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之後,父皇便一臉怒氣衝衝的下了一道詔書,交由近侍,親自送往曲阜!”
“殿下,不知朝廷可還差錢否?”
朱子安突然說道。
讓朱標一時沒反應過來,有些摸不著頭腦。
神情疑惑的看向朱子安,“二哥?朝廷最缺少的便是錢財糧草!”
“殿下,曲阜孔家乃千年世家大族,家中財富不計其數。既然孔家孔希學衝撞的殿下,還惹惱了皇上,必然要給皇上賠罪。”
朱子安緩緩說著,看到朱標還是一臉傻傻的,沒反應過來,便繼續解釋道:“既然是賠罪,那必須要有賠罪的誠意吧。總不能張嘴,輕飄飄的幾句道歉,如何能過的去!”
“殿下,既然朝廷中,最缺錢財糧草。那麼,便可以讓孔家,用這些物件,作為賠禮道歉。而且,南京城內,明日還會下一些大雨。南京城乾旱瞭如此之久,接下來,必然要會下多場大雨。說不定,到時候,淮河很有可能,還會決堤,出現水災。”
“天下萬民,出現如此大的災情,困與苦難之間,孔家身為聖人之後,這麼多年下來,家中銀錢無數,良田萬傾,隨便支助上幾百萬上千萬兩銀錢,要是可以再支援上幾萬幾十萬畝地的良田,給那些受災的災民耕種,更是功德無數!”
聽朱子安說完,朱標已經是兩眼大瞪,神情激動。
要是真的如此的話,那還真希望,孔家孔克堅父子,多招惹幾次皇上。
這樣下來,朝廷再也不同缺錢缺糧。
父皇也就不會一直打自己那些準備用來組建海貿商隊的那些銀兩與糧草了。
而且,那沈家現在,也特別低調。
自己還想這些由頭,都找不見。
至於南京城內的那些商賈,雖然看起來腰纏萬貫,家中銀錢無數,但都是空殼子,外表富裕而已。僅僅只是看一眼,都勾不起自己下手的慾望。
朱標雙目無神沉思著,朱子安也停下來,緩緩喝了口茶水。
潤了潤嗓子。
並不知道,原本還是一個乖乖有禮太子殿下,經過他的開發,已經在朝著一位腹黑貪婪的無良太子,發展。
……
正如朱子安所想。
在山東曲阜孔家。
隨著朱元璋派去的近侍,將詔書交由曲阜孔家家主孔克堅之後,面色蒼老的孔克堅,緩緩翻看,僅僅只是看了幾眼,直接臉色慘白,雙手顫動。
“老爺,老爺?”
一旁的管家見此,滿臉緊張。
“我這就派人找張老過來,給您把把脈!”
說完,便連忙往出跑去。
“不用了,我沒事!”
剛剛走到門口,孔克堅終於緩了過來,深深的呼了幾口氣,緩緩說道。
“你去準備一下,我明日要去南京城,拜見皇上!”
“去南京城?”
這下,管家不由滿臉驚疑。
要知道,之前南京城那位皇上,也是傳來好多道口諭,自家老爺都沒去。
難道,今天那道詔書上,寫了什麼不得了的大事?
“是!”
雖然內心萬分疑慮,管家還是連忙躬身行禮,應了一聲,便是往外走去。
孔家家主,衍聖公要離開山東,前去南京城,可不是一件小事。
至少,要讓整個曲阜孔家的一眾族老,都要知道。
甚至,一些支脈的長房,也都告知。
隨後,還是安排好一眾護衛。
這些,都不是什麼事情。
現在的孔家,還是由衍聖公孔克堅一脈牢牢把持。
翌日,孔克堅便乘坐一輛標有孔家標記的馬車,在一眾護衛的護衛下,浩浩蕩蕩往南京城而去。
而在南京城,也是開始下起了大雨。
連著下了三日,大雨還是絲毫沒有停歇,御書房內,氣氛一片壓抑。
“標兒,外面可還在下雨嗎?”
在處理完一沓厚厚的奏章之後,朱元璋便是抬起頭,朝著下面的朱標問道。
眉頭緊皺。
“回父皇,還下著呢,看著雨勢,還是絲毫沒有減少的跡象。”
朱標往外看了一眼,滿臉憂愁道。
“唉!”朱元璋狠狠的嘆了一口氣。
“雲奇!”
“皇上!”雲奇連忙上前,回道。
“戶部、工部、南京府可有奏章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