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靖安唇角勾起得逞的笑意,“夏兄,他日我們必定還會再見,若是再見,我勢必要你成為我的人。”
這人說的非常肯定。
夏清銘可不吃他那套,“呃,朕的皇宮恐怕容不下皇太子這樣居心叵測的妃子呢。”夏清銘將妃子兩個字咬的極重。
想調戲他,他就不會反過來挖苦麼。
軒轅靖安深深的用鼻子吸了一口氣,有些貪婪的吸吮著夏清銘身上的淡香,這一別,還真是有點捨不得呢。
使團已經準備好了一切,就等著皇太子殿下一聲令下,他們好隨時出發。
軒轅靖安也不再耽擱,轉身就要離開。��
“軒轅兄。”
卻是南宮辰上前一步,喚住了他。
軒轅靖安腳步微微一頓,回過神饒有興趣的望著南宮辰,“南宮將軍可還有事?”
南宮辰也學著軒轅靖安先前的樣子,壓低聲音,俯首在他耳畔道:“皇太子殿下最好還是趕緊回去看看,你那三弟現在正鬧著當太子呢,回去晚了,這太子之位怕是要易主。”
軒轅靖安神色一凜,臉上閃過詫異之色。剛想問南宮辰你怎麼會知道?這是他們皇家內務的事,訊息早就嚴密封鎖了。
隨即一想,頓時瞭然,眸子裡終於也竄起了火苗,惡狠狠的瞪著南宮辰,“是你指使我那三弟造反的?”
他就說麼,他那個草包弟弟怎麼會忽然變得這麼強悍精明瞭,原來是背後有高人指點啊。
南宮辰的唇角泛起一絲淡淡的笑意,眸子深邃難辨,聲音平淡,卻是帶著不容置疑的強勢與壓迫。
“太子殿下若是還敢再來糾纏我家銘兒,我不介意讓你的二弟,四弟呀,挨個的輪番造反。”
“你……” ��
軒轅靖安鐵青了一張臉,卻是半分火氣也無法發出,最終狠狠的磨牙,“南宮辰,來日方長,本宮遲早會和你討回這筆賬的。”
軒轅靖安重重的哼了一聲,一甩袖氣狠狠的翻身上馬,走了。
目送著軒轅靖安離開,夏清銘有些許的好奇,南宮辰到底和軒轅靖安說了什麼,那人竟然瞬間變了臉色,一臉猙獰,像是要殺人似地。
“南宮辰,你和那太子殿下可是說了什麼?”
夏清銘那雙鳳眸閃過狐疑的神色。
南宮辰見他家銘兒主動和自己說話,腆著張厚臉皮湊了過去,壓低聲音,帶著欣喜的味道,聲音有點委屈,“銘兒,你終於肯理我了。”
南宮辰這一聲銘兒,聲音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恰好隨行的幾位官員剛好能聽見。
所以很不幸的,那幾位隨行在夏清銘身後的官員,在聽到南宮將軍這一聲銘兒,險些沒嚇得軟倒在地上。
夏清銘被嗆得臉一紅,連忙將手捂在唇邊,假意咳嗽一聲。
那斜長的眼,狠狠的剜了南宮辰一眼。��
卻不知怎麼的,胃裡一陣翻滾,夏清銘捂著嘴哇的吐出一口酸水。
南宮辰見狀,趕緊上前一步,拍打著夏清銘的後背,關切的問:“怎麼?莫不是早晨貪涼,傷了胃。”
“我也不知怎麼了,最近總是想吐。”
嘔完了最後一口,夏清銘用手帕擦擦嘴角,漫不經意的說道。
“還是宣御醫來診斷診斷吧,怎麼能這麼不在意自己的身體。”
一路回了景陽殿,這還是南宮辰這半個多月來第一次踏入景陽殿,一時間還真的有那麼點感慨萬千。
秋末,天氣逐漸轉涼。景陽殿裡卻還是暖烘烘的。
夏清銘懨懨的趴在貴妃榻上,抱著暖爐。
昏黃的燭火映照著他那張美輪美奐的臉,濃密的睫毛襯出一片陰影,遮掩了眼底本來的顏色,一切被埋藏在那雙深沉的鳳眸裡,似懂非懂。
許久,那睫羽輕顫了一下,夏清銘抬眸,目光落在下手忙著為自己新增爐火的南宮辰身上。
那些侍從們很自覺的退了下去,景陽殿裡此刻出奇的安靜。
“南宮辰……”夏清銘猶豫著叫出那個人的名字,“朕……”,卻又不知如何開口,一時竟顯得猶豫。
爐火旺了起來,南宮辰幾步走到貴妃榻前,挨著夏清銘坐下,大大咧咧的將他摟在懷裡,卻敏銳的察覺到夏清銘身體微微一僵。
南宮辰盯著夏清銘的側臉,眸子閃過一絲深意。
聲音卻是平靜無波的,“怎麼?有事?”
“南宮辰,你可曾……真的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