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
殷騅吩咐下人拿來一捆紗布和長短不一的各種刀,長的近乎半米,小的約莫小指長短。
這些刀齊刷刷擺在季晚面前,她猛抽一口涼氣,隨即一眼相中了最小的一把,這樣切手應該不疼,她想學著季筠那樣切手放血,轉移桃靨蠱,但又不確定,所以極小聲“汪汪汪”三聲。
“嗯?”但是被耳尖的殷騅聽到。
“哈,沒什麼”
【滴,我在】
“怎麼轉移桃靨蠱?”
【轉移桃靨蠱的方法:用流血的傷口,塗抹紅瘡部位,等待片刻即可。】
“所有瘡口都要塗抹嗎?”
【無需全部塗抹,只要感受不到疼痛,蠱毒就算成功轉移。】
看樣子,跟季筠展示的沒什麼區別。
季晚歪頭看著殷騅,“殿下準備好了嗎?我要開始了。”
“嗯”了一聲後,殷騅仰頭閉眼,微微蹙眉,似是處以死刑的犯人等到脖頸一刀,但卻遲遲沒有等來刀刃的寒涼,睜眼一看,正巧看見季晚牙咬切齒地在手上割了一刀
剛想阻止,就見她滿是鮮血的手撫上自己的臉。
剛將手放到殷騅臉上,季晚能夠清楚感受到手被牢牢吸住,血液瘋狂倒灌,傷口處似有無數的小螞蟻啃咬,順著血管蜂擁而進,爬向她的四肢百骸。
原來轉移蠱毒這麼痛苦,以前她覺得用這種方法,在危機關頭能多救幾人,現在她再也不想體會第二次。
望向殷騅,他也沒好到哪去,一隻手想去拉季晚的血手,但因為疼痛懸在空中,眉頭緊皺在一起,咬著牙沒發出一個音節,但季晚能清晰聽見他牙關打架的聲音。
這種痛苦大概持續了一刻鐘,殷騅白色袍子都已經被鮮血浸染,紅的觸目驚心,額間佈滿細密的汗珠。
反觀季晚,面如白紙,臉上毫無血色,當感受到傷口的痛感消失,緩緩移開手,殷騅臉上的紅瘡竟已消失不見,有氣無力地說道:“沒事了。”
說完,體力不支,向前一傾,倒入了殷騅的懷中,熟悉的檀木香再次縈繞在鼻腔。
感受到殷騅想將自己抱起來,但一想到他也剛經歷了抽筋拔骨,吃力地說道:“別動,就這樣,讓我緩一下。”
“嗯。”
“你很好聞。”
“那就多聞一會。”
屋內,白衣沁血的男子懷中癱軟著另一個身穿玄衣頭戴玉冠的男子,他們就像定格的雕塑那般,久久不動。
過了好一會,玄衣男子不捨地離開了他貪婪的溫度,低頭看看手上的傷口,猙獰可怖,自己那一刀還挺狠。一反手,手背上不知何時綻出形若桃花的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