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在安挽搖了搖頭拒絕後,顧棄就露出了一個涼森森的微笑,安挽的心裡頓時警鈴大作,剛想跑,就被顧棄纖細白皙的手指握住了手腕,帶著一分強制性的意味。
“不說是嗎。”
安挽聽到顧棄的聲音慢悠悠的響了起來,特別乾淨好聽。
“貓,你不說我也知道。”
貓,是顧棄對安挽的稱呼。
安挽差點就沒炸毛了!
“顧棄你能再惡劣點嗎?”安挽轉過身對顧棄沒好氣的嚷了一句。
“惡劣?”像是被這個詞刺激到了一樣,顧棄漂亮的黑眸裡多出了一分涼涼的笑意,頓時妖氣橫生。
完蛋了。
這是安挽被顧棄第一次吻了的時候的想法。
惹到了顧棄是比在班主任的課上偷吃巧克力更不明智的一種找死行為。
顧棄傾過身吻了安挽,帶著點青澀。
走廊外的光線乾淨明媚,鍍上少年精緻的側臉,黑色長睫微斂下掩藏住了那一份微微的悸動與緊張。
安挽也根本沒有注意到顧棄耳朵後紅了一片。
吻後,他的唇妖的特別紅。
“杏仁味的巧克力?貓,你上課偷吃巧克力啊。”顧棄白皙漂亮的手指摸了摸安挽的發頂,顧盼生輝的黑眸裡笑意盈盈,而他笑的無比惡劣。
而安挽的臉已經紅了一大片,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
琉璃色的陽光被大樹的枝葉碰碎後,溫柔的落滿了一地斑駁,微風都似乎染了溫暖的氣息。
天穹蒼藍的乾淨,偶爾飛鳥劃過像是度過了滄海。
他笑得那麼妖孽,那麼惡劣。
然後的然後,顧棄就毫不客氣的沒收打包走了安挽課桌抽屜裡的所有杏仁味的巧克力,嗯,再也沒還。
事實證明,顧棄是一個無比惡劣的妖孽竹馬。
嗯,鑑定完畢。
——
'有人說,生命是一場幻覺。我說,你是我的光。'
'孤舟在深海里浮沉,笙歌了一場溫柔。'
'顧。'
'是回頭看的意思。'
'你的身後有我守著。'
弓在箭射出去之前低聲對箭說,你的自由是我的。
初三的最後一個月,時間很緊。
在學校午休用餐的空閒時間,顧棄從隔壁班過來找安挽。
“我便當忘帶了。”顧棄坐在了安挽對面,單手支著精緻的下巴,微微翹著薄唇角,勾勒撫繪了精緻,“和你一起吃好了。”
這句話是幾個意思啊。
幾個沒去食堂吃飯的男女生都把視線投了過來,畢竟顧棄也是他們這所中學有名的風雲人物。
“我就帶了一份便當。”安挽看著顧棄額前垂下的黑色髮絲略略遮住他那細長漂亮的黑眸,有一瞬間的失神。
這妖孽長得也太好看了點吧。
顧棄伸手拿過安挽放在桌上的那份便當的勺子,放在唇畔邊,銀白色的勺子襯著他淡桃花色的瑩潤唇瓣,特別好看。
魅惑突然就以一種居心叵測的模樣襲人而來。
“我不介意和你對半分的。”顧棄的黑眸裡含情含笑,帶著某種熠熠生輝的妖。
喵的,她介意啊。
安挽剛想開口,就來了一個梳著馬尾辮的女生對顧棄有幾分羞怯的說道,“顧棄……要不然我幫你去食堂打包一份吧。”
顧棄看向了那個主動上前來打招呼的女生,微微抬起了下巴,露出如天鵝般好看的脖頸。
他眼眸裡的薄涼緩緩瀲灩開來,如斯妖冶的薄涼。
“不用。”他的聲音清清涼涼,不帶溫度的疏離。
音質裡微微帶著些許薄涼。
尷尬肯定是有的。
梳著馬尾辮的女生也沒說什麼,只是在走開前咬著唇看了坐在顧棄對面的安挽一眼,眼裡似乎有點羨慕。
“你拒絕的真徹底。”安挽習慣性的輕輕咬了下唇瓣,柔軟的唇瓣微微豔了起來。
“和她又不熟。”顧棄勾著唇角看了安挽一眼,略長的碎髮微微掩住了漂亮的眼角,掩藏不住那一抹妖孽的底色,“說了幾次別總咬著嘴唇。”
安挽對顧棄投以一個疑惑的目光,咬著嘴唇能怎樣?
顧棄慢悠悠的笑了,唇畔邊瀲灩而開的笑意溫柔入骨卻也迷離危險。
“我會以為你是在對我撒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