謂了。呵,這幅畫本來就是她曾經逼著我畫的。她不想要了,這幅畫就完全失去了意義了。既然如此,那還是讓它安靜的走吧。”
伸手接過鈴仙遞來的卷軸,陳安轉身將它用力拋向了院子的天空。接著輕輕對著卷軸的方向吹氣,空中的卷軸就像無聲的煙花綻放,剎那間在黑夜裡綻放出璀璨的光彩。
煙花易冷,只是片刻,璀璨的光彩消失殆盡,而隨著光彩失去的,還有那軸承載著珍貴回憶和愛戀的卷軸。
“好了,如她所願瓜葛沒了,卷軸也消失了,你回去和輝夜報告吧。至於那副眼鏡你自己留著吧,如果不想要,扔了也行,反正那已經是你的東西了。”
平靜的對著因為自己舉動而呆住的鈴仙說出這樣的話,陳安又在那副眼鏡上瞥了一眼,然後果決的轉身離開了。
鈴仙呆呆的望著黑夜下的院子,不知為何忽然轉頭看向長廊的那頭。在空蕩的長廊上,哼著歌瀟灑遠去的陳安背影顯得悲涼無比。
“好奇怪,為什麼心突然會痛哦。”
手捂著突然發疼的胸口,直到陳安的背影消失不見,鈴仙才攢緊另一隻手裡的眼鏡,接著還用衣服擦了擦不受控制變得模糊的眼睛,這才心事重重的回去找輝夜報道了。
永遠庭的某個房間。鈴仙正和輝夜述說之前的事。輝夜原本以為和那個讓自己討厭的傢伙斷絕瓜葛後自己會高興,可在得知了之前發生的一切,她卻發現自己的心情似乎不是很好。
“是嗎,他那時候是那麼說的嗎?那副畫也已經毀了嗎?”
輝夜的自言自語傳進了跪在她面前的鈴仙耳中被誤認為是在問她,趕忙回道。
“是的。他說那幅畫本來就是公主您逼著他畫的。您不想要了,那幅畫就完全失去了意義了,所以當著我的面他親手把東西毀了,然後就讓我回來和公主回覆了。”
“這樣啊他那時還說了其它什麼嘛?”
鈴仙遲疑了一下,如實稟報。
“除了剛開始問了句為什麼不是公主親自去還畫,還有最後說了句卷軸消失了,也如公主所願瓜葛沒有了就什麼也沒有了。”
“瓜葛嗎沒有了真是真是太好了嗚那個、那個令人厭惡的傢伙終於、於再也沒有嗚”
輝夜的聲音斷斷續續,直到後來更是什麼聽不到,只留下低沉的哽咽。鈴仙察覺到了異樣,忍不住好奇的抬頭,卻發現面前的公主不知何時已經悲傷的淚流滿面!
。。。
永琳
月光從婆娑搖擺的竹子的縫隙中錯落的灑下,伴隨著竹林裡動物和昆蟲的叫聲與漫天飛舞的螢火蟲形成了一卷生動美麗的朦朧畫卷。
雙手藏在袖口,緩慢的行走在迷途竹林,陳安眯著眼欣賞這隻有在竹林的夜晚才能見到的美景。
“你似乎很喜歡這樣的夜色。”
一個清冷的聲音突然從身後傳來,陳安卻並不驚訝,依舊不急不躁的緩慢行走。
“還好吧。我這人不挑,只要是美麗的景色,我一般都很喜歡。”
“哦,比如?”
“比如春天博麗神社盛開的櫻花、冥界白玉樓的西行妖、夜晚的霧之湖、紅魔館大鐘塔上眺望的夜色、妖怪山俯瞰的幻想鄉、守矢神社後面的風神湖、無名之丘的鈴蘭花海和附近夢幻館所在的太陽花田、天界和地底的舊都,還有彼岸我都蠻喜歡的。”
聽陳安一口氣說了那麼多地方,清冷聲音的發聲人不由驚訝的挑眉。
“這麼多,你的心還真是足夠寬廣的呢。”
“所以說,我不挑啊。”
陳安說著話,眼神卻古怪的瞄了眼身邊剛剛路過的小水池。其中除了他自己,還有一個人的倒影倒映在上面。紅藍色的衣裙,銀白色披散的秀髮,高貴清冷的面容,赫然是之前離開永遠庭時一直沒見到的永琳。
收回了視線,陳安繼續欣賞著竹林的夜景。
“話說回來。永琳,你好好的永遠庭不待,一直跟著我幹嘛?之前沒發現是你的時候,我還以為是那個心懷不軌的色魔尾隨我,想對我做什麼下流無恥的事呢。”
“真是何等失禮且自戀的想法陳安,你是在針對在下嗎!?”
“哪裡敢啊你說對了,有本事來打我啊,你這傻瓜八億歲!”
前者是說出來的,後者則是心裡想的。
自認機智無比的陳安,才不會做出說出大實話作死的傻事呢!
一直不緊不慢跟在陳安身後的永琳來到他身邊,挑眉瞥了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