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紅說:“想。”
製作人說:“那你就要想辦法搞到歌,公司不會為一個沒有名氣的歌手花錢買歌的,好了,我還有事兒,拜拜!”便掛掉電話。
田紅坐在屋裡考慮了一整天,也沒有想出可以說服楊陽的辦法。
晚上,從酒吧唱歌回來後,田紅對楊陽百般溫情,主動脫去楊陽的衣服。
搞完後,田紅依偎在楊陽身邊又說起那件事情,楊陽不耐煩地躲開田紅,下床去上廁所,再回到床上的時候,他見田紅正躺在被窩裡抽泣,淚水已溼透枕巾。
楊陽取來毛巾說:“別哭了,至於嘛!”
田紅哽咽的聲音更加強烈。
楊陽說:“不是不給你唱這首歌,我是不想把自己寫的東西讓唱片公司拿去糟蹋。”
田紅抹著眼角的淚水說:“我高中沒上完就來北京唱歌,唱了這麼多年才遇到這樣一個機會,我不想錯過,如果不去唱歌,我在這個社會上什麼也幹不了,我什麼也不會。”然後又失聲痛哭,直到哭累了,漸漸入睡。
楊陽躺在田紅身邊,看著這個睡去的女孩,覺得她像一棵沒有防護的樹苗。
田紅醒來時,楊陽已經離開這裡,留下一張紙條放在她的枕邊,上面寫道:同意將《春天的約會》這首歌曲的一切使用權交予田紅。
楊陽田紅沒來得及穿上衣服,就給製作人打了電話,製作人說:“我一個人在家,你過來吧,我們一同聊聊音樂。”
田紅打扮漂亮,出了門。
這天晚上,田紅沒有去酒吧唱歌,也沒有回到她和楊陽租來的房子。楊陽坐在床上等了她一個晚上,但田紅始終沒有出現,從田紅離開這間屋子的那一時刻起,她便在楊陽的身邊消失了。
楊陽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情,但他沒有想到這件事情竟然發生得這麼快。
34我接到鄭勇打來的一個電話,他說韓露下個星期就要結婚,邀請我們去參加她的婚禮。聽了這個訊息,我拿著話筒驚呆了許久,然後問道:“新郎是誰?”
鄭勇說他也不知道,是呂梅告訴他這件事情的。
呂梅是我的高中同學,高三時是鄭勇的女朋友,但上了大學兩人便分了手,分別找到各自的又一歸宿,經過這幾年的恩恩怨怨、分分合合,兩人再度走到一起,準備續寫生活新篇。
我撥通呂梅的電話,向她詢問關於韓露的事情。呂梅告訴我,韓露從上海畢業回來後去了一家德國公司,部門經理對她很有好感,每天下班開車送她回家,還經常帶她出去玩,韓露對他也是情投意合,兩人便日久生了情,決定下星期結婚,婚宴定在五洲大酒店。
我問:“這個男的是德國人還是中國人?”
“中國人,土生土長的北京人。”
“那就好!”
“怎麼了?”
“沒怎麼,我就是隨便一說。”
“哦,到時候你可別忘了去呀!”
“我知道。”
我穿著周舟給我買的那套“報喜鳥”牌西服參加了韓露的婚禮。這天來了許多賓客,我和高中同學圍坐一桌,聊著高中時代的生活,我將一部分注意力集中在韓露身上,看著她穿著婚紗端著酒杯在酒席間穿稜。
韓露和新郎來到我們這一桌,大家共同喝了一杯酒,祝賀他倆新婚愉快。
新郎對韓露說:“我先去別的桌轉轉,你陪同學們好好聊聊。”然後便客氣地同我們告辭。
韓露走到我面前說:“你今天真精神呀!”
“你今天也很漂亮。”
“怎麼沒把你的女朋友帶來。”
“她上班去了。”
“你們什麼時候結婚?”“早著呢,我現在還是一無所有。”
“沒關係,慢慢會有的。”
“但願吧!”
“我們喝杯酒吧!”韓露給自己的酒杯倒滿酒,舉到我面前,我端起酒杯,和她碰了一下。
在韓露仰頭喝掉那杯酒的時候,我看到她的眼睛裡閃爍著晶瑩的淚花,剎那間,我的眼前湧現出無數幅關於昔日生活的畫面……
韓露和新郎的巨幅結婚照片擺在酒店大廳的顯眼位置,我稍一抬頭,便可看到身著潔白婚紗的韓露正手捧鮮花幸福地依偎在新郎身旁。
這時,我想起自己從未給過周舟任何關於未來的承諾,我依然在對明天毫無把握地生活著。
35這天晚上,我去了楊陽唱歌的酒吧,他一個人坐在臺上,懷抱吉他唱著歌,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