泣起來。
“哎!白衣,這個時候,我真不知道是該恭喜你,還是該為你傷心了!”李文道嘴上這樣說著,大拇指卻已為李白衣豎了起來。
“一個情字,演盡滄海桑田!可憐世人之中,有幾人能真正看破?白衣,我不得不說,你悟了!”就連慕天南此時也忍不住對李白衣讚歎起來。
李白衣又笑了起來,目光投向萬東,道“受了那一指,毀了我的道基,可我的心真的輕鬆了!萬東,我想,我李白衣不再虧欠你什麼了吧?”
萬東一樣笑了起來“誰說不欠?你還欠我一份友情!”
“友情?哈哈哈……不錯!你有資格做我李白衣的朋友!”
李白衣直忍不住放聲大笑了起來,哪怕笑的傷口滲血,也不肯停下。萬東亦是一樣,如果沒有凡俗小世界的種種,他與李白衣早就應該成為朋友,因為他們都屬於同一種人!
看看李白衣,又望望萬東,慕蓮的臉上也逐漸綻放開笑容!一生能結識這樣兩個男人,她是打心眼兒裡感到高興!
“白衣?白衣在哪裡?”
就在眾人皆為三個年輕人開啟心結而由衷高興的時候,一道急促的喊聲突然傳了進來。
一聽到這聲音,李白衣的神情頓時變得焦急起來,目光霍得便轉向了李文道,“三叔,我的事你告訴我爹了?”
李文道苦笑了一聲道“你出了這麼大的事,我哪兒敢瞞著你爹?你爹的暴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如果我瞞著他,他非打斷我的腿不可!”
“那……那你有沒有告訴他我是怎樣受傷的?”李白衣神情愈加焦急,又問道。
李文道支吾著道“一開始我不想說的,可受不了你爹他催命般的逼問,我便將當時的情形,簡略的說了說……”
“糟了!”李文道的話還沒說完,李白衣便將目光投向了萬東,急急的道“萬東,我爹的脾氣很是不好,一旦渾起來,什麼也聽不進去。你還是先躲躲吧!”
萬東正要問問,為什麼要躲,沒想到慕羽成也皺起了眉頭,道“小東,你還真得躲一躲!李文龍的脾氣,連我都頭疼。偏偏你現在一身修為皆失,萬一他鬧將起來,難保你不會吃虧。”
慕羽成乃是慕家之主,而李家是依附於慕家的,可連慕羽成都對李文龍頭疼,可見這李文龍有多不好惹。
萬東劍眉一凝,問道“你們的意思是說,白衣的父親會因為白衣救我受傷而遷怒於我?”
“這是必然的!李文龍就白衣這麼一個兒子,李文龍對他可是寄予了厚望的。他現在又不能找常司伯報仇,怒火無處宣洩,以他的脾氣,定然會拿你是問!”
“嗯!李文龍那小子行事,一向都是如此!小東,你就先避一避吧。”沒想到,慕天南也這樣說。
萬東吃驚的望向慕天南,簡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慕天南那可是老一輩的強者,比慕羽成還要更高出一個層次,就連他也拿李文龍沒轍,這未免也天誇張了吧?
慕天南人老成精,自然明白萬東的意思,苦笑了一聲,道“看什麼看?老夫總不能將那李文龍一掌劈了吧?他小子就是看準了這一點跟老夫死磕,好幾次弄的老夫也是灰頭土臉。這混賬東西,完全是被他老子給慣壞了!”
“小東,大家說的對,李叔叔真是不好惹,你快躲一躲!”慕蓮也焦急了起來,拉著萬東的手便往外拽。
結果慕蓮沒能拽動萬東,卻被萬東給拽了回去。不等慕蓮再催,萬東便笑著說道“蓮兒,你還不瞭解我嗎?我從來不覺得逃避能夠解決問題!再說了,白衣確實是為了我們受的傷,我們總得給人家一個交代吧?”
“交代個屁!我老子要是一掌將你給劈死了,那我豈不是白救你了?你別以為我爹做不出來,他手黑著呢!”李白衣瞪眼喝道。
李文道雖然覺得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兒,李白衣這樣黑自己的老子不大好,卻也無可反駁,只好尷尬的咳嗽了幾聲。
“凌天厚,老子要見自己的兒子,你在這裡橫擋豎擋,算是怎麼回事兒?趕緊給老子滾一邊兒去!”
眾人正勸萬東,外面卻再次傳來李文龍的怒罵聲,看樣子,是和凌天厚槓上了。
“李兄,我知道你此時正為白衣心急如焚,可這裡終究是慕家,你還是要保持些剋制……”
“克你奶奶個腿兒!要是你兒子被廢了修為,你能剋制?別以為老子不知道你在打什麼算盤?你無非是想要拖延時間,好讓那叫萬東的小子逃走!老子不怕告訴你,你儘管讓他逃好了,就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