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日只乞上兩個時辰,而且只是在了日落的時候,也就每日兩個時辰,他就可以討得盆滿缽滿。
乍聽之下,若兒還不信,這乞丐都是徹日在了外頭行乞還得不到幾個錢幣,眼前的老人就是個活例,還少不得別人的白眼,又怎會真有這麼個巧乞丐,不費力就可以坐享其成。
她聽著指點,往了那乞丐王的住處尋去,這乞丐王和一般的乞丐最是不同的地方,就在於他不沿街亂宿,反而住在了全城香火最盛的廟裡。
廟堂裡頭,這時還是人頭揣動,各地來的善男信女都是焚香點燈,忙得不亦樂乎。
燒香拜佛的人群中,還真穿梭著個身影,若兒見了那人,發現他和其他乞丐相比,更像先前商頭提過的流浪人,他全身也是收拾得很是乾淨,手中捧著的也不是個破舊要飯碗,而是一個乾淨的佛缽。
先前那老乞曾罵過,富人都是一毛不拔,而這乞丐卻專門找了那些衣裳亮麗的富貴人家,而讓若兒更是奇怪的是,這些原本在了街頭卻是一眼都不瞧乞丐的人,這時反倒是慷慨了起來,十有八九,也會拿出一些錢財丟給了那名乞丐。
只是一會兒工夫,那乞丐的缽子裡已經裝滿了錢財,這時離了日頭落下還有些時候,這些香客也是各自回到了家中。
只見那乞丐這時還不立刻就停歇了下來,若兒算算時辰,還只是過了一個時辰。
只見那乞丐王這時直直奔出了寺廟,往了外頭走去。他七拐八拐,正是往了鬧市走去,若兒跟在後頭,只見那乞丐先是停了一會兒,用眼角掃了下身後的人影,也不阻止,往前頭走去,
這時的鬧市,已經臨了尾聲,人潮已經退散,若兒在了後頭聽著也覺得奇怪,這時來了這裡,能討要到些什麼。
那些攤販都是數著一天的錢財,那乞丐這時捧著個金色的鍍碗,在了一旁要起了錢來,他也不是每家都要,而是隔了幾家店依次要了起來。
說來也奇怪,他要的人,居然十之八九,也都給了錢,又是個把時辰,他又抱著一缽的錢往回走去。
這個乞丐有些名堂,黑玉和若兒將這一切看在眼裡,心裡都是驚奇連連,
直到了一條巷口,那乞丐王才轉過身來,說道:“這位小客人,你跟著我也足足有了兩個時辰,這真要打劫,這一天的錢財都已經全了。”
若兒聽了也是覺得好笑,這人還真有幾分意思。
那乞丐王也不聽她的詢問,只說到:“準是鬧市的那多嘴老乞丐胡亂說事,又將我都誇得神乎其技,”他於是領著若兒,一起回了落腳的寺廟。
他才回到寺廟裡,就將當日討得的錢,給了些那寺廟的主持做香火錢,這等到一切都收拾妥當了,那乞丐王才停身來和若兒細聊起來。
那乞丐王聽完若兒的詢問,只說了一句:“我可以告訴你,只是你需將身上的母幣悉數都交了出來。”
若兒聽罷心想,捨不得孩子套不得狼,一股腦將錢都送了出去。
那乞丐見了,臉上也多了幾分笑容:“我也不白收你錢財,這世上各行各業,都有各自門道,又各有相同,其中又以行乞這一門最是難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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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菩提腳下染塵埃
這人說話還真有誇大,若兒心想,人人都說行乞是最下層的活,到了他嘴裡反而成了最上等的活計,她越想越覺得好笑,眼神都有些不對了。
乞丐王似是看出了若兒的諷刺之意,也不點破,只是說:“你是年少不知艱難事,人人可以當得乞丐,又有幾分真能端好這口破碗。這乞丐人群中也是三教九流各有一些,有曾經的一方鉅富,更有曾經的朝中要員。這百餘種刑罰中,就有舉家行乞,你要知俗人最愛顏面,有人不懼鍘刀斷頭,不畏充軍蠻夷,卻最怕一張薄面,侮辱斯文,這才是行乞之第一難。”
若兒回頭看去,在了這太平年代,城中果然有不少行乞之人,她先前還以為這些人都是家破人亡,才選了這麼條路子,聽了乞丐王這麼一說,才發現這裡頭還真有幾分蹊蹺。
乞丐王再說道:“最難察覺是人心,最難看清的是人的臉色,這行乞的第二難就在於分毫不差,知人知面更要知心。”
聽了乞丐王的這席話,在看卡他和先前那名老乞截然不同的境況,若兒也是信了七八分。
冰原裡頭算是藏了不少奇人異士,冰原內外的師長都是身懷絕技,武鬥道術各有所長,但卻無人教導她這般細緻的為人處事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