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3 / 4)

小說:輕輕的撫摸 作者:童舟

死看,然後露出釋容,衝警察點點頭,警察們也鬆出一口氣。“我能跟他單獨談談嗎?”保衛科長說。警察同意。保衛科長把他帶到一邊。顯然他到之前已經與警方通氣,剩他們倆時,綻出笑容,以平常口吻說:“哎喲我的名嘴,您這是在學誰呀?” 段思宏苦不堪言,把經過說了一遍,只有一個要求,立刻帶他出去。保衛科長說這沒問題,警方已表態,只要他說的是實話立刻放人。說完讓他稍等,過去與警方交涉,警方一反剛才蠻橫,倒茶上煙。段思宏看見保衛科長在一張單子簽完字,又與每個警察握過手,然後領出他的小包,過來說走吧。

《輕輕的撫摸》第十九章(4)

“可,我……”段思宏抖落著渾身布條。 保衛科長這才意識到他穿了花花綠綠的女裝卻頂了一顆男人頭。趕緊又找警察,借了一件油脂麻花的大衣披他身上。打人的警察找來一雙解放鞋,換下他腳上高跟鞋,說:“您多包涵,我是撅著屁股看天,有眼無珠。” 他武裝整齊,儼然警方人員,衝同夥敬了一舉手禮。幾個警察變戲法似地拿出《相敘到黎明》,請他在上面簽字。他找不到筆,就用口紅把一個名字寫得龍飛鳳舞。 在眾警察的護送下,他們走出警署。 他展臂做出個深呼吸,自言自語:“他孃的!” “有何感觸?”保衛科長遞過一支菸,自己也抽著。 “首先,度日如年。其次,母雞落樹上,沒一隻好鳥。” “就算是名角體驗生活吧。” “老兄,這件事你還得救我,千萬別傳出去。” 保衛科長惋惜看著他,說:“恐怕愛莫能助了,他們先把電話打到臺領導辦公室。我能保證守口如瓶,但你也知道臺裡,說風就是雨,見枝就添葉,明天就開花。” 段思宏再次驚呆,嘀咕:“也就是說,臺裡還有一頓大宴等著呢……” “沒錯,你要做好準備。” 段思宏苦笑,想想說:“身上帶錢了嗎?” “幹什麼?帶了,不多。” 保衛科長說著話往後縮。 “你看我這樣能回家嗎?我老婆剛從外地回來,正在家等我,我得找地方洗個澡,再買一身衣服換上,總不能這樣回家吧?” “那是那是,攘外必先安內。”說完翻過來四個兜,傾囊所致也就是十幾塊錢。“不好意思,要不回去取?” “不用了,就湯下麵。”段思宏取出小包裡剩的錢,合在一起算了算。 “那我就不管你了?” “你走吧。給你添麻煩了,回頭我請你吃飯。” “你看你說的,咱們誰跟誰,甭客氣。” 分手後,段思宏在地攤上買了一套仿阿迪達斯尼龍休閒服,然後走進澡堂子。存衣服的小工看見他脫去衣裳嚇一跳,直往後退。 正值頭湯,他一個人躺在偌大的水池裡,蒸汽嫋嫋,溫泉淙淙,這才感到從地獄到人間的落差。他的身體在水波下扭曲,兩隻塗紅趾甲的腳從不遠處升出水面。他很想多泡泡,整理一下思緒,考慮到黎雲在家等著著急,忽又想起老婆那兒怎麼都好說,編一套瞎話就糊弄過去,單位卻是個未知數,應該趕快找領導解釋。想到這,他匆匆返回更衣室。 “什麼東西忘啦先生?”小工見他開衣箱問。 “洗完了。”他看著鏡子裡身上青一塊紫一塊,讓水一泡金錢豹似的。 “這麼快就完了?是不是水不好?” “很好,我還要去趕個會,不然肯定泡它一下午。” 他先打的到哈瓦那酒吧取了自己的車,再一陣風趕到廣電大廈。一路上東張西望,從每張臉上撲捉著資訊,還是不放心。在樓底下給書記打了電話,然後上樓。 書記一見面就揶揄他還會這一手。他受多大委屈似地,解釋完全不像警方所言,當時正參加一個假面舞會,他扮成西班牙女郎,沒有準備就捲入一場亂戰。書記抓起電話接通保衛科長,然後臉上這才掛起笑容,讓秘書進來泡了一杯茶。 “你可把我嚇夠嗆。” “我更夠嗆,看看身上打的。”他撩起衣服。 “裡邊真揍?” “黑!打了還不讓說!” 書記咂巴嘴,恢復了平日裡和氣,說了些體貼話,叮囑他去醫務室敷藥。 “你是咱們行業的標兵,可要潔身自愛。” “所以我才找您,真要有個風言風語,您還得替我闢謠,您最瞭解我是什麼人。”停一下,又湊近了問。“我想知道,除了您別人知道嗎?” “暫且幾個領導,我會解釋。” “添麻煩了。” “沒事就好,剛當領導最容易出毛病喲。” “是是。” 他畢恭畢敬,稍事遲疑,又說。“還有點小事,我太太今天載譽歸來,肯定正找我呢,我關裡邊也沒法聯絡,您能不能陪我回去,要不然她……肯定又狗血淋頭。” 書記笑了,說:“你要說上天摘顆星,火裡夾塊炭,咱都不怵,但要說見你老婆……要不這樣吧,打個電話替你開脫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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