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霧。我不知道他意欲何為,也就不敢走開,站哪裡等他下話。
二刻鐘後,我爹才放下菸斗,站起來問我:“你是打定心要和他過了?”
我點點頭,說:“爹,他對我是真心的,你看要是沒有他深入虎|穴,拿回來的那些部兵圖,我大軍那能所向披靡,一路無阻……”
我滔滔不絕的數著太上皇的好處,直到我爹瞥了我一眼才訕訕閉嘴。
“你這些話,我會一句不漏的轉告給你三嬸的,我倒是要看到時候你三嬸還站不站在你那邊!”
我臉色一下白了,立即亡羊補牢的對三嬸功績做一番謳歌。
我爹沒怎麼理我,起身就要走。
我急著追上去喊:“爹,我對他是真心的!”
“真心?”我爹步伐一頓,看著我哼了一聲:“你的真心還真多!”
我拍著腦袋有些尷尬的笑,自然沒忘了,當初對嚴子墨我也是這麼說的。
“江山社稷,黎民百姓,只要你抗得下來,你的那些混賬內事,我也懶得理你,但子嗣,你無論如何都要給我生出一個來,皇后不行,你就給我再納妃嬪。”
“爹……你這不是在強人所難麼?”
“我強你所難?”我爹突然暴躁了,指著我的腦門破口大罵,“你這是在強天家所難,我告訴你,別以為有三叔三嬸給你撐腰,你就以為翅膀硬了,這事情,你辦也得辦,不辦也得辦,生不出兒子來繼承大統,你就等著我把你那幾個姘頭丟油窩裡炸。還有這事情你別給你娘找堵,不然腿,我都給你打斷。”
“打斷什麼?”我爹話剛落,門吱的一聲被推開,我娘端著兩碗甜品進來。
“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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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和我爹一樣,我也有點嚇傻了。
“誰要打斷我兒子的腿?”我娘托盤一放,看著我爹揚聲問。
我爹支支吾吾的不說話,我更是恨不得把臉藏地裡去。
但我家的事情,什麼都瞞不了我娘,沒一會兒,我爹就棄械投降,吞吞吐吐的又把我訓了一頓。
我娘看了我一眼,也沒說什麼,把一碗甜粥放在我手上,道:“趁熱吃吧,時候也不早了,吃完了,你就回宮吧!”說完又轉頭看向我爹,“我們家,二叔家,三叔家,誰沒生一堆兒子,養了一堆天家子嗣,怎麼會沒有人繼續大統,過兩年等尚卿看準了,立一個弟弟或侄子為儲君便是,你兇什麼兇?”
…………
出了我家的大門,我都還沒弄清楚剛才我孃的那一出是怎麼一回事,反正我爹是應承了不再為難太上皇了,也不再管我娶老婆生孩子的事了。
回到宮和太上皇談起這事,太上皇都忍不住好奇了起來,當然好奇到最後,是興高采烈的纏綿。
於澤生母的那個木卷,我交還給了羅寧,讓他拿去於澤。
據說,於澤抱著木卷哭了一夜。
那木卷裡記載的並不是什麼機密要件,只不過記著幾道於澤喜歡吃的菜餚的做法。而羅寧口中所謂的送往迎來,也只是於澤的生母在軍隊裡做了廚娘罷了。
後來,羅寧給我燒了幾道小菜,說是在於澤生母那偷學來的。我下筷一試,似乎有點明白為什麼那個女人會最得於立山的寵愛了。
“要留住男人,先要留住他的胃”這句民間俗話,其實並非無道理。
於澤在宮中受到的刁難我是知道的,但只要太上皇還沒弄死他,對此事我就不宜過於關心,畢竟分寸一事,太上皇比我更會掌握。就這樣,一些有意思的情報,斷斷續續的從太上皇手中傳到我這裡,再從我這裡傳到三嬸那兒。
戰事頻傳捷報,半年不到,魏國大半江山已入我大宋囊中。
次年二月,新年剛過,就傳來了張太妃和於量病危的訊息。三月剛冒頭,張太妃和於量的死訊伴同魏國投降的訊息一併傳來。
我去見太上皇,沒在太宣殿找到他,倒是在湖邊的亭子上發現了他,他一個人坐在那裡也不知道在想什麼。旁邊的小太監說,太上皇從今早一覺醒來就這樣了,一直在發呆。
“雲凌……”
我喊了兩聲,他都沒反應,直到我站在他面前,他才恍恍惚惚的回過神來。
“怎麼啦?”我抬起他的臉,擔憂看著他了蒼白的膚色,“臉色那麼差,是不是那裡不舒服?”
“我沒事!”他笑了笑,順勢把我拉近,撲入腰間,“我只是有些想你!”
我知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