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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親王隨珩英入宮,軍機處與內閣的一眾官員此時也是急歸急,卻也定不下一個妥當的計策。萬祜入屋時,那些人還圍在一起爭執不斷。之前對兵部尚書心懷恨意的那位理藩院者,倒是屋中叫囂出動兵馬最為聲大者。萬祜自是不知軍機處昨日的熱鬧,他就只見身旁的珩英對那說話者面露頭疼之色。
大學士戚正周難得的一言不發。西南的事情,無論如何也要拿出一個章程,有了章程才好報與皇上知道。總不能只在奏報上交代一句邊境有事,然後只等著皇上定奪。若當官當得如此簡單和省心,社稷要他們這些人做什麼,隨便找些學子都能做得好的。可這屋中兩派,是誰也沒有拿出一個準主意。
希林大學士一樣不發一語,可他不發話,卻是因為毅親王沒發話。珩英對漠北與漠南打著什麼主意,他是都知道的。可這西南的事情,王爺卻沒有一個交代,他自然是怕要悟錯了方向。再看看屋中的熱鬧,兵部尚書倒是也在,可希林卻目光似有嘲諷之意,見不慣他只顧著與理藩院的人爭口舌之快。
兵部尚書使勁一揮衣袖,冷笑道,“說得容易,這調動兵馬豈是那麼容易的事情!你叫得在大聲,就能只有你一個人心裡裝著天下和皇上了?笑話!漠北漠南皆不可妄動,我大滿疆域又極為廣闊,這四面八方,哪一處的兵馬可以擅動。出了什麼狀況,你是把你的腦袋送去前線給人家添獲人頭之喜嗎?”
理藩院者也是絲毫不讓,“若為皇上守得天下,便是叫我送出區區一個人頭又算得什麼。倒是尚書大人您,前怕狼後怕虎的,看不出一點有做過軍中將帥的樣子。莫不是在京師之下做官做久了,已經提不動刀槍又上不得馬?”他輕蔑著瞥了兵部尚書一眼,又環視屋中其他人,卻不想就正瞧見了珩英與萬祜。
慶親王口還沒張口,坐在屋內角落,且背對眾人而只專注那大滿的堪輿圖的另一位王爺卻是開口了。“南邊的兵馬的確是不宜擅動,東南的兵馬倒是可以借調過去。兵馬動前,還要想想這軍餉可夠。便是糧草輜重,也不能漏掉。國庫能否支撐,還得戶部說個明白。謝尚書眼下不在,那戶部侍郎呢?”
那位王爺一問,也自有大學士答話。“安親王所說的確在理,糧草輜重,兵馬軍餉,這些也繞不過戶部。謝尚書不在,問戶部侍郎也是對的。戚大學士與希林大學士,不知您二位意下如何?”學士看了兵部尚書與理藩院者,又道,“二位爭執也可停一停。咱們得拿出一個章程,才好去呈送給皇上。”
希林不願表態,一笑過後就瞧著戚正周道,“您覺得如何?”他這一掃屋中眾人,卻也見到了慶親王與毅親王,剛想笑著與王爺見禮,偏偏又見到萬祜臉上的傷,愕然至於又很快起身。“慶王爺、毅王爺,請上座。”見希林見二人入座後,才道,“不知二位王爺何時到的?對於眾人爭論,可有話?”
萬祜身為萬字輩的王爺,自然是要先於珩英說話的。他看了在場眾人,卻是對著安親王讚許了一句。“珩格說的,便是我的心思。”這一說,又見理藩院者瞥了一眼兵部尚書,慶親王倒是有些不喜了。“為社稷想,為天下爭,為皇上計,若是做臣子的起了不和,都在情理之內,可切莫要因私廢公。”
毅親王一直在盯著珩格瞧,到底是一母同胞的兄弟,見他一番話驚擾叫兵部尚書與理藩院的人都忘了爭下去,心裡也說不清是高興還是忌憚。之前在軍機處,安親王的言行,已是讓他動過了一次殺機。珩英只道,“依著你的話去想,珩格是打算為皇上出征西南?”論帶兵打仗,這弟弟也是不差的。
珩格不置可否,早就轉過身面朝眾人的他只是平淡瞅著這一屋子的官員臣子。最後只對萬祜道,“上月南邊有訊息傳來,昔日勇將重新出山。王叔可還記得那一位?”他又看著兵部尚書道,“尚書還是早做決斷的好。皇上那邊,貪墨軍餉這個罪到底能不能抵,就在於兵部本身。有舍自然才有得的。”
慶親王被眾人打量自己臉上的傷而透出的那古怪弄得頗有幾分不自在,這一聽珩格發問,倒是神色鄭重起來。“不敢忘。當年一箭之仇,心裡一直想著有朝一日能還回去。”萬祜與安親王四目相對,“西南也罷,南邊也好,可惜我也分身乏術。可皇上若叫本王去哪,本王也就沒有去不得的地方的。”
諸位王爺與臣子議事時,慈寧宮中太后正歇息著,皇后卻是把宮務也一起帶了過去。殿內留著誠嬪與瑜貴人,皇后卻搬了羅漢床在外面。為了不擾了太后歇著,她還特意遠了殿宇二十餘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