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的一個名儒,而巴爾虎則是多倫的父母官,父母官雖然沒有親自來問責,那表現了他的態度。劉先生感到了侮辱,伍家種植大煙,這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更多的人也不會想到這一點兒。
第4。2節搶大煙(1)'收'
第節搶大煙
夏雨是很肥的,雨後,米囊花瘋長。再濃密的麥子,也擋不住花兒的鮮豔。伍佔億寸步不得離開東園子,守護在那裡。為了讓他安心在那裡,伍興友讓伍佔億的老婆和伍福順都搬過去住。
天氣暖和,水分充足,是莊稼生長最好的時間。
米囊花似乎攢足了勁集中在那幾天同時開放。
那花開的多種多樣,在三尺高的秧杆兒上,長著一個或幾個像蓮蓬一樣的桃兒,那漂亮的花兒就開在桃兒頂端。花冠有單瓣的,重瓣的,多重瓣的。花的顏色有血紅的,洋紅的,雪白的,粉紅的,雪青的,明黃的,紫色的多種。但伍家種的花顏色以紅色為主,紅花大煙割的煙膏也多,所以在各色花中,紅花佔了一多半兒。
那此美麗的花兒,吸引了草原上的孩子偷偷摸摸地去摘取,當然也有很多有心人前去觀望。
伍家特意從山東叫來了七八個人,由伍趙氏教他們做活,並配置了統一的工具,準備割煙。割煙,是一種需要緊密配合的勞動。伍趙氏讓兩人一組來完成割煙作業,一個人負責割,一個人負責收集煙汁。負責割的人,在右手的中指上套一把不到半寸長的小割刀兒。割煙時,左手抓住大煙的桃兒,用小割刀兒向煙桃兒上橫著對圈兒割一刀,濃白的煙汁就從割縫上流了出來。剩下的工作由負責收集的人來完成,負責收集的人胸前掛一個瓶子,用食指在煙汁上抿幾抿,把食指上的煙汁向胸前的瓶口順手抹一抹,那煙汁就算收集起來了。
伍家對收煙汁的人要求很嚴。瓶子是專門買來的瓷瓶,口是收小的,略張,這樣保證手指將粘在上面的煙汁可以刮在瓶裡,且不容易灑了。因為人在地裡幹活,不能避免有失手的時候,瓶子口小,既便是掉在地上,也不會灑出太多。參與割煙的人,絕對是親信可靠的人。到了那一天,連伍興友都來到東園子,家裡只留了伍興國一人。
伍佔億的老婆已經在地頭上架起了鍋灶,參與割煙的人不準離開地,吃中午飯都在地頭。選擇割煙的那天很熱。伍興友幹到中午就已經氣喘了,伍趙氏就不讓他幹了,讓他在地頭看著收集大煙汁的大桶。到了晚上,已經收集了兩桶,還得接著幹幾天。 。 想看書來
第4。2節 搶大煙(2)'熬大煙'
哈畢日嘎有一幫土匪,土匪頭子叫三禿驢。他下面有一個小匪叫六兩魚。
小土匪六兩魚從多倫回到哈畢日嘎,他是三禿驢派出去買東西的,處理了一些搶來的東西,順便打聽點風聲。伍家種大煙的事情,就是你一言我一語地傳到他的耳朵裡。他為證實這個傳言的可靠性,他還騎著馬到東園子轉了一圈,看到伍家的人正在割煙,他的心咚咚地跳,他知道,這是一樁大買賣。
三禿驢摸了摸光頭,裝備呀,他需要裝備呀,他得要幾個銃子,那東西是帶火的,打起人來威力大。再說要到那裡去搶的話,可要下大功夫了,那地離城太近,必須提前埋伏好了,速戰速決。
雖然危險,那可是大買賣,搶到手,那就是幾百兩銀子呢。“大哥,幹不幹這買賣?”
“奶奶的,幹了。”三禿驢拍拍腿。三禿驢是個粗人,他其實不懂什麼指揮策略等等,他只知道帶著人朝多倫去,這回,他們一共準備了十個人,還有一把銃子,可以打出鐵砂子的那種。三禿驢說,“關鍵時候得用這個,這回嗎打死人也不怕,完了立刻跑。”土匪們就這樣出發了,從外表上看,他們還真的像一幫買賣人。
伍家的人連續幹了四天,頭茬煙已經割完了。晚上,伍興友讓趙沛生、伍家泉、伍佔億都集中在他住的那個屋裡。
伍趙氏和伍佔億的老婆已經架好了兩口鍋。伍興友說,“那些長工們都安排好了嗎?”趙沛生說,“都讓他們今天晚上穿著衣服睡,只要一叫就起來。”伍興友點點頭。四個男人兩人一組,抬著大桶,將大煙汁倒進鍋裡。伍趙氏和伍佔億老婆各燒一口鍋,那火不能太旺,火急容易燒糊了。草原上此時沒有麥秸草,只有幹牛糞,它燒起來一點也不差。
伍趙氏安排著伍佔億老婆把火調好,燒了半個多時辰,鍋裡開始飄滿水汽,打著旋兒向上飄,大煙汁慢慢變黑,越來越濃。下半夜了,伍家泉最先打了哈欠。他到院子裡轉了一圈,沒有發現什麼,又回來了。伍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