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樣的魔理沙,陳安只感覺自己的心臟被狠狠絞了一下,痛的似乎都要裂開了一樣。
陳安踉蹌的跪倒在魔理沙床前,他伸手抓住魔理沙擺動的雙手,緊緊握著,緊緊握著。
白色的光如舞蹈般在屋內輕躍,陳安柔聲道
“沒事的,魔理沙,一切都會沒事的”
似乎是聽到了陳安的聲音,亦或者是他的治療起效,讓噩夢終於消失,魔理沙的表情慢慢緩和了下來。
緊緊握著魔理沙的手不鬆開,陳安回頭看著魅魔。
“阿魅,為什麼?”
雖然沒明說,但魅魔卻知道陳安在問什麼。
魅魔眼神複雜,輕輕撇開了臉。
“對不起,原本我是有打算帶她去找你的,可魔理沙死活不肯,說無論怎樣也不肯見到你。”
瞳孔猛的擴張收縮了兩下,陳安情不自禁的低下了頭。
不將自己的不滿隨意發洩到別人身上,這是他的選擇。
所以哪怕現在陳安的心裡有多暴躁、不滿、自責,他也沒有對魅魔發火。
“我的錯,我的錯,我的錯”
陳安喃喃著這句話,咬緊著牙關,又深吸了好幾口氣,這才勉強壓下心中狂躁的情緒。
他勉強露出笑臉。
“永琳呢,去永遠亭找過她嗎?”
魅魔嘴角動了動,似乎是想笑一笑,但沒成功。
她這麼回答。
“去了,可那位叫八意永琳的大夫說了魔理沙的病是心病,她治不好。而且”
想起傍晚去永遠亭求藥時,永琳那意味深長的表情和回答,魅魔猶豫了一下,才道
“而且那位大夫說了,魔理沙其實已經得到藥了。只是她沒吃而已。”
陳安沉默,臉悄悄撇開了。
“那藥呢?”
“不知道,我回來後把屋裡翻了好幾遍,但最終也沒找到大夫說的藥。”
魅魔又猶豫了一下,才小心翼翼的道。
“夫君,你說是不是那位大夫騙我,其實她根本不想治魔理沙啊”
陳安凝視著昏睡的魔理沙,臉上露出不知是喜悅,還是苦澀的笑容。
“不,永琳沒騙你,魔理沙的確已經拿到了藥。只不過,她應該是把藥扔了吧”
魅魔大吃一驚。
“什麼!?扔了!?為什麼!?”
陳安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一臉自嘲。
“虧我還以為是為了魔理沙好。現在看來,我真是自以為是啊。”
魔理沙是個聰明的人,陳安明白這點。
所以那次和永琳做戲時根本就沒指望騙過魔理沙。只不過是為了給魔理沙一個藉口,順便把藥送給她而已。
曾以為,魔理沙得到藥後,就算看穿了真相,也會因為逃避現實而自己喝下藥。
就算沒有,她也會將藥帶在身邊,然後等到那一刻的時間到來。
可直到現在,陳安才發現,他似乎在某一點上看錯了魔理沙。
他猜到了她一定會看清真相,但他卻沒有猜到她看清真相之後的結果。
她沒有選擇懦弱的逃避,而是
陳安看著魔理沙,深邃的目光穿越了時間,跨越了距離,看到了兩天前的那幕。
哭泣的少女在大喊著,然後奮力將手中的東西拋向湖中。
“別以為老孃會上當,你這個喜歡耍人的混蛋!”
“呵,你說得對,我的確是個混蛋呢。”
似乎聽到了陳安的自嘲,床上昏睡的魔理沙動了動睫毛,忽然醒了過來,然後就發現陳安正抓著她手。
她愣了一下,慌亂的就想抽手。
“放手,放手。師傅大人、師傅大人她”
陳安緊緊握著魔理沙手不鬆開,臉上露出了微笑。
“放心好了,阿魅她剛剛出去了,這裡只有我和你。”
“哎?這樣啊”
早在魔理沙睜眼的那一剎那,魅魔就已經抽身藏在了她看不見的角落,所以魔理沙此時並沒有看見魅魔。
她鬆了口氣,終於不再掙扎著想抽手,而是就那樣躺在床上,偏頭靜靜的看著陳安。
不過並沒有安分多久,魔理沙又有了動作。
她掙扎著想從床上起來。
“你這傢伙難得來這一次,我給你倒杯水吧。”
“不用了,我不渴。”
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