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撕成兩半,他倒抽了一口氣。
他想運功祛痛,卻被那人先一步制住了武功。
“為什麼?”他目光渙散迷離地看著眼前人。
“我要讓你永遠記住這種痛,這種痛,銘心骨,徹心扉。”
“原來……你一直都在痛。”他笑了,傾國傾城,“為什麼你從來都不告訴我?”
“因為……”那人用力一頂,進到更深,身下人一個驚喘,疼痛讓他的眼蒙上一層瀲灩水光,“你從來都不懂,我在痛。”
他沒說話了,那人也開始在他的體內激烈又瘋狂地橫衝直撞,疼痛已經麻木,身體只記住那人在自己體內馳騁縱橫,無度需索的狂熱,將自己全線擊潰,將自己全數佔有,侵犯,拆開,撕碎,融入他的血肉。
他從來都不知道,此人竟是如此地需要自己。
他被他強勁又劇烈地搖晃著,深入著,貫穿著,將他抖碎搖散。
火,感覺只剩下了火,世間再沒比此更高亢更激越的火。
在這樣的火中,他早已無法保持清醒,將自己的全部都交給他,讓他擁有自己的全部。
房中,只剩下低低的呻吟與喘息。
房外,婉麗銀白的月,依然孤獨。
鳥鳴枝頭,金縷萬丈,透過窗,投灑在房中正躺在床上的兩人身上。
風微拂,帶來清新的空氣與沁人心脾的馨香。
長睫顫動,繼而緩緩睜開,露出泓潭雙瞳。他偏過頭,看看身邊躺著的男子,發現那男子也正睜著那深邃的眼眸看著自己。昨夜瘋狂的記憶歷歷在目,每分疼痛,每分癲狂,每分火熱,每分沉淪……
男子嘴邊揚起一笑,“你還好?”
他動了動,下身立即傳來一陣怪異的不適之感,“有點痠疼。”他此時目光清澈,還有些許的迷惘,“沒想到男子之間可以這麼做?”
男子聞此有些啼笑皆非,他眼神怪異地看了他一陣,隨即大笑起來,摟住他的腰,想著要不要用純潔一詞來形容他。思及此,心裡突然有種失落之感,難道這個人平日裡對自己沒那方面想法?
於是他問道:“你平素若有那方面需要你是怎麼解決的?”記憶之中,孤鴻影好像還沒碰過什麼女子。
這次換孤鴻影笑了,邪邪地,“呵呵……還不是和你一樣。”
獨無神也邪笑起來,翻身覆上他,“你這傢伙,看來昨晚給你的教訓還不夠。”
孤鴻影滿足地笑著,抱住正啃咬著他頸的獨無神,輕輕道:“無神,你有何打算?”
獨無神抬起頭,嘴角泛著神秘的笑,再次吻上他的唇,“做正事的時候,不要說話。”
孤鴻影美豔地笑了,緊緊纏住他,與他再覆雲雨。
他明白,獨無神的心中,已做好了打算。
他也決定好了,他哪也不去了,就這麼一直陪著他,有獨無神在的地方,便會有他的蹤影。從此,任由這個傲岸狂野的人掌控他,左右他,一直到他可以想象得到的永遠……
江湖中風雲再起,無影教掀起滔天巨浪,腥風血雨已拉開帷幕。
凌天炫狂舞,赤霄劍橫揮,天門陣旋動。
彤紅的赤光籠罩住整個武林,王者之氣瀰漫於所到之處,充滿噬人的血腥。
江湖面臨史無前例的浩劫。
能降的便降,不能降的便殺。
僅在半月之內,華山,嵩山,泰山,衡山,恆山,峨嵋,崆峒,武當,崑崙……已遍佈無影教人的身影。
就連武林中的三大暗流,飛刀門,天殘派,五毒教也慘遭洗劫。
獨無神,孤鴻影,兩人遊戲江湖,所向披靡,天下無敵。
江湖中,只剩下了完整的翔龍教。
但,此時無影教勢力已是翔龍教的數倍,翔龍教的覆滅只是遲早之事。
翔龍教人,鐵骨錚錚,傲氣凜然,即使早已知曉後果,但他們決定敗也要敗得英雄,敗得豪壯,敗得有尊嚴。
無影教與翔龍教約在天山之巔,兩教各領兩百人,進行最後對決。
飛雪滾滾,眾人長嘯。兩個在江湖中嘯傲天下的教,在此處激烈交鋒。
廝殺聲,悲鳴聲,怒吼聲交雜在一起,化為一渾然天成,激越高亢的豪壯之歌,在天山上蕩氣迴腸。他們個個都全力以赴,浴血奮戰,殺紅了眼。從身上噴出的血花四處飛濺,揮散向空中,又如雨般落下,密密地灑在雪白光潔的冰地之上,與之融在一起,殷紅又妖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