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束回話道,“白費了膳房的心思,您一口不動,這傳信之事,豈不更沒精神?主子,好歹進一些。”
太后卻不應嬤嬤的這一求,只是指了指嬤嬤身旁的公公,“你把信給他吧。該傳什麼話,你們自己做主。”說著,太后就坐著不言語了。在這會兒,她面上顏色也是真的不好看,可卻不是塗抹了什麼東西,只是這夜歇得是委實難受。就寢不得安穩,精氣神自然要差。可她,卻不是沒有話要叫人傳的。
見太后如此說,蘇束連忙跪了下去。她這一跪,這殿內的人,還有誰能不跪的呢?嬤嬤這著急樣子,扮相也是極好。“主子這話,就是折煞奴才們了。宮裡,哪有奴才做主子的主的?這豈不是沒了禮數和規矩。總不能因為皇上離京去行圍,就有哪些黑心爛肺的人要蹦出來當道。紫禁城沒這種道理。”
蘇束不光說,說了以後,還對著身旁的公公瞧了一眼。公公倒是領悟得極好,忙順著蘇束的話接了腔。“回太后娘娘的話,嬤嬤所言,也是奴才的心裡話。奴才只能做跑腿之事,可萬萬不敢在萬歲爺面前胡傳、亂傳您的話。宮裡頭,只有太后您能為奴才們做主,卻沒有奴才可以指著您做事的道理。”
嬤嬤自是在垂首,公公的話,她也是都聽見的,便忍不住笑了笑。心道,這奴才倒是有眼色。而後,斂了心神,又抬眼與太后道,“膳房的公公在您面前,可從來都是不敢隨便的。您昨夜推了他們前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