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了一架,具體說了些什麼已經記不清了。只記得最後兩人聲嘶力竭,對樓鄰居頻頻向他們這張望。
周韻說“我都是為了你好”,她說“我不要你管”。
摔門躲回房間後,徐知歲躲在裡頭哭了很久很久,藏在書房的“秘密”被她抱在懷裡,想要賭氣撕掉,卻又不捨得。
晚上,徐建明煮好晚飯前來敲門,叫了好幾聲,她仍沒有反應。
他推門進去,屋內一片漆黑,徐知歲縮在角落,將頭埋進膝蓋。
徐建明走了過去,溫厚的手掌搭住她的肩膀,手指一下一下順著她的頭髮,“別跟媽媽生氣,等哪一天你做了父母,就能理解她現在的心情了。”
徐知歲不說話,肩膀輕輕顫抖著。
徐建明繼續說:“其實在你這樣的年紀,有喜歡的人是很正常的事,誰都是從年輕過來的,都有悸動的時候,爸媽不反對,但不希望你因此耽誤前途。你媽媽說話雖然偏激,但道理是對的。事情要分主次,你那麼聰明,不用我們多說應該都明白吧。”
良久,徐知歲仰起淚溼的小臉,很輕地點了一下頭。
徐建明捏了捏了她的小臉,“走吧,去吃飯,你爸可是難得下廚。”
吃飯的時候,周韻也在,母女倆誰也沒說話,甚至眼神都不曾有過接觸。
其實徐知歲心裡早就不氣了,只是很委屈,莫名的委屈,她覺得媽媽無論如何都不應該看她的日記本,更不應該打著為她好的名義說著刺傷她的話。
後來的很長一段時間裡,母女倆一直處於冷戰狀態。
周韻自說自話給她報了個物理校外輔導班,徐知歲為此又生了一段時間悶氣,但到了補課的時間還是乖乖地去了。
據徐建明說,周韻為她找的這位鄭老師是國家特級教師,退休後被教育機構聘走,專門為高三學生補課。他每年帶的學生不超過20個,周韻託了好幾個朋友才勉強為徐知歲爭取了一個名額。
物理補習班在週六的下午和晚上,鄭老師很喜歡隨堂測驗,作業也佈置的特別多。在他看來學理科就是要多刷題,徐知歲之所以基礎還行但成績不好,就是因為刷的題不夠。
為此徐知歲不得不擠出更多的時間在物理上,補課之前就得把學校裡的作業完成,週六週日瘋狂刷題。
不為別的,她也是知廉恥的,不想下次家長會上還被老師單獨點名。
那段時間,徐知歲不僅要應付學校裡繁重的作業,還要完成補習班老師佈置的試題,每天過得非常疲憊,秦頤最常對她說的一句話就是“呀,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