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蚩尤洞又要重新封閉。”劉辛叨咕一聲,然後就下定決心:一定要進去一探究竟。
放出靈識一掃,竟然沒有發現相柳的蹤跡,時間緊迫,現在也顧不得管它,劉辛縱身躍入黑洞,隱沒到裡面,消失不見。
很快,黑洞就消失不見,地面也恢復原狀,變成一塊平整的石頭,似乎這裡從來也沒有出現過什麼洞穴。
一道曙光降臨大地,天上的星月徹底隱形,天終於亮了。山下的百名妖魔戰戰兢兢地飛到原來那個叫做陰風洞地地方,卻只看到一片廢墟。
昨天他們在山下觀望了一夜,就看到山上一會巨石沖天,一會黑芒亂舞,直到天明才寂靜下來。眾人商量一番,還是心驚膽戰地上來檢視。
在廢墟中搜尋了一會,終於,在一塊巨石下面,找到一具血肉模糊的屍體,外形已經根本無法辨認,不過,從殘破地衣服上,還是可以認出,這具屍體的主人是狐媚兒。
妖魔們很快就一鬨而散,離開百蠻山這個不祥之地,從此,這裡徹底成為一個無人光顧的荒山野嶺。
而遠在萬里之外的天山,四派和崑崙的戰爭依然持續著。隨著傷亡的逐漸增多,雙方現在都已經殺紅眼,誰也不肯罷手,成為一場曠日持久的拉鋸戰。
一轉眼,三年的時間就在拼殺中過去,雙方大大小小進行了上千場戰鬥,天山四派千餘人的隊伍,現在已經不足五百,減員一半。
崑崙也不比他們好多少,同樣有數百名弟子永遠將魂魄留在這個叫天山的地方。戰爭就像是一部龐大的殺人機器,沒有人能逃過它無情的絞殺。
用兩敗俱傷來形容戰爭的雙方。其實也並不恰當,因為在戰鬥中死亡地多數都是門派中修為比較低下的弟子,真正的主力。並無太大損失。
而且,在戰火地洗禮下,年輕一代的弟子也迅速成熟。這三年對他們來說,除了玩命的拼殺,剩下的時間就是玩命的修煉。
四派弟子在靈丹滋養和戰爭磨練的雙重作用下,修為突飛猛進,這倒是叫人始料未及的,所以。在沒有絲毫外援的情況下,四派弟子人數雖然不斷下降,但是戰力卻越來越壯大。
在天山仙境外面地一座山峰上,搭建著一個個晶瑩的冰屋,這裡就是崑崙派臨時的駐地。在中間最大的一個冰屋內,天機子神色陰鬱地望著周圍二十幾位崑崙的首腦人物。這三年,天機子過得實在有些鬱悶。本來以為。憑藉崑崙數千年沉澱下來的威勢,可以一舉將四派打得落花流水,沒有想到,對手竟然韌性十足,在戰爭中不斷壯大。真不知道,這場戰爭要持續到什麼時候。
或許,貿然來攻打天山,本來就是一個錯誤。目睹一個個崑崙弟子喪生這裡,天機子心中越來越焦躁。這些都是崑崙的希望和未來啊。
看到掌教陰沉著臉,天涯子終於打破了這種沉悶地氣氛:“掌教師兄,今天將大家聚集起來,倒底發生了什麼事?”
天機子沉聲道:“只怕我們現在不得不暫時撤兵。”
“什麼?這樣一來,三年之功。豈不毀於一旦。那些傷亡在天山地弟子,只怕死不瞑目。”天涯子因為身份特殊。所以絲毫也不給天機子這個掌教一點情面。
“師弟休要性急,聽我慢慢道來。”天機子也不敢動怒,繼續說道:“就在昨天夜裡,我忽然感應到天劫即將在三月後臨頭,所以,接下來的時間,只怕要全力應劫,無暇再顧及這邊的戰場。”
眾人聞聽,立刻一起站立:“恭喜掌教師兄。”只有白麵散仙和天涯子無動於衷,反倒微微皺起眉頭。
應劫對一個修真者來說,就意味著一隻腳已經踏到飛仙界,所以眾人這才賀喜。天涯子則不滿地嘟囔了一句:“師兄這個天劫來的還真不是時候。”
白麵散仙忽然從蒲團上躍起:“好啊,天機你渡劫之後,應該還能在人間界停留半年的時間,正好可以一舉掃滅天山。”
渡劫之後,就已經是仙體,實力的增長數以十倍來計算,忽然增加一個超級高手,極有可能打破雙方原本的平衡。
天機子聽了,臉上的陰雲立刻消散:“還是師叔祖想得深遠,那我們馬上回奔崑崙,準備渡劫。”
“其實大可不必來回折騰,天山四派根本就沒有主動出擊的實力,以往地戰鬥,都是我們主動出擊。所以,只要天機師兄帶幾個人回去就成了,沒有必要勞師動眾。”天涯子瞟了掌教一眼,慢悠悠地說道。
“也好,師叔祖,您老陪同晚輩回山渡劫可好?”天機子知道,崑崙弟子渡劫,必須回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