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大郎這就被治好了嘛?”
過來半晌,看到蔡中翁與一眾學徒們,都只是在清理屋內地上那些髒亂物件,將大郎送來的那幾個漢子,才默默的嚥了口唾沫,神色緊張的走了進去,滿臉期待。
“只是止住了血,體內所受的內傷,可比外傷更加嚴重!”
蔡中翁輕輕皺眉,看了幾眼這幾個看起來,滿臉憨厚老實的漢子,繼續開口說道:“想要將此人徹底治療好,至少要在這裡,修養一個多月,才能好的差不多!”
“如此,便是多謝老郎中了!”
聽罷,那幾個漢子頓時滿臉感激,連忙朝著蔡中翁道謝。
“先別急著謝我,醫學院救人,也是需要花錢的。尤其是,此人傷的如此嚴重,僅僅只是前期的醫治費用,至少需要五兩銀子!”
蔡中翁說道。
“五兩銀子?”
聽到這話,那幾個漢子神情都不一怔,互相看了一眼,滿臉憂愁。
隨後,還是一個年齡較大的漢子,滿臉不好意思的站出來,拱手說道:“這位老郎中,這銀錢可否少一些。我等都是窮苦百姓,而且還都與大郎,僅僅只是相識而已,並不是至親之人。”
“那便讓其家人,前來交錢!”
還未聽完,蔡中翁便是直接一甩衣袖,神色冷冷的看向這一群大漢,語氣冷淡。
“這?”
一眾漢子,又都是滿臉無奈,又有些糾結。
“還請讓老郎中得知,大郎家中所有男丁都已從軍,諾大一個家中,只有大郎一個男丁。家中貧寒,別說是五兩銀子,就算是一兩銀子,砸鍋賣鐵,都湊不出來!”
“正是,還請這位老郎中,通融一二!”
“大郎此人,十分善良孝順,只要將大郎醫治好之後,大郎一定會將那些銀錢,都給您還回來的!”
“不行!”
蔡中翁仍是板著臉,任憑這些漢子滿臉乞求,也是不為所動。
“看病收錢,此乃醫學院鐵規。甚至,就算是在外面的那些小藥鋪之中,這都是用錢買藥,何來贖賬日後再歸還?要是人人都如同爾等一般,不出一個月,整個醫學院便會因為沒有足夠的銀錢購買藥材,而關門!”
“老郎中!”
見此,那幾位大漢神色一急,直接跪了了下來。
“師傅?”“蔡師傅?”
而一旁的學徒,見此都滿臉不忍之色。
“哼,爾等都無事可做?還不趕緊去煎藥去?”
蔡中翁回頭,狠狠的瞪了一眼,呵斥道,“此人面板剛剛被燙傷結疤,再不趕緊敷上燙傷膏與清涼膏,此人腰部輕則會發膿,發燒,重則性命不保!”
“是,師傅!”
能被選中當做學徒之人,都是一群機靈之人。
聽到蔡中翁的話語,神色一喜,感謝一聲,便連忙往隔壁藥室跑去。
隨後,蔡中翁仔細的查驗了一番手術檯上的大郎,不由皺了皺眉頭,道:“再去將張明佑與李元重幾位郎中請來!”
“是!”
一位學徒擔憂的看了一眼大郎,便是連忙往一旁的那幾個院內,跑去。
“爾等都站起來吧,看病收錢,此事決不能更改,希望幾位別埋怨老朽心硬!”
接下來,蔡中翁才有時間,看向前面跪著的那幾位農漢。
“可是,老郎中,就算將我等家中的銀錢都湊在一起,也都湊不齊那五兩銀子啊!”
看到蔡中翁那絕情的神色,一眾農漢眼中剛剛燃起的希望,頓時又被澆滅。
“爾等為何不去找那匹瘋馬的主人要錢呢?”
蔡中翁道:“此事,合該那匹瘋馬主人掏錢。而且,那匹那人不肯掏錢,那匹瘋馬也值上不少銀錢。”
“這?”
聽到這話,下方的一眾農漢的眼色,都不由躲躲閃閃,不敢言語。
“嗯?”
蔡中翁神色一凝。
見此,其中一位較為年輕的農漢,不由神色堅定,思慮半晌,眼中閃過一絲怒氣,滿臉氣憤。
“不滿老郎中,那匹瘋馬的主人,是一位貴公子。那位貴公子身份,在南京城內可是尊貴無比,別說我等上門去要錢,就算是衙門裡的官員去了,都恐怕沒有任何招數!”
“嗯?我們倒是好奇,那匹瘋馬的主人是誰,會讓爾等如此懼怕?”
聽到這裡,窗戶外的朱標再也忍耐不住,繞過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