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秋莉挑眉反問一句,便滿臉無趣的擺擺手略過了這個話題。咲夜適時的插進了話。
“美鈴,你說你是剛剛從那個人那裡拿回來的東西。怎麼,他回來了嗎?”
“哎,我沒說嗎?”
美鈴高昂著臉,彷彿是在思考。幾秒後,才用右手手掌摁住眼睛,手指抓了抓頭髮,笑出聲來。
“哈哈,好像還真沒有呢。”
手掌橫移抹過鼻樑摁住另一隻眼,美鈴睜開的眼閉上,左手指著紅魔館大門的方向。
“是啦是啦。那個傢伙剛剛回來了,因為想進來被我狠狠教訓了一頓,現在估計還趴在鐵門前起不來吧。對了大小姐,我剛剛阻止他進來的時候借用了你的名頭,你應該不會生氣吧?”
“我的名頭?”
蕾米似乎沒注意到那句還趴在鐵門前起不來,錯愕的揚眉後便笑了出來。
“居然學會說謊了,美鈴,你學壞了哦。”
“哈哈,偶爾說個小謊,應該算不上學壞吧。”
“沒錯,偶爾說個小謊,應該算不上學壞吧?”
“!?”
突然出現的男聲讓所有人愕然望去。閉著的眼猛然睜開,朦朧的視線中模糊的看見那位披頭散髮、渾身血跡,一邊肩頭更是衣裳破爛,露出血肉模糊的肩膀,搖搖晃晃站在那裡笑的男人,美鈴大吃一驚。
“你!?”
“哈哈,對於我沒趴在鐵門那裡起不來很吃驚嗎?不必吃驚,因為雖然沒趴著起不來,但其實也差不多了。喲,咲夜,帕琪,蕾米,芙蘭,幾位好久不見,有沒有想我啊?嘿嘿,我可是給你們都帶禮物了喲。”
陳安對吃驚的美鈴調侃一句,便笑嘻嘻的對其她人打起了招呼。
芙蘭嫌棄的撇開臉,看也不看陳安一下。她搖著蕾米的手臂。
“姐姐,芙蘭討厭那個人。快點把他趕走好不好?”
“沒問題,姐姐馬上就滿足芙蘭的願望。”
安慰的揉揉芙蘭的頭,蕾米扭頭看向了陳安。
眼神冰冷,態度冷漠,彷彿對他多說一個字都不願意,她說道“離開這裡。”
“如果我說不呢?”
蕾米揚起嘴角,笑容滿是冰冷。
“死!”
“死嗎可以啊。”
陳安歪歪頭,然後爽朗的笑了。肩膀無事的那隻手大拇指戳著胸口,他威風堂堂,慷慨激昂的大聲道。
“來,站這不動,讓、你、殺!”
“!?”
不僅是蕾米,所有人都被陳安這種態度所震驚。尤其是之前就曾見過陳安表現的美鈴,腳步更是不自覺後退了一步。
“很震驚為什麼呢?你們不是應該高興嗎?”
目光從驚愕的蕾米,芙蘭,帕秋莉,咲夜,美鈴五人臉上一一掃過。陳安凝視著她們,凝視著她們眼中流露出來的情緒厭惡、憎恨、仇視。
驀地,陳安的心被突如其來的明確知道原因的悲痛所席捲。
那是出於自己被自己所珍重、所珍視、所珍惜的人兒唾棄的悲痛。
曾經的依戀和愛戀到了現在卻已經變成了毫不掩飾或者說是深刻到不能掩飾的厭惡和仇恨。
曾經和藍的戲言或許終將成為現實,曾經某時突現的不祥也或許終將得到驗證。
和所愛的敵對,我應該會怎樣去做呢?會死吧。
慷慨從容,懷著悲痛笑著去死吧。
想到這,陳安不由放聲大笑。
“那麼告訴我,你們為什麼還不動手!從你們的眼神,我可以看出你們厭惡我,你們唾棄我,你們恨我恨的想殺死我。既然如此,我站在這一心求死,你們為什麼還不動手?
是和美鈴一樣,還對著無情無義的、或者其它什麼的我抱有仁慈之心嗎?只有殺意,沒有殺心為什麼,既然恨的想殺我,那有為何還要抱有仁慈之心呢?”
陳安大笑咳血,黑色長髮隨著豪放的氣勢在暗夜中狂亂的飛舞。
“來吧,殺了我。順從自己的內心,殺掉我這個讓你們憎恨的人吧。咲夜,為什麼遲疑不決呢?過去和我在一起的時間不短,我可不記得我有教過你否決自己的內心。
帕琪,為什麼遲疑不決呢?睿智的七耀賢者不是應該乾脆果決嗎?還是認為,恨和愛一樣,可以繼續拖拉著糾纏不清嗎?
芙蘭,為什麼遲疑不決唔,算了,你一個沒長大的小女孩還是躲在美鈴她們身後好,打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