深著呢?誰知道呢?聽說是麗妃和禹王想要私底下謀反呢。”
“對,我有個遠房親戚在宮裡當差,聽說是禹王見皇帝身體衰弱,想要謀反。之前先帝就準備打算立雍王或者禹王為儲君的。還好是看在按照立賢的規矩才立的當今聖上。當時雍王在先帝去世的時候作亂,當今聖上可是費了好大力氣才登上皇位的。那時禹王倒是沒有什麼行動,聖上以為禹王並沒有覬覦皇位的心思。哪知禹王是個藏奸之人,隱忍多年只想等到可乘之機再行事……”
蘆花和俏妞等人在槐樹下聽著大人們的八卦,蘆花對皇家事情並不感興趣,只是古代實在無聊,只有靠聽著這些東西打發時間。她壓根不知道自己的舉手之勞卻與這宮中之事聯絡如此緊密。
此時帝京皇宮正殿金龍寶座上坐著當今天子,他滿臉倦容,斜靠著扶手,不時的咳嗽著,他冷眼看著寶座下面低頭的內閣臣子,此時殿中氣氛凝重,臣子們額頭上沁著汗珠。半晌,皇帝咳嗽稍停,這時穿仙鶴朝服丞相手拿笏尺,躬身道:“啟稟皇上,現下禹王等人已關押在宗人府中,禹王罪狀屬實,請皇上裁奪。”
此時,另一個隊伍出來一個著青鸞朝服的刑部尚書出列躬身道:“這是臣根據禹王等人擬的罪狀,請皇上預覽。”
皇上一個眼神,身旁的太監早就快步領過摺子雙手呈給了皇上,皇上看著摺子上列的罪狀,緩緩點頭,半晌才道:“恩,罪狀清楚,不過,按此罪狀禹王自是死不足惜,只是他的兩個小輩現下還不足一月,也要誅滅,會不會太過嚴苛了。”
刑部尚書擦了擦額上的汗珠,斜眼看著自己的同僚禮部尚書,禮部尚書趕忙出列跪倒在地道:“皇上宅心仁厚實乃我國之福,只是禹王等人將皇上拘禁在靈山之中,企圖傷害龍體,還妄想取而代之,若皇上仁心怕會引來後患呀。”
這時,部分大臣也跟著跪下來齊聲道:“望皇上嚴懲亂黨,以振朝綱。”
丞相看著跪倒的人,心裡忍不住冷哼一聲,當初皇上被拘禁,禹王闖進宮中的時候,他們倒是提前做出倒戈狀態,如今禹王等人被抓,他們為了撇清干係,巴不得把禹王等人除乾淨。
皇上遭此大難,對內閣的部分大臣不滿,不過現下看他們的態度,皇上並沒有多加責怪,只是內心有點煩悶,他不是不想誅滅禹王這一支,只是當初雍王謀反,他也是殺了雍王並未趕盡殺絕,現下對禹王如此怕招來非議而已。奈何下面臣子揣度不出自己的心思,皇帝長長地嘆了口氣,跪地的臣子嚇得大氣不敢出。
這時站在一旁的馮立仁站了出來:“皇上!”
皇帝眼睛一亮,馮立仁是自己同胞姐姐的丈夫,此次能化險為夷也是多虧他偷偷從外面拿了軍符回來,調動了先帝舊部羽林軍去靈山救駕。他自小與自己的姐姐親近,雖然他姐姐早逝,但心下皇帝對這位姐夫十分信任。
“馮將軍是有什麼異議嗎?”皇帝緩緩地說。
馮立仁不卑不亢道:“禹王謀反誅殺也不為過,只是禹王好歹是太后之子,禹王一脈斷掉之後也會寒太后的心,不若饒恕襁褓中的嬰兒一命,既是了卻皇上的孝心,也是了卻皇上的仁心。”
皇帝點了點頭:“馮將軍一言頗合朕心。”
此時跪倒在地的臣子終於明白皇上的心意,刑部尚書是個很會看顏色行事的人,立馬附和道:“皇上孝心是乃周朝之福,皇上仁心是乃百姓之福。”跪倒的人也跟著三呼萬歲稱讚起來。
丞相併沒有附和,只是緩緩道:“皇上已有決斷,請皇上示下,臣等也好公告天下。”
皇帝先是靜默了一會兒才道:“禹王府上男眷全部誅殺,女眷貶為官奴,至於兩個小輩就貶為庶人,賜幾畝良田供他們生活即可。”
接著殿上一派歌功頌德,等眾人誇讚皇上英明之後,丞相便問道:“此次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