鋼原石,我已經挑選好了,讓你的人來解吧!”
“老大,您……您不再挑挑了嗎?”萬東如此兒戲,令烏央不能不擔心,哭唧唧的望著萬東問道。哪怕是多拖延點兒時間,多呼吸幾口這個世間的空氣,那也是好的嘛!死,又不是什麼好事兒,用的著這麼焦急嗎?
“不用了!再耽擱下去,我怕有人會被活活急死。是吧,段小姐?”
“哼!來人吶,去將閣內所有的解石師都喚到這裡來!”吩咐罷下人,段冷嫣驀然轉頭瞪向了萬東,面色冰冷的道“徐耀庭,你給我記住了,只要解出哪怕一塊血鋼,你也得立即自裁!”
“好啦!規矩是我定的,還用得著你來提醒?還是讓我來奉勸你一句吧,趁早命人將這裡的血鋼原石統統打包好,送回定山王府,免得到時候你輸了,手忙腳亂,忙活半天。”
“哼!”段冷嫣恨恨的哼了一聲,將頭扭到了一旁,再也不肯與萬東多說。多說無益,全是受氣!
天寶閣規模不小,解石師數量也多,不到片刻的工夫,足足二三十位解石師,便站到了跟前。每人的手中,都提著一把閃爍著紅光的厚重短刀,刀刃暗紅似血,透著讓人心悸的鋒芒,一看就是寶器。
要知道,這些解石師手中的短刀,乃是專為解石定製,其中至少含有一半以上的血鋼,所以才會呈現出暗紅色。如此製成的解石刀,自是鋒利無比,斬削岩石,猶如切豆腐般簡單,更為難得的是,這解石刀若是解到內蘊血鋼的原石,便會變得凝滯沉重,同時刀鋒上自動生成一股相反的力道,阻止刀刃繼續進入,如此便使得原石內的血鋼,不受絲毫損害。若是遇到沒有血鋼的原石,刀鋒便會雷霆直下,將原石一開為二,而不受到任何阻滯。
“三姑娘,武老,皮爺,我們天寶閣的所有解石師全都在這裡了,不知有何吩咐?”二三十位解石師中站出一人,四十來歲,身材瘦削,臉上天生帶著幾分刻薄相。看其言行舉止,應該是這些解石師的頭領。
段冷嫣一指萬東挑選好的那一百塊血鋼原石,問道“田師父,你來看,這些血鋼原石中,能解出多少血鋼來?”
那姓田的頓了頓,道“怎麼也能解出十來塊吧。”
“十來塊?可是有人說,這一百塊血鋼原石中,連一塊血鋼也解不出來。”
“什麼!?放他孃的狗屁!這分明是玷汙咱們天寶閣的名聲。三姑娘,您告訴我嗎,是哪個狗孃養的,說的這樣的話,我老田非打掉他滿嘴牙不可。”沒想到這姓田的還是個暴脾氣,段冷嫣的話音才剛一落,他便跳了起來,怒吼連連。
“你說誰是狗孃養的?”萬東從小就沒了娘,娘這個字眼兒在他的心中,永遠都是最純淨,最高貴的,被這姓田的跳著腳罵,萬東豈能不怒?面色一冷,說話的嗓音,更是透著絲絲的寒氣兒,直能將人凍僵。
姓田的轉過頭來,先是上上下下將萬東打量了一番,隨後撇了撇嘴,掂著解石刀,指著他道“就是你這小子胡言亂語,詆譭我們天寶閣的名聲吧?我看一定是!你一個ru臭未乾的臭小子,連斷奶沒斷奶都不知道,就敢在這裡胡言亂語,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田師父,嘴上積點兒德,這位可不是什麼臭小子,而是青雲帝國定山王唯一的孫子徐耀庭徐少爺。”
段冷嫣嘴上這麼說,可從她眉眼間的笑意,不難看出,姓田的話字字都隨了她的意。這些話,以她的身份自是不便說出的,此時透過姓田的嘴,也一樣令她痛快。
這姓田的還真有點兒眼力,一眼便看出了段冷嫣的心思,非但不見收斂,反倒是愈加猖狂,跳著高兒的罵道“什麼狗屁定山王?老子從來也沒聽說過!我只知道這裡是天寶閣,是我們鐵戰王朝的地盤兒,有人敢在這裡胡言亂語,那就不行!我手裡的這把解石刀,就饒不過他!臭小子,你要是識相的話,現在就給我跪下,先向我們三姑娘,武老還有皮爺磕頭賠禮,然後再自己將自己滿嘴的牙給一顆顆的拔下來,說不定老子還能留你一條jian命!”
“田師父,不可無禮。咱們鐵戰王朝的人,怎麼能和青雲帝國的人一樣粗俗?”段冷嫣含笑說道。
“三姑娘,您剛來青雲帝國,可能不知道。這青雲帝國的人,個個兒都是jian骨頭。你對他太客氣了,他反而不習慣。就像這小畜生,竟敢說出這樣的狂言,您要不狠狠的把他踩下去,天知道,他日後還會做出什麼樣的事,說出什麼樣的話來。當然,這種事情,三姑娘您身份高貴,自然是不能幹了。沒關係,交給我,我定將這小畜生整治的服服帖帖!”