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女頑劣,男子裝慣了,怕是沒有別家千金那般知書達理。”
“無妨,有我護著,她做她自己便好。”
用眼瞄了下季晚,見她滿心滿眼都是殷騅,季父嘆了口氣,對著殷騅拱拱手,“老夫想跟小女談談。”
殷騅點點頭,鬆開了季晚的手。
卻不料季晚說道:“阿爹,有事就在這裡說吧,他不是外人。”
對著殷騅淡淡一笑,伸手抓住他冰涼的掌心,看著季父,彎彎眉眼,娓娓說道:“阿爹無非擔心他的為人,和我是否真心喜歡他,想必第二個問題,您心中已有答案,他的為人,我心中清楚,說他冷血無情,殺他乳母也好,說他笑面無常,殘寒手足也罷。”
感受到他的掌心滲出細汗,稍稍用力攥緊,接著說:“但阿爹可知,當年世子拿著他親生母親的玉佩向井裡投去,他去攔,沒注意身後乳母,將她撞入井中。殷澤醉夢溫柔鄉,偷開國庫討美人一笑,將士荒野埋屍無人知,百姓街旁白骨無人問,這天下他不奪,自會有人奪,我相信阿爹心中早就瞭然吧。”
季父皺眉不語。
“那日,我斬妖妃於刀下,他怕我出事,才匆忙起兵,若是阿爹拿出虎符來,他又怎會成功呢?”
季父微微一愣,那日他得知季晚被關大牢,明面上不言說,但虎符季晚怕弄丟,早給了他,存著私心,一直不出兵,內心希望懷王奪權後能救季晚一命。
長嘆一口氣,看著季晚說道:“婉兒,你可知一入深宮深似海?”
“季老將軍放心,我此生只娶阿晚一人。”
聞言,季父不由用眼神多打量殷騅,見他眼神篤定,忖度片刻,還是說出口:“將門之女不能為後,皇上怎能有無後的道理?”
不等殷騅開口,季晚笑盈盈地說道:“阿爹我想當小的,小的受寵,不是嗎?你看您從小待嫣兒就比對我好。至於無後,遼國兩年無後,應該沒事。”
“阿晚!”
他手上的力道加大,季晚吃痛,抽出手,嘟著嘴,埋怨道:“你捏疼我了。”
“什麼兩年?”
“季老將軍是這樣的,遼國近年動盪不安,等過兩年平穩了,阿晚,性子野,宮裡那座鳥籠會把她憋壞的,便想禪位陪著她遊歷山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