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頭仍存在張子期卡里。
曾傑沉思。
張子期為什麼這樣做?他不在乎,不管張子期這樣做的原因是什麼,曾傑不會原諒他。惡意,他不原諒,好意,他也不原諒,別的人憑什麼,有什麼資格來干涉他的生活?
曾傑去找柏林,柏林一個人在家,請曾傑坐,給曾傑拿來茶與水果。
曾傑把轉帳的影印單子交給柏林:“當天,凌晨就離開了我。”
柏林看著兌換的國債單子與凌晨的存款單,摸不著頭腦好一會兒,可是聰明的他終於明白了曾傑的意思。柏林沉默。曾傑把單子收起來:“君失驕陽我失柳。”
柏林還是沉默,一張臉已慘白。
曾傑問:“張子期不肯同沈冰結婚,是不是?我想,他可能早就對那個主意後悔了。”
柏林嘆息一聲:“他可以對我直說的。”
曾傑笑一聲:“或者他不願傷害你,或者他進退兩難,或者他想兩全其美。”
柏林半晌道:“凌晨很漂亮。”
曾傑點點頭:“天使的外表,可是沒有天使心。”曾傑起身離開。
可是凌晨呢?怎麼才能重新得到他?
曾傑傷心之下,覺得互相離開一段時間也無不可。
張子期約曾傑去酒吧喝酒,兩人頻頻舉杯無人開口。
最終張子期道:“柏林最近性情古怪。”
曾傑道:“或者他也愛上別的人。”
張子期道:“放屁。”
曾傑拄著頭:“大千世界,變幻萬千,什麼事都可能發生,什麼感情都會變。”
張子期越發焦燥起來:“靠,真他媽狗嘴吐不出象牙來!”
曾傑對著酒杯微笑,輕輕搖著酒杯,紅色的酒在燈光下如琥珀般美麗。對,千萬別當曾傑是好人,就算他是好人,他也不是好欺負的好人,好朋友千萬不要插手人家的家事,如果非插手不可,當然勸不了他,但是就得幫他找點麻煩,讓他忙自家的事去。
曾傑深知柏林的性情,凡事要好看,決不會學潑婦抓著張子期大哭大罵,那個沉默的男人會選擇靜靜離開,張子期至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
曾傑笑,問:“如果柏林另有新歡,你會不會默默祝福?”
張子期的面目忽然猙獰,他張開嘴,象是罵人,可是卻只做了個要咬人的姿勢就沉默了,不!那太可怕了,他不能接受那種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