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好黑的心,好毒的手段啊。”水瀲灩似乎是在說著佈下疑陣的人,眼睛卻是對著楊雷年,“都說楊二莊主在江湖中執掌刑法,剛正不阿,話語不多,卻執法嚴厲,今日一見,原來如此詞鋒犀利,頗有楊大莊主圓滑的處世風格,果然不愧是兩兄弟,見識見識。”水瀲灩話中有話,突然笑了。
“楊二莊主,既然你說了兄長胸口只有‘赤血裂魂掌’的印子而無‘飄雪掌’,所以認定湮寒在武林大會上打中你兄長的一定是‘赤血裂魂掌’,偏偏瀲灩就覺得湮寒是無辜的,這‘赤血裂魂掌’一定不是他打的,那奇怪了,‘飄雪掌’的印子哪去了?”睜著圓圓的大眼,滿臉尋找的神情,在人群中搜尋了一圈,彷彿要看穿每一個人的胸口,突然將臉對上了楊雷年,“不知道二莊主能不能解開衣衫,讓瀲灩看看您的胸口哇?”
“你!”沒有想到水瀲灩突然提出的疑問,楊雷年下意識的一捂胸口,“閒王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就是想看看。”水瀲灩的臉上突然冒出一絲詭異的笑容,“說不定我們大家都記錯了,那日在武林大會上和湮寒交手的根本不是大莊主,而是二莊主您啊,一定是我們記錯了,不然那‘飄雪掌’的掌印怎麼會消失嘛。”
“閒王您別逗了,怎麼可能是二莊主嘛,我們大夥都看的清清楚楚,絕對是大老爺子和盟主交手的,您不記得,我們可沒忘記。”人群中突然發出的聲音讓大家點頭附和。
“既然不是二莊主和盟主交手,那二莊主便給大家看看又有什麼關係?又不是大姑娘小媳婦的。”無聊的打了個呵欠,看著楊雷年,“怎麼樣?給看看不?”
“好個牙尖嘴利的丫頭,侮辱老夫,今日老夫就和你拼了。”似乎被她的態度激的爆跳如雷,身型一展,又一次撲向湮寒身邊的水瀲灩。
“湮寒別出手!”水瀲灩只來得及喊出一聲,紫色的身影已經電閃而出,只是還沒有與楊雷年的身體相觸,就被一道藍色的光芒逼落,而那含怒而來的楊雷年,更是不知怎的直接被空中的一腳踢了回去,倒地不起。
“你豬啊,他故意的,就是逼你出手,若你出掌,他必然不會躲閃,直接讓你打上胸口,我還怎麼證明,笨蛋!”指著湮寒鼻子一吼:“你的腦子有你的臉一半漂亮就好了。”
“你再說一句,信不信我揍女人?”好心不得好報的湮寒咬著牙,從齒縫中擠出幾個字。
甩下滿臉生煙的湮寒,水瀲灩開心的奔到藍色的人影前,伸出小手,“嵐,你來的真及時,人家想死你了!”
故意一晃躲開水瀲灩伸出的手,對著湮寒的方向,“這就是你半夜驚為天人,魂馳夢移,發誓要娶回來和我們做伴的天仙絕色?驚,我倒是驚到了,我家夫人的品味果然不同,很好,很好。”搖頭晃腦中冷冷的看著湮寒,眼中刀鋒般的厲芒閃過。
“呃,先不說這個。”連忙岔開話題,“你幫我解開他的衣服,看看胸口有沒有掌印。”
“行!”答應的乾淨利索,“不過我脫他一件,記得晚上讓我脫一件,我對脫男人衣服沒興趣。”後面一句話悄悄的響起在水瀲灩的耳邊,話中的意思讓皮厚的她也臉上一紅。
胡亂的點頭應著,嵐咧著大嘴對著地上的楊雷年一直笑,只是那笑容,帶著股森冷勁,身體試圖後縮,卻怎麼也動不動,只有那眼神,透露出他的恐懼。
在他的身前蹲下,嵐笑的愈加張揚,“別想跑了,我可不是武林高手,我的手法,你破不了的,不然數百年的道行,不是白修煉了。”一番話,換來水瀲灩幾個白眼,一腳吻上他的臀,“快點!”
“你什麼時候連老頭都不放過了?那鬆鬆垮垮的肉你都喜歡了?明天我變成那樣,你天天看好了。”嘴巴不停,手上也沒閒著,一把扯開楊雷年胸前的衣衫,“還好,不是太鬆,你確定你喜歡?”
就在衣服被扯開的一瞬間,所有伸長脖子的人都看見了一個鮮紅的掌印就在他的胸口,清晰可見。
“楊二莊主,看來是我們記錯了哦,當初和湮寒交手的,不是大莊主,感情是您啊,看我們這百來號人,都什麼記性啊,該打該打。”做勢拍著自己的臉。
“不可能啊,明明和盟主比武的是楊老爺子啊,俺不可能記錯的啊。”一群議論的聲音中傳出憨憨的話語,顯然有人還不明白這其中究竟是怎麼回事。
“楊二莊主,不若您親自解釋下吧?這麼多人都等著想明白是為什麼呢,還是我喊錯了?該直接喊你。。。”眼睛一掃下面的人,“楊大莊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