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疑著:“原裡不是命我們三人到中帝都辦事,未經原長允許,擅自離隊,可是不大好。”
秋膘笑道:“這次出來,也就是我和陸竹軒兩人說了算。秋葉原那老頭子,天高皇帝遠的,還能管著你不成。傅瑤將你送到了北原,也就差不多是放養的意思,你只管去了,有空再來中帝都看看,那裡有所‘冰館’,就是我們平日落腳的地方了。”
他說罷,就顧自和陸竹軒找車馬去了,留她一人思索著,她回身看看那個牌匾,從懷中摸出當年的小竹鈴,輕搖幾下,心裡已經下了決定。
等秋膘幾人找好了車馬,她再隨著兩人,轉眼之間,就離了烏業城。
山路修得平整,一路車馬行得通暢,群山環抱之下,入冬的林木掠眼而過。
若兒的心思卻已離了殼,一路往了芳菲塢而去。行到羽城,她才別了北原兩人,再問了城中民眾,往芳菲塢而去。
越近芳菲,冬意日漸凋零,直到前頭地勢突然往下,呈了個盆地的形狀。
芳菲塢修建之處,卻當真是一個寶地。丘陵小山環繞,形成了包圍之勢,一條小路通往內裡。周邊寶樹香花,可聽得花香多而不雜,冬意到了此處,淡去了不少。
若兒下了馬匹,牽馬向前,綠木滿屏,泥土的芬芳和著花粉味。兩邊的林地也是開墾了大半,一些花農果農在了兩邊勞作。
自己如同偶然闖入的他鄉客,黃毛小童時離鄉背井,今日卻是青衣驄馬徐徐而回,她大口呼吸了一口,眼底和嘴角漾滿了笑意。
前頭的亭臺小院,脆聲流水,落在了眼底,只是這一刻,她才發現,自己對的芳菲塢想念是在了心底裡的,就算隔了千山萬水,也阻隔不去的。
芳菲塢的院落不設高牆,籬笆黃竹,彩蝶環繞。冬日裡頭花色雖然消停了些,但還是比外頭多了無數綠意。
她的身影才剛靠近,前頭就立刻走出了幾名女子,上前盤問道:“姑娘可是認錯了路的山中游客,此處是私宅,姑娘若是要觀賞山色,此路不通,若是要買賣花木,這裡的花草也不對外販賣,你還是請回吧。”
若兒看著眼前的女子,努力辨著她們的音容笑貌,看她們幾人的年齡該是自己小時候的“玩伴”,只是一時半會兒,還真是辨認不出。
她張了張嘴,又搖了搖頭,聲音窒在了喉裡,半晌才說了句:“不是的,我是。”
站在最外頭的少女脾氣看著有些驕縱,心想,這幾日塢裡也是裡外都忙成了一堆,可容不得再有外來的閒人胡攪蠻纏,就擺了擺手,叫她快些離去。
若兒壓住了胸口的那陣激盪,突然笑道:“你可是三館的羿楚楚?”
羿楚楚聽見她說出了自己的名字,也是有些訝色,再看眼前的少女,只見她眼底帶著絲不安,卻笑得很是燦爛,在聽她說道,“櫻花靈上身的人,果然是紅粉滿面。”
她心想,這人自己可不認得,只是她為何又能一口叫出了自己的名字。
眼前的米衣女子脆聲笑道:“我是韓銀若。”羿楚楚愣了半晌,還是對這名字沒有多少印象,後頭的少女癟了癟嘴,突說道:“就是你們以前口中的黑瞎子。”
韓碧色此時正坐在房中生著悶氣,這陣子可真是黴神上身,不順心的事一件接著一件。自打上次從烏業城回來後,姥姥幾人都是秘密商量了好一陣子,突然就改變了塢裡的格局和外塢的經營方式。
笈禮之後,自己更被逼著往返於各地之間,參與起了內外塢裡的大小事務,她又要學著給人賠笑臉,又要到各地勞碌奔走,見了各地的老主顧,這也就罷了。
前些日子,她得了孃親的吩咐,送了一批塢裡研製的新的花氛北上,哪知半路卻碰上了劫匪。只有一名劫匪,她想著更是窩火,那劫匪也是可惡,搶了東西還不算,還和自己較勁了起來,招招都往自己的臉上攻,她原本很是驕傲的花藤也是在她面前沒了作用。
更惹人生氣的是,原本以為只是些皮外小傷,哪知回到塢裡之後,卻發現者傷一時半會兒還好不了,她才強打精神,硬要參加此次的祈花節,卻發現自己的靈力似乎消散了不少。
這可是有些麻煩,花引是做不得了,姥姥她們停下了手邊所有的事情,將全國各處的擁有花物的芳菲塢的人都召喚了回來,更是叮囑自己一定要好好調養,不準再胡亂生事。
她這幾日來在房中悶著還不算,想起這窩囊氣就更是難受,先不說這新的花引人選是否能夠祈禱到百花盛開,若是誤了來年的事情,自己還真是成了罪人,她想到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