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萬一哪一日他留不得景陽宮了,臨時補來的人只怕也難長久。如今他們四個行事,是更叫人放心。”
顯秀思忖杜落的話,也就直接問起來。“姑姑只贊他們四個小太監,偏偏落下宮女,可是春知叫您發愁了?”見姑姑頷首,顯秀也沒有避著夏書的意思,將經書翻了頁展開在她面前後,才與姑姑道,“小宮女,年歲輕,性子還未定,有些天真爛漫,活潑跳脫的勁兒,急不得。我是留意過她幾回的。”
眼見顯秀沒有避開夏書的意思,姑姑也就大方接起了話。“小主留意過?”她心裡回想了一些事兒,“奴才倒是記不住有什麼事了。既然小主起了頭,倒不如與奴才細說說。奴才瞧她,是以姑姑的眼光去看。小主瞧她,是主子,又不全是主子。奴才願聞其詳。”杜落也不專橫,倒是認真請教起來。
顯秀擺手笑了笑,“您可別擺著請教我的意思。”謙虛一回後,也就細細與杜落講道,“您說我在侍奉皇上一事上不上心的時候,那陣她也是被我罰過的。若是性子不好的宮女,有些小脾氣也是不見怪。她認了罰,明裡暗裡,可是沒有怨懟過。抱怨的話也沒有講一句。那時候,我就覺著有意思了。”
顯秀又道,“我記著那會兒還是七月裡呢。被我罰在日頭下去篩茶,這活計也不怎麼好。她倒是硬氣。”見杜落若有所思起來,顯秀也就再次笑了笑,只是話聲小了一些,“兆祥所裡那位還在儲秀宮住著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