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更衣的幌子,無非是偷個閒,喘口氣,再順便聽陳航給他回稟一些事情。想到事情,他眉頭又蹙了起來。
陳航這會兒,心裡放了好多樁事情,可他呢,先挑著最要緊的來說。“主子,宮裡的事情果然不出您所料。先前說中宮與景陽宮的流言蜚語,的確是出自兆祥所。孫答應是落了個口舌。這挑撥的人,倒是費心費力,唯恐辦不成事情。”陳航這忙了一個晚上,倒是也從那些奴才口中挖出來不少東西。
皇上聽到兆祥所三個字,說話語氣漸冷。“宮內還有孫答應的眼線嗎?”他之前想留她一命,眼下嘛,也就是要改了主意了。“讓你的人,再把宮內給朕清洗一遍。不該留的人,你自然知道要怎麼辦。延璟身邊,可有什麼不安分的人?”對於大皇子身邊的人,皇上也不是十分信任的,自然就要問。
“一切都在您的謀劃當中。孫答應那邊,過了這幾日,也就是什麼訊息都送不出去了。”陳航遲疑了片刻,才又道,“您看,是要留著她,還是送去京郊?奴才想著,這事兒不同太后說,是不是不太好?奴才該死!”大總管當即跪倒,“奴才是怕太后又來同您拿這事兒說嘴。奴才明白要怎麼做了!”
皇上這才將瞪著陳航而去的目光收回,“蠢到不可救藥,留著給朕繼續添堵嗎?陳航,你這好心給朕收收。等從木蘭回來,你再去問太后如何處置吧。這檔子事朕沒有可問的了。”他頓了頓,又道,“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