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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這些老姐妹們,可是有日子沒見到了。所以,我才讓奴才們傳你們進宮說說話。沒想到,你們倒是都趕早不趕晚。你們也不用看著她,論遠近親疏,她雖然也是皇親國戚,得隨著侄兒叫我一聲姑母,可輩分在這兒擺著呢。她是小輩,自然這會兒就輪不到她坐著。讓她給咱們去烹個茶就是了。”
此刻的慈寧宮,太后正招待著十多位王公貴族的福晉和夫人們。這些女眷們,年齡都同太后相差不大。而她所說的小輩兒,正是鶴爾蘇氏府上的人。今兒該來的人,應該是她的婆婆才是,很可惜的是,被她整日稱作額孃的人身體不適,這才不得不讓她進宮來。如此,她也就話不多說,只聽太后的吩咐。
“太后這話就是折煞我們了。但今天若是能吃上一杯她烹的茶,也是我們幾個的福氣。昨兒晚上楚公公登門,我還當是什麼大事,這今兒就急慌慌來了。若是知道這是說閒篇,您何必讓他親自上門。隨便使喚一個奴才上門就是了。哎,還得說是鶴爾蘇家有福氣,我看,可著這京師找,也再沒有一個能比她還出挑的人了。你這個侄媳婦,真是讓我也羨慕得緊。我家那些個不爭氣的小子們,就沒有這個好福氣。”太后的一個手帕交,也是位親王妃。
“誰說不是呢。在座的,誰又不羨慕?我今兒來,我們府上的老夫人還讓給您帶好問安。您若是有什麼需要我們辦的事情,儘管交代就是了。旁的不敢說,但絕對給您盡力就是。”這位雖然不是個王妃,卻也是位有誥命在身的夫人,她的夫君是天子近臣。平日裡,她說話行事中也透著一股爽利勁。
這二人的話,引得其餘人紛紛點頭稱是。太后對此卻笑吟吟道,“當著我的面,可不興這麼誇她。”雖然她嘴上這麼說,但是侄媳婦被人稱讚,她心裡還是很高興的。她藉著這個話,又問了起來。“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心裡想你們了。不過,你們覺著,咱這京師中可還有不錯的人家?就算比不得她,可也算是不錯的孩子的,哪怕不是京師的人,江南江北,關內關外,都不用拘泥於什麼地方。我看,天下的好孩子,定能有和她媲美的人才是。”
“好孩子嘛,那肯定是有的。就要看太后您要為誰做媒了。若是皇上,今年選秀才過,可要小心言官們到時多嘴挑事。郡王每次上朝,回來都要說幾句穆克登朗如何如何強硬,把他氣的不輕。可要提防著言官又要鬧起來。不過,若是選個人同您侄媳婦做妯娌,那倒是要仔細斟酌斟酌。誒,我記著府上的老三,是不是也該重新挑看下人家了?若是他,那就要把眼界放到外面去找找了。”這回開口的是位郡王妃,不過她卻不是原配,而是位繼室了。
“現在有些臉面的人家,都臊著孫家。我可是聽說了,那位可算翻騰不出什麼花樣了。怎麼,皇上這就看出她到底是金剛鑽還是個棒槌了?不過,有些心懷不軌的人,說宮裡容不下漢家女。也有的人說,是皇上對清漢一家有別的想法。您是打算求一個旗人家的孩子,還是漢人家的孩子?”說這話的誥命夫人,同太后也有些交情。在太后那些過往裡的手帕交中,鶴爾蘇氏瞧的上的漢人,五個指頭裡也就只有兩人。她,就佔了其一一個重要位置。
“皇上主意大著呢,一天變一個樣。紫禁城裡,是多她一個女人不多,少她一個女人也不少。若問我,我看,這都是天命註定的事情。那些沒事就愛嚼舌頭的人,犯不上同他們計較。皇上呀,也輪不到我這個做皇額孃的給他相看好孩子。我呢,確實是想給老三找個人家。都道妻賢夫禍少,我也是明白的。這事不急,你們若是誰有好人選,遞牌子進宮,和我說說就行。我看,甭管什麼旗人還是漢人,只要是個好的,就行。厲害著能管住他的就行。”
“您若有此意,我看眼下就有個合適人選。您先別急,聽我把話說明。皇上最近賞識了一個大臣,我聽我們家老爺說不少人總拿話擠兌他。就因為他有個女兒,一直嫁不出去。倒不是這姑娘人相貌多差,我還見過,模樣,說句僭越的話,同宮中的淑嬪比起來,也絲毫不差。至於談吐,你們也別笑。”
她指了方才第二個開口的那位誥命夫人,“比你也比得上。這多年一直留在家裡,就是因為這位大人原配去的早,她在家中又是長姐,多年來一直盡著管教弟妹的責任。性子嘛,爽利之餘,自是要比咱們閨閣裡那些小姐姑娘們要兇了些。不過,她的弟弟,被她教的是讀書上進得很。他弟弟藉著我們府上的私塾做學,先生可是沒少誇讚。若說這樣的姑娘,也算不錯了。外面有些傳言,說她拿著棍子教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