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慪氣,確實不想讓他碰自己半分,今天算是三個月來的第一次肢體觸碰。
季晚想到自己大限將至,不如追尋真心,將話與他說明,這般互相折磨,屬實害人害己。
隨即微微一笑,對他說道:“無事,陛下,我有話對你說。”
殷騅眸中一亮,對著兩旁下人擺了擺手,示意他們下去,對著季晚輕聲說:“我們去那邊說。”
季晚點點頭,跟在殷騅身後,來到桌旁,他為自己倒好茶水,放在面前。
看著杯中茶湯映出的影子,才發覺自己已經消瘦了一圈,她淡淡開口:“陛下,你明日登基,何時放我走?”
噹啷,他手中的茶杯滾落在地,臉上笑意蕩然無存。
季晚撿起茶杯,放在桌上,為何剛開口就是傷人的話?
“阿晚,你當真不再喜歡我?”
她低著頭,沉默不語,能感受到身邊人長吸一口氣,似是在做很大的決定。
“阿晚,若你想離開……”
“殷騅,”她不想聽他說放她走之類的話,於是出言打斷他後半句,再抬頭時,已是滿臉淚痕,“我出問題了。”
殷騅聽到自己的名字後,微微一驚,當聽到後半句,看到淚眼婆娑時,心頭一軟,時隔百天,她都像是把自己變成刺蝟,鋒芒畢露,現如今,再次將自己柔弱的一面示人,怎能不讓他心疼?
拿出帕子替她拭去淚水,柔聲說:“怎麼了?有我在。”
季晚抽了抽鼻子,皺著眉頭說:“你就不能坐到我旁邊?”
見他從對面坐到她身邊,眼底淨是憂色,像只兔子一般鑽進他懷裡,貼著他的胸口,距離上次這樣,似是已過幾年有餘。
“陛下,你還喜歡我嗎?”
“嗯,喜歡”
聽他說著,感到他雙手環住自己腰身,將頭埋在自己的肩窩,貪戀的吸食。
低沉的嗓音,從耳畔傳來,“阿晚,我等這天等了好久。”
“對不起,我腦海裡東西太多,理不清了。”
“那便慢慢理,我等你。”
“不是的,自從那日在殿上,你皇兄他說喜歡我,季離的記憶情感就全部捲來,開始我還能將自己當成旁觀者,但日日夢到他,日日念他,我分不清我是季離,還是季晚,分不清我愛的是你,還是你皇兄。”
聽完的她的話,她能明顯感受到身後人身體一僵,然後被他翻過來,與他四目相對,然後冰涼的薄唇就噙住她的。
迷戀著他唇齒的味道,季晚不斷回應著他,可是胸口一悶,推開他,開始止不住地咳嗽,又咳出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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