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朱元璋眼孔一縮,緩緩眯起眼睛。
“何人如此大膽?”
“回皇上,此人便是李相國?”楊憲緩緩說道。
“皇上請看,這便是臣審訊那錢莊的掌櫃,得到的供詞!請皇上過目!”
隨後,便是將手中的供詞,交給一旁的雲奇。
“李善長好大的膽子!”
快速的看了一眼,朱元璋一臉暴怒。
隨即,再此看向下方的楊憲,便是滿臉欣慰。
“楊愛卿果然是大明的柱石!”
“標兒,咱記得中書省的右丞,還是空缺的吧?”
“回父皇,目前右丞一職,還在空缺!”
聽罷,朱標連忙回道。
而下方的楊憲,此時早已滿臉喜色。
雖然右丞不是左丞,但也是比現在的中書省參政一職要高。而且,右丞之上,便是丞相。
“父皇,李彬之事,果真是李相國在背後撐腰?”
想到二哥所說的話語,朱標露出一絲疑惑。
“此供詞之上,那錢莊掌櫃,已經交代的明明白白。不是李善長,還能是誰?”
看著手中的供詞,朱元璋便是不由的滿心憤怒。
“父皇,可否讓兒臣看一下那供詞?”
朱標繼續說道。
“給!”
朱元璋疑惑的看了一眼朱標,便是隨手拿起供詞,遞給朱標。
見此,朱標臉色一喜,連忙低頭看了起來。
隨後,一臉凝重的抬起頭。
“父皇,此供詞之上,僅僅只是說那六十五萬兩白銀,是李府管家親自送過的,並沒說此事,是李相國在背後,為那李彬撐腰!”
朱標看了一眼楊憲,緩緩說道。
“殿下,李府管家李為親自送銀兩過去,便是足以說明一切!”
感到一絲不對勁,楊憲連忙說道。
龍椅之上的朱元璋,也是不由的緩緩點了點頭。
“父皇,楊大人,不知你們有沒有想過,按照李相國的本事,要是真想貪汙銀兩的話,會留下如此的破綻嗎?”
“殿下的意思是?”楊憲連忙問道。
“父皇,兒臣以為,李彬之事,或許並不是李相國在背後授意而為的。有很大的可能,是李相國家中的親人,尤其是李祺,與那李彬串通起來,打著李相國的旗號,在外面賣官鬻爵。”
朱標連忙說道。
“嗯!”
聽罷,朱元璋滿意的看了一眼朱標,點了點頭,說道:“按照咱對李善長的瞭解,他不可能會做如此破綻百出的事情!”
“皇上?”
聽到這裡,楊憲不由臉色一急。
“好了,楊愛卿辛苦了,此事咱只有評斷!”
朱元璋直接打斷楊憲的話,結束了這件事的話題。
見狀,楊憲露出一絲無奈之色,緩緩告退。
“父皇?”
在楊憲走了之後,朱標便是滿臉緊張的看向朱元璋。
“哼!”
這會,朱元璋直接滿臉憤怒。
“李善長真是越來越過分!”
“不過,標兒你發現,現在咱是不會輕易動李善長的!”
“父皇英明!”
朱標連忙說道。
“哼!”
聽罷,朱元璋輕輕哼了一聲。
……
“二哥,你猜那最後,父皇會怎樣處置李相國?”
朱府內,朱標全身癱瘓的躺在椅子上,閉眼養神,緩緩說道。
“怎麼處置?”
朱子安輕輕一笑,“自然是不了了之。甚至,最後皇上會對此事,隻字不提。甚至,就連那李祺,皇上也不會多國問一句!”
朱標不由緩緩坐起來,滿臉驚憾的看了一眼,滿臉慵懶躺在椅子上的朱子安。
滿臉好奇的問道:“二哥,你是如何知道的?”
“自古竊國者侯!”
朱子安輕輕一笑,“現在,皇上還用的著李相國。而且,此事只是那李祺小孩子一時貪婪,做的一樁錯事而已。而且,也沒出什麼事情,那李彬被斬首,全家流徒,一眾髒銀也都尋回,此案件便算是瞭解了。
就算沒有那楊憲從那錢莊掌櫃上,審訊的供詞,皇上都應該能猜到。可惜,那楊憲為了丞相之位,為了取得皇上的信任,硬是揪著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