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我永遠不想再回來的地方。
張毅頭也不回的對我說:“伍一書,我想我可以相信你。”
我聽得出來,他這句話並不是表面表達出來的意思,畢竟大家都不是不經世事的小孩子,空談信任未免太幼稚了些。
我想了想,認真的告訴張毅:“我害過身邊這些人一次,自然不想再害他們第二次。”
當然,我說這話的時候,並沒有想到接下來要面對的險境,更想不到會接觸到那樣的大秘密,否則我恐怕寧願讓他們四個人回到牢裡。
畢竟,他們與我不同,再熬個幾年就能出獄了。
張毅聽完我的話,沉默了許久,似是自言自語的嘀咕了一句:“希望如此。”
之後,車內就陷入了沉默,有的只是顛簸與汽車高速行駛時的噪音。
在我們這輛車後面,不遠不近的跟了幾輛黑色的榮威轎車,如果我猜的不錯,裡面坐的應該都是荷槍實彈的警察。
我們一行車下了國道後,駛上高速,一路疾馳趕往機場,之後乘坐早已安排好的專機飛向東北。
與我們一同下車的,還有我們以前下鬥時常用的工具。
經過兩個多小時的顛簸,飛機降落在長春龍嘉國際機場。
又經歷一個多小時的汽車行程之後,我們到達了臨近長春的遼源市。
遼源市是一座小城,位於吉林省中南部,處在長白山餘脈與松遼平原的交界地帶。
這座城市現在很少有人知道,但在上世紀六七十年代,因煤炭儲量大,工業發展早,有著“東北小上海”的別稱。
楊晴望著車窗外並不繁華的街景,咬著嘴唇,似乎想到了什麼,扭頭開口說話,打破了一路上的尷尬與沉默。
“這裡在清朝時,是皇家的‘盛京圍場’;明朝時被劃為遼東邊牆外;宋遼時期也僅僅是座不起眼的小城而已。”
我聽出來楊晴這句話的意思,她是想告訴我們,在這裡如果真的出現古墓,必然修建年限要早於宋朝。
張毅聽到楊晴的話,從副駕駛的位置探出頭往後面望。
我忙問:“建在這裡的,最有可能是哪個朝代的古墓?”
楊晴先後豎起兩根手指,道:“可能是西漢以後,南北朝時期,扶餘國某位很有身份的人的墓穴;或者,也可能是晉朝至隋唐時期的高句麗王朝中某位貴人的葬身之所。”
我注意到,張毅聽完楊晴的分析後,面露震驚神情,心中不免有些得意。
正此時,忽聽身後的趙老指著車窗外,沙啞著聲音嘆著氣說:“好一條真龍臥崗,只可惜龍頸被斷,空剩下龍頭。可惜啊,可惜!”
我們從監獄出來後,一路上都只是用眼神交流,此時在楊晴和趙老的開頭後,緊張的氣氛終於緩了下來,大家又好像回到了以前一般。
劉胖子拍著肚子問我:“五哥,趙老這神神叨叨的,什麼龍頭龍頸的,聽得我都餓了。”
我還沒等說話,沈大力拍了劉胖子一下,沒好氣的說:“怎麼著,聽著龍都能餓?想吃龍肉了?”
劉胖子“咕咚”吞下口水,笑呵呵的說:“不是說天上龍肉,地上驢肉嗎?東北流行吃驢肉,咱找個驢肉館,一口驢肉一口燒刀子,肯定能爽死。”
我沒心思理會胖子這個吃貨,扭頭往車窗外看,注意到天色已經徹底黑了下來,而我們乘坐的這輛車也在開始減速,似乎準備要停下來了。
在路燈微弱的光芒之後,我看到一座矮山出現在不遠處,隱藏在夜色之下,宛如游龍靜息一般。
不多時,車停在路邊,張毅說了一聲“到了”,便開啟車門下了車。
我向眾人使了一個眼色之後,拉開車門,踏上了東北的土地。
深吸一口極具東北特色的乾燥空氣,我忽然感覺有些恍惚。
早上我還在監獄裡過著煎熬的日子,盼著儘快度過餘生;而現在,我已經到了東北,並將進入我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到的古墓之中。
趙老拍了拍我的肩膀,伸出兩根手指,向我要煙。
我忙掏出張毅給我的那包中華,為趙老和我自己各點上一根。
趙老看著指間的香菸,苦笑著嘆出一口氣,自嘲般笑著說:“想不到啊,竟然被招安了。這要是擱在東漢時期,咱們就是名正言順的摸金校尉了。”
楊晴乖巧的站在一旁,默不作聲,雖然看起來有些疲累,但卻是雙眼放光,難掩心中的激動。
劉胖子一邊抱怨著,一邊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