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事,便是好辦了。
有了朱元璋發話,楊憲行事更是果決。
出來皇宮之後,直接帶兵,將整個李府查封。
至於李彬一家老小,甚至於一眾府上下人,也都押進兵馬司大牢。
這讓一眾自信,自己老爺是相國親信,不會出事的下人們,都後悔至極。
等待李彬被明正典刑之後,便流放邊疆。
……
等到御書房內,只剩下朱元璋與太子朱標倆人之後。
朱元璋這才一臉陰沉,憤憤不平,“竊鉤者誅,竊國者侯!”
“父皇,您是說楊憲所言沒錯,那李彬身後,還有後臺存在?”
朱標一臉驚詫道。
“哼,要是李彬背後無人,李彬如何能坐上那等肥缺,又是如何膽敢貪墨八十多萬兩白銀,還能相安無事!”朱元璋冷哼一聲,恨聲說道。
“父皇,那李彬背後之人,豈不是貪墨的更多?”朱標連忙說道。
“不會,那李彬貪墨的,應該只有家中那十多萬兩白銀。至於錢莊那六十多萬兩銀票,應該是其後臺所為!”
朱元璋眯著眼睛,緩緩說道。
“其後臺,那不說是……?”
朱標這才反應過來,連忙緊緊的看向朱元璋,滿臉驚憾。
“哼!”
朱元璋重重的哼了一口氣。
“怪不得父皇阻止那楊憲繼續深查此案呢!”
這會,朱標才明白了過來,一臉恍然大悟。
“標兒,你要記住,人心都是會變的,這才剛剛建國,還沒平定整個天下,便已經有人按耐不住內心的貪慾了!”朱元璋緩緩說道。
“父皇放心,兒臣明白!”
朱標重重的點了點頭,說道。
……
“大人,皇上怎麼說?”
楊憲回到府上之後,一眾親信便是已經等候多時。
“哼,皇上竟然聽信那湯胖子之言,認為李彬之事,只是李彬一人所為,不讓本官繼續深查!”
楊憲鐵青著臉,滿臉不甘道。
“皇上怎會如此,這滿朝文武上下,誰不知那李彬乃是李相國的親信,沒有李相國同意,那李彬敢如此賣官鬻爵?”一名親信滿臉不敢置通道。
“誰知道皇上是怎麼想的呢?”
楊憲一臉鬱悶。
“大人,會不會是沒有充足的證據,皇上也不敢輕易動李相國?”
突然,一名親信緩緩說道,“中書省如此重要的衙門,全部都是李相國的人。從左右司的郎中,員外郎,都事,檢校,照磨等,大小官員,都只聽李相國的話。相比,皇上派大人來此,便是想要讓大人,藉此將整個中書省,撬開一條縫!”
“此言有禮!”
聽罷,楊憲神情不由一振,想到在御書房內,朱元璋一直問他,可有直接證據!
越想,楊憲越是覺得此事有著很大的可能。
“此事,本官一定不會輕易放棄。這些日子,大家都勤快點,一定要將此案查個水落石出!”
“大人放心,小人等人必定竭盡全力!”
一眾親信,也都一臉振奮道。
雖然有楊憲在,但是這群親信,還都只是中書省各個部門的衙役。想要往上爬,只有擠掉上面的空缺,留下一個位置,他們才有機會。
這次,徹查李彬之事,便是他們升官發財的最好時機!
……
丞相府。
在李善長回來之時,李祺也正一臉焦急的坐在前廳內,等著訊息。
“此事,已經大致告一段落了!”
李善長陰沉著臉,緩緩說道。
“在三日後,李彬在午門外,明正典刑。抄沒家產,流徒親屬,至於一眾相關的官員,都一一進行量罪!”
“三日後?”
聽罷,李祺不由微微皺起眉頭。
“父親,皇上為何不早日,將那李彬斬首示眾。要是在這三日中,發生點意外,那我等豈不是?”
“哼,現在你才知道這其中的厲害?”
聽罷,李善長不由狠狠的哼了一聲。
“這便是皇上的厲害,剛剛在御書房內,皇上已經對我有猜忌。”
“這怎麼可能?”
這下,李祺臉色更是滿臉後怕。
他雖然貪財,但心裡也是明白的很。這個丞相府,全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