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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主,現在已是酉時了。若是去南三所那邊,事情倒是不拖沓了,可等晚上連著要去問安,就一點時候都不得歇。還是回景陽宮吧?”南餘扶著跨過徽音左門門檻的顯秀。清楚的感受到貴人走路的腿都是打著彎,不得不借著她的力氣才能站穩和走路不跌倒。這不是緩緩力氣的事,太后果然厲害。
“我已和納古斯氏姐姐和蔣常在約過,若是今兒不去,皇后交代我們辦的事情就辦不完了。南三所,今天無論如何也要去,耽擱不得。你有功夫擔憂我,還不如同我快步走些才是。”顯秀心裡記掛著那邊的事情。皇子公主居所的地方,也是有心意箱的。這事兒她可是一點也不敢怠慢,爬也要爬去。
慈寧宮在紫禁城的西邊,皇嗣們居住的南三所在紫禁城的西邊。又不能抄近路從乾清門橫跨過去,主僕二人只能是繞路求遠。如此一來,顯秀佩服起自己,這人一旦被逼迫做事情,豁出去了就什麼也放下了。她和南餘這路走的簡直是虎虎生風,等她站定在南三所裡那東西狹長的場地上,才鬆口氣。
顯秀本想找個奴才來問問,納古斯氏和蔣常在此刻在哪等著她。彷彿心有靈犀一般,納古斯氏的奴才就從中所迎出來了。行禮道,“小主,貴人同蔣常在也是才到的。您隨奴才來。”顯秀聞言,覺得人家這是客套了,只怕都是比她要早些。很是過意不去,這才又是藉著南餘的相扶,去中所裡尋人。
“實在對不住,我來遲了。”顯秀同納古斯氏和蔣常在見禮後,又是表達了歉意。“不知你們心裡可有主意了?這處的奴才,可同你們回稟過什麼?”她見官帽椅之間的方桌上擺了熱茶,也顧不得燙,也不客氣,伸手就是一拿。她需要熱乎的東西,讓自己的四肢暖和過來。這板著,真的是太折磨人了。
“我同蔣妹妹也是才到。這裡管事的人,還沒見過。不過,東所那三進院落是皇子們的住處,西所那三進院落是公主們的住處。不知他們是否要分開算,還是並在一起。”納古斯氏從顯秀進來,就瞧出她今兒個和往日不同。但是為著什麼原因,她卻不知。只瞧見了顯秀一直揉手腕,只當她傷了哪。
顯秀瞧了一眼南餘,“你去把能說話算數的人請來。我們問過他話後,才好商議出結果。”她除了飲茶揉手腕,也很想敲敲自己的雙腿。可到底在別人面前,還是要避著的。只能是靠敲揉手腕和手臂來緩解自己的難言之忍。她收到納古斯氏關切的目光,只能含糊道,“興許是受涼,讓你們見笑了。”
蔣常在心知是顯秀的託詞,可別人這樣說就意味不想或者不能言明真相。她只搖搖頭,讓奴才把她那杯熱茶也給顯秀送過去。倒是納古斯氏,瞧出了幾分緣由。倒不是她猜出太后的事情,而是蒙古人善騎射,若是摔倒這類外傷她見多了。想著顯秀之前待自己的那些善良舉動,悄悄讓奴才去取傷藥。
“奴才見過貴人和常在,問您等安。”一個其貌不揚的公公,隨著南餘走進中所。“日前,皇后已經派人來交代過了。奴才方才已將章程和冊子都帶了來,您等可過目。若是有哪裡還需要增減的,或是不妥之處,奴才在此等您等示下就是。”說著話,他拿出三本冊子,躬身時雙手呈上,再就無話。
顯秀和納古斯氏,以及蔣常在,三人把冊子均交換著看了看。三人對視點了點頭,這南三所的事情,就是走個過場。皇子公主跟前,自有明白人把心意箱的事情給打理妥當,不管是生母還是養母,背後都有能人。她們也不過是被皇后藉著名目使喚來此督促的,畢竟眼前的公公只能做奴才做的事情。
“不知公公最後預備如何呈上去?是否要把皇子公主的分開算,又是否要把公公和宮女們的分開算。”納古斯氏詢問道。這話她不問,便是顯秀來問。可她瞧出顯秀今兒真的是面色不好看,大抵以為她受涼也是,有傷也是。便不想她多開次口,早些解決這事情,也好早些回去讓她多歇歇才是正經。
“回貴人的話,小主子們的不分開記,公公和宮女的也不分開記。奴才們的,如果分開記,難免日後不會生起公公和宮女之間的鬥氣攀比的事情。本就是要做好事,不必為這樣的事情再來計較一二。不過,記錄在冊時,還是要先宮女後公公這樣的方式寫上去。以免亂了冊目。不知您意下如何?”
顯秀同納古斯氏和蔣常在互視,皆認可。正更在認可這位公公做事妥當時,大皇子和大公主卻忽然出現。三個人也就誰也不敢託大,都起身讓了禮。大皇子和大公主自是要道句母妃的,這紫禁城的孩子,遇到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