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封針,再也不做衣裳了。”
若兒聽罷,心裡不安之感頓起,“那她人可安好,那名陪在身側的小姑娘在了什麼地方。”
那裁縫說道:“冰裁居住之地?哦,她老最近身子不好,所以歇在了北原那裡。那邊有爐火熱食,暖和些。”
若兒聽罷,連忙往北原趕去。
她雖去過北原,只是這會兒功夫,幾番尋找,才找到了冰裁的住處,一間普通的冰壘,裡頭隱隱有鯨燈閃動。
若兒看著裡頭有了人頭影動,慢下了腳步,心裡起了些作怪的心思,只見的門裡一人推門而出,她心下歡喜,撲抱了過去,只是這時,懷中人的身影僵硬了許多,他嗅著若兒身上淡淡的花香,說道:“若兒,你可回來了。”
他的聲音帶著幾分生硬,聽著也是毫無童音,一年時間裡,稚嫩的少年這時候已經截然不同了,斐妄看著眼前呆愣住的若兒,只見她手中的瓜果散落在地。
他嘆了一聲,低下身撿了起來。若兒看著躺在裡頭的冰裁,這不大的房子裡,哪裡還能容下其他人。
爐火亮著,冰裁躺在裡頭,臉上一片死灰。若兒只覺得後頭啞然:“五十她。。。。”
冰裁側過頭去,說了一聲:“她已經不在了。”
怎麼可能,若兒退了幾步,身旁斐妄悶聲說道:“我也不知是怎麼回事,只聽說一夜她在了原裡巡查,天色太晚了些,受了四處遊走的獸類的襲擊,原來有人趕到時,連屍首都找不到了。”
“這不可能,”若兒顫抖著往後連走了幾步,她聲聲說著:“婆婆,這不是真的。”
冰裁也不出聲,只是床上傳來一陣哽咽聲:“我終究是保不住她,這可憐的孩子,這一世,都過不上自己想要的日子了。”
若兒的身子止不住的搖晃著,再退了幾步,突然往外跑去,他就要跟上,卻聽到身後冰裁一陣咳嗽,若兒的聲音傳來,“我出去走走,你先照顧好婆婆。”
她一路往前瘋跑,夜色裡頭,她的眼裡亮光閃閃,一氣之下不知跑出了多遠。懷裡摟著的可愛被勒得透不過氣來,只得掙著飛了出來,若兒卻如同沒有察覺般。一直跑到了五十的住所旁,才跪坐了下來,對著眼前依舊皚白一色,沒有邊際的雪地,胡亂將包的凌亂的瓜果子擱在了地上。
她看著雪地,眼裡花白著,視線有些模糊。瓜果變成了動紫凍紅色,她摸著一顆,咬了開來,汁液順著嘴角滑落了下來。
她支吾著說了一句:“果子很甜,”她再挑了一個,又塞進了嘴裡:“這個也很甜,”又胡亂抓了一個,和著雪,咬了一口,如此接連不斷,直到每個果子上都咬了一口。
她抱著身子,縮排了雪裡頭,嗅著雪的氣味,孤獨而又清冷。“小錦,每一個都很甜,小錦,我都替你吃過了。”雪似乎滾燙了起來,在了她的眼角滾燙著,心中的悲無論如何也化不開了。
這一夜,冰原無風,若兒昏死在了雪地裡,整整一夜,淚順著雪緩緩而下,芳菲的女子,可以笑傲群花,卻不該淚灑滿襟。
夜裡,一盞鯨燈亮起,斐妄看著在了前頭昏了過去的若兒,心裡多了一陣痛楚。他解開了自己的衣服,將若兒抱在懷裡。看著已經沒了知覺的少女,他身上散出了一陣金紅色的炎光。炎色的赤龍在了高處,看著兩人,熱氣緩緩而出,直到兩人的臉上都掩上了層紅色。
他抱著若兒往回走去,邊走邊說道:“對不起了,若兒,五十走了,我也不能陪你太久了。”
他的身影往了冰原深處走去。
悲意如同瘋狂生長的婆婆納花,這麼多年都沒有生病的若兒一下子就病倒了。
斐妄這時也是忙壞了,又要照顧她,又要照顧一直臥床的冰裁。
這一病就足足折騰了小半個月,等到她身體好些了,就又被叫了過去。
看著她還沒恢復過來的身體,紅衣冰山皺了皺眉頭,說道:“你看你這樣子,哪還有什麼冰原學徒的樣子,我原本以為這趟歷練回來,你也該長進了不少,正想聽了別人的好話,將你轉為正式的弟子,你看看你現在的這副樣子,還有什麼精神可言。”
若兒聽不清她說些什麼,只是最後聽到,她說了一句:“你就接那名過世的弟子的位置,前去北邊巡視,我聽秋師長說你還是懂些武鬥術法的,想來保命還是綽綽有餘的。”
若兒只聽到了那喪命的弟子,也只她說得就是五十,心神又是一陣恍惚,耳邊韓紅窈的聲音顯得有些空洞:“你記得,這次可不能出了差錯,你現在還不是正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