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前往,熟門熟路,果然是常客,季晚想瞧瞧到底是哪個姑娘讓書中打了一輩子光棍的殷騅,動了色心。
她縮在門下,靜聽屋內動靜,都做好裡面二人纏綿的準備,可是半天都沒有任何聲音。
正打算起身離開,誰知道蹲的腿軟,身體向前傾去。
下一秒,她被人拉進房內,七八把刀架在脖子上。
她看見了幾個身穿胡服的外族人,知道那是梁國人,其中一個大鬍子的梁人坐在殷騅的對面。
殷騅的眸中淨是蕭殺之氣,猶如臘月寒冬刺骨的湖水。
“你來這幹嘛?”殷騅的聲音沒有一絲溫度。
“屬下見您一個人上來,擔心您,就跟了上來。”
殷騅眸中寒意漸漸褪去,擺了擺手,示意那幾個梁人撤去武器,“自己人。”
季晚爬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向殷騅行禮,“見您沒事就放心了,屬下在門外等您。”
她才反應過來,書中殷騅跟梁人幾次三番聯絡都在這春摟,她若是沒記錯,這春摟名喚蔭春摟,是殷騅開的,書中季離曾經也跟蹤他來到這,不過她是在屋頂偷聽,還將懷王與梁人密謀勾結之事告知皇帝,但皇帝不信。
現如今,自己不是變樣重走了季離的路,這樣下去會死的很慘!
“無妨,你就留在這。”殷騅對著想溜之大吉的季晚,滿是戲謔地說道。
季晚杵在那裡,聽完了殷騅跟梁人如何接頭,如何部署,如何調兵整個流程。
梁人走後,季晚已經麻木,這真是不拿自己當外人,可是她知道一個道理——知道越多死的越慘!這可怎麼辦?!
“都聽清楚了?不如背誦一遍,這樣在皇兄面前陳述,才會沒有紕漏。”殷騅見四下無人,右手手背撐著下頜,左手把玩著茶杯,鳳眸微眯,斜視著她。
聞言,季晚腿一軟又跪倒了,一把鼻涕一把淚,抱著殷騅大腿說:“在下生是殿下的人,死是殿下的鬼,絕對不會背叛殿下的!”
“嗯。”
“殿下你要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故意聽的,我就是被朋友拉來喝花酒的,看見了您,想上來給您打招呼。”季晚繼續哭訴。
“嗯?喝花酒?就你?”殷騅睜開眼,唇角不由上揚,仔細打量了一番她。
季晚擦去淚水,抬頭看著殷騅,不禁淚水啪嗒又開始往下流:“我沒喝,我不來他非要拉我來,剛坐下來就看見您了。”
“嗯。”
“我真的沒有二心……”
“嗯,我知道了,起來。”殷騅從兜裡取出又一塊紫色帕子,遞給她。
“嗯……”季晚接過帕子,擦去眼淚,還不忘擤一把鼻涕,“腿軟……”
殷騅扶額,將她扶起來坐在椅子上,“本王有一事不明白。”
“您說。”
“季小將軍,動不動腿軟的毛病上戰場也有嗎?”
“啊。沒有!我上戰場超勇的。”
季晚可不想丟她一國將軍的面,扯了個慌。
“本王不會武功,為什麼季小將軍特別怕本王?”
“嗯,可能殿下不是一般人。”
“那是哪般人?”
“是重點……(重點遠離的人)”季晚脫口而出的話,把自己驚到了,隨即趕忙改口,“重點保護之人,不是嗎?”
殷騅爽朗地笑了幾聲。
門外菸花爆竹聲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