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失去最愛,斷絕一切分心之途。”
“什麼是大山的重構?”堂娜變色。
他們目前身在大山之下,如果頭頂的高山有異動,只怕就要第一個遭殃。
“目前還不清楚,但我猜所謂‘重構’一定跟雪崩、地震有關。咱們都知道,在藏地,任何時候提到‘大萬字’,都應該是指岡仁波齊峰。”林軒解釋。
兩人對望,都從彼此眼中發現了一線希望。
鬼湖、極物寺都在神山俯瞰之下,古字給予林軒的提示則指向神山,似乎隱隱預示著大結局的到來。
當然,古字告訴林軒的,遠遠不止這些。
司馬遷在《報任安書》中說:文王拘而演《周易》;仲尼厄而作《春秋》;屈原放逐,乃賦《離騷》;左丘失明,厥有《國語》;孫子臏腳,《兵法》修列;不韋遷蜀,世傳《呂覽》;韓非囚秦,《說難》、《孤憤》;《詩》三百篇,大抵賢聖發憤之所為作也。
只有斬斷一切困擾,發憤圖強,勇往直前,才能做到很多別人做不了的事。林軒認識許多作家、畫家、編劇之類的朋友,那些人大多是把自己禁錮在偏僻閉塞的荒山古村裡,以“十年磨一劍”的心態,最終一鳴驚人,飛龍在天。
那些古字告訴他的核心句就是——“放手去做,與滿天神佛爭光輝”。
第四百一十七章 封路鷹陣
兩人一邊交談一邊前行,山洞曲折盤旋,越來越狹隘。
“怎麼感覺不太對勁呢?”堂娜停步,伏地聽聲。
林軒靠在石壁上,調勻呼吸,辨析空氣中的異常情況。
“什麼都聽不到,但總是覺得前面有問題。”堂娜失望地起身,滿臉都是疑惑。
“我感覺到了,前面似乎有個很大的鷹巢,因為我聞到空氣中有很多鳥類聚集在一起時的熱烘烘的味道。”林軒說。
堂娜精神一振:“有鷹巢是好事,證明我們馬上就要走出大山了。”
又過了一個轉彎,前面猛然出現了一道黑色的石壁,完全封住了去路。
堂娜駭然停步:“怎麼可能這樣?路被封住了?”
那道石壁出現在五十步以外,已經將三米高、兩米寬的山洞嚴嚴實實地堵死了。
林軒也有些失望,畢竟他們一路走來,都以為這是一條通往山外的活路。如今看來,竟然誤入歧途。
“過去看看,也許還有別的辦法。”林軒知道,這時候必須給堂娜信心,否則對方就會因心力交瘁而崩潰。
堂娜搖頭:“過去只怕也毫無意義,不如我們後退一段,看有沒有岔路。”
她靠牆坐下,手支著額頭,精神幾近崩潰。
“你在這裡休息一下,我過去看看。”林軒說。
堂娜沒有回應,身體一動不動。
林軒剛向前走了十幾步,身後風聲大作。他向旁邊閃身,駱原風馳電掣一樣擦身而過,向那黑色的石壁飛奔。
“這傢伙,到底還是跟上來了!”林軒苦笑著搖頭。
駱原速度太快,到了山洞盡頭,收不住步,直接撞上石壁。
出乎意料的是,那石壁竟然動起來,隨即傳來一陣蒼鷹聒噪聲。
林軒一怔,馬上提氣狂奔,到了駱原身後。
他馬上看清了,那不是一道石壁,而是一道由黑羽蒼鷹連成的“鷹牆”。
駱原受阻,後退三步,隨即發力前撲,第二次撞上鷹牆。
這些鷹是頭向外、尾巴對著林軒和駱原,要害被保護住,任憑駱原去撞,仍然紋絲不動。
“沒用的,省點勁吧。”堂娜趕上來,喝止駱原。
從最外層來看,每鋪滿一層就至少需要三百多隻鷹,而駱原全力撞擊卻不能擊潰鷹牆,證明前面絕對不止十幾層蒼鷹,這山洞的出口已經被鷹群死死塞住,單憑人力,已經無法拆解。
活的鷹群竟然會排成這種陣勢,當真是匪夷所思的事。
正常情況下,雪山蒼鷹屬於半群居飛禽,根本不會以這種方式列陣,除非前面存在著某種異常狀況。
“我還有最後一個辦法。”堂娜苦笑,“本以為應該把這個辦法留到生死存亡的最後關頭再用,但現在如果出不了山洞,這裡就是埋骨之地了。”
她背過身去,但林軒隨即制止她:“堂娜,不用費事了,我猜你的假牙中藏著一顆高能微型*,對不對?”
堂娜點頭:“對,這是我最後的秘密武器了。這顆*爆炸後的威力相當於兩百公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